王远继续说道:“太医开的药方没有问题,秦伯父放心服用。小侄所说的是食补,也就是吃。肉食多吃瘦肉,牛肉最佳,猪肝、羊肝等肝脏也是补血上品,蔬菜就多吃芹菜、菠菜等绿叶蔬菜,再加上花生衣煮水当茶饮用,七八天就能改善,月余即可恢复正常。等身体养好,我再想办法处理你的旧伤。”
秦琼喜道:“此言当真!”
王远笑道:“自然是真。三位伯父,小侄回望江楼取副猪肝,回来做个豆豉猪肝,这可是补血的好菜,顺便带些药来,咱们就在秦伯父府上用饭。”
程知节一拍脑门,说道:“俺想起来了,俺府里还有十几斤牛肉,这就回去取来!”
尉迟恭说道:“我那里还有一副马肝!”
“老黑,有这种好东西不早拿出来!”
三人说着走了出去,秦琼坐在炕上呵呵笑,管家上前帮他穿上衣服。
王远和许家兄弟骑车返回别墅,让许家兄弟去酒楼拿了一些蔬菜和一副猪肝,王远取了一些消炎片和一坛子豆豉,又扛了一大包花生回到秦府。
尉迟恭和程知节早就到了,王远说道:“三位伯父,接下来就等小侄的操作了!”
秦琼笑道:“贤侄做的美食,叔伯们可都喜爱的紧!”
王远来到厨房,让秦府厨娘帮忙,先炒了些花生,将花生衣搓下,留着给秦琼煮水喝。
教给厨娘用芹菜和豆芽打底,做了一锅水煮牛肉和一盆豆豉猪肝,又做了一大盘马肝刺身,青菜做了一盘芹菜炒肉和一盆菠菜汤。
炕上摆上小方桌,四人坐到炕上,王远给秦琼倒了杯花生衣煮的茶水,说道:“秦伯尝尝味道如何?若是不合味口,可以加点蜂蜜。”
秦琼笑道:“这些菜闻着就香,哪里还顾的上饮茶?”
“哈哈哈……”众人大笑。
秦琼还是喝了一口,说道:“微微有些苦涩,回味很香。”
四人吃了口菜,程知节说道:“果然美味!二哥,快把你府上的好酒来上一坛!”
秦琼让下人搬来一坛酒,王远给尉迟恭和程知节倒上,说道:“秦伯父,身体恢复之前是不能饮酒的,再等数月,等小侄确定确实康复,才可饮酒。”
“什么?这不是要了伯父的命吗?”
尉迟恭说道:“你就听贤侄的吧,总比丢了性命强,等身体好了,咱们再陪你畅饮!”
程知节笑道:“就是就是,省的你惦记着,不如将府上的好酒都拿出来,俺们替你喝了!”
“哈哈哈……”
“你想的美,我不会留到数月之后再喝?”
“哈哈哈……”
看着王远三人喝酒,闻着酒香,可把秦琼馋坏了,无奈只能以茶代酒。
吃饱喝足,秦琼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不准在我府上饮酒!”
“哈哈哈……”
笑过之后,王远掏出一个纸包,取出两片灰黄色药片,给秦琼服下,说道:“秦伯父,这些药每日饭后服用两粒,可以缓解旧伤的疼痛,但并不能去除病根,伤处的肉已经坏死,若要治好,还需将那些肉剜去。伯父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琼点头说道:“我明白,无非就是再受一次伤罢了!”
王远笑道:“秦伯父放心,等身体休养的差不多了,小侄来给你做,不会太痛的,到时再休养个把月,身体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王远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与尉迟恭、程知节告辞离去。
时间飞逝,进入了七月,天气越来越热,又是一个干旱之年。
灞远镇外造纸厂已经接收到上千人,都是伤残士兵及其家眷,孩子们直接安排到镇上的学堂读书。
十数台水力机械已经开始运行,各种各样的纸被生产出来。
王远将样品送到宫中,李二看过之后非常满意,特别是用过卫生纸以后,再也不会遭受厕筹的痛苦了,顿时就爱上了。
下令宫中如厕全部用卫生纸,至于其他纸,还须循序渐进。
东西两市的灞远杂货铺中开始上架了卫生纸、平板玻璃和玻璃瓦。
在王远和老皇帝的别墅都换上了玻璃瓦和玻璃门窗后,许多有钱人家都羡慕不已。
但是一问价格,就劝退了大部分人。
由于购买玻璃的人家灞远镇施工队还负责上门安装,再根据安装多少收钱,所以还是有不少有钱人家购买的。
长安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和有钱人家,一套宅院全部装上玻璃瓦和玻璃门窗若花上七八万贯,只能说这个宅院太小,有的人甚至都花了二三十万贯。
所有人都认为那就琉璃,因为气泡太多,所以比琉璃便宜多了。
有了不良人的推波助澜,顿时长安城中的这种琉璃风靡一时,更受那些大户人家的吹捧。
每天都有大量的铜钱和布帛拉去皇宫,李二整天都乐的合不拢腿。
一想到王远和自己赚的同样多,李二心中不就爽,又不想自己花钱翻修皇宫了。
王远知道李二见到这么多钱,守财奴的心理肯定又要发作了,肯定又惦记着自己的钱了,便进宫面圣。
御书房中,杜如晦、房玄龄、李孝恭、李靖、韩仲良、段纶、魏征、王珪等几大常委都在。
见礼过后,李二问道:“王爱卿,今日见朕所为何事?”
王远笑道:“陛下,微臣此来先讲一个小故事。”
“讲!”
“从前,一个房客去住店,交给店主一百文钱房费,店主用这一百文钱房费还给了卖猪肉的,卖猪肉的又用这一百文钱还给养猪的,养猪的用一百文钱还给了卖饲料的,卖饲料的又还给了妓女,妓女住店又把这一百文钱给了店主,房客对房子不满意要退房,店主又把这一百文钱退给了房客。”
“陛下、各位相公,这一百文钱转了一圈子,又回到那个房客手中,你们说,这些人是赚了还是赔了?”
众人都陷入沉思。
李二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嘿嘿,陛下、各位相公,你们都知道我给手下的农户和工匠的工钱很高,有的都比一个县令的俸禄都高,这是为何?难道我是可怜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