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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李安知道拄着拐杖来,知道昨夜来的人是谁后,恨不得晕死过去,看着一脸无辜的小卓子,气得一巴掌甩了过去。

“放肆,你知道云妃是什么人,蠢货,若是她出事,我们都别想活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太医过来。”

”救人啊!!”

小卓子连滚带爬,嘴里喊着:“师傅,你别动怒,我这就去,这就去。”

李安看着紧闭的房门,手颤抖个不停,已经能想到,若是云妃死了,陛下清醒过来后,会将他们碎尸万段的场景。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害怕那扇门被打开。

屋内的床榻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溅在被子上,看着让人触目惊心,被子里露出一张惨白着的小脸,嘴唇破了,唇瓣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眉头紧皱着,一副破碎的模样,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君肆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眼,察觉到床上有人,一瞬间起了杀心,还没等动手,怀里女子嘤咛了一声,脸颊贴着他胸口,蹭了蹭。

像个小猫一样,那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被子轻轻下滑了些,女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落在他眼睛里,瞳孔一缩,那些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闪现着。

头一阵阵刺痛,君肆忍不住捂着头,等那些画面平静下来,他想起来了,昨夜他受了刺激发病,杀了几个太监,后面的事……记不太清楚了。

云悠悠皱着眉,浑身疼得厉害,嘴里嘟囔着:“不要了,求陛下饶了臣妾吧,疼~~,好疼。”

推门声传来,君肆下意识将被子往上拉,面色不愉看过去,眼神带着几分杀意。

李安停住脚步,轻声说:“陛下,老奴叫了太医来,不知可否需要,云妃娘娘她……”

好一会后,才听到一声:“嗯,先出去,等会进来。”

“……是”

关门声传来,君肆快速穿好衣服,下床掀开被子,看着那斑斑点点的血迹,刺得眼睛都疼了,心颤了颤,想到昨夜自己那粗暴的模样。

叹了一口气,找来女子的衣服,帮她穿上后,将床上脏污的被子,全部换了一遍,仔细检查了下她的身体,看着你破皮流血的地方。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里满是愧疚之色。

板着脸将门打开后,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林院判,你快帮云妃看看,伤得……可重,需要怎么治。”

林院判看着,脸都被挠花了的帝王,挑挑眉,想到一个可能,轻咳一声:“是,臣知晓了,陛下能不能让一下,让臣进去给云妃把脉。”

“好……”

君肆紧跟着,心里有些忐忑。

好一会儿后,见他放下丝线,追问着:“怎么样,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

林院判眼神有些复杂,看向紧张的帝王,无奈道:“有点严重,云妃是初次承欢,陛下怎可如此粗暴,这伤到了,日后怕是会有心里阴影。”

“朕知道错了,那现在怎么治,你开药,还有消肿的药膏,你也开一点,朕来给她上药。”

“哎,老臣知道了,一会让人送来。”

“陛下要不将人抱起沐浴下,可以减轻下疼痛,沐浴后再上药,效果也会更好点。”

君肆抿着唇:“好,朕来做就成,无需他人。”

林院判悄悄翻了个白眼,知道这人的占有欲又犯了,将云妃视作自己的东西,不许旁人碰半分,哎,以后云妃,怕是要被缠着不放手。

可怜人,真是个可怜人。

被帝王盯上的女子,有几个能有好的,再加上昨夜的强夺,有得闹腾了。

君肆等人走了,将人抱向浴池,仔细清理干净,连那隐秘的地方也没放过,上好药后,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小宫女端着药来,低着头:“陛下,药熬好了。”

“嗯,给朕,你先下去吧。”

君肆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开始喂药,看着药汁溢出,眉头拧着:“乖,张开嘴喝药,再不喝的话,朕可要亲口喂了。”

云悠悠昏昏沉沉间,耳边隐约听到,有些嘈杂的声音,嘴里嘟囔着:“苦,好苦,就不吃,走开……”

一道叹息声传来,下一瞬唇瓣碰触到柔软,苦涩的药汁入口,苦得她忍不住摇头,推搡起来,被人困着挣脱不开。

一口口喂下药汁后,君肆手放在她额头上,有些烫,拿着帕子,一次次换着水,就这么一整日过去。

云悠悠迷迷糊糊醒来,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一直到天黑,才再次清醒过来,声音沙哑,根本说不出话来,扭头看过去,等看清楚床边坐着的人。

吓得瞳孔一缩,差点喊出来,痛苦的记忆袭来,让她忍不住朝里面挪着,生怕那噩梦再袭来。

暴君就是暴君,那哪里是侍寝,分明是想要生吞活剥了她,那种疼深入骨髓,她绝对不要再侍寝了,好可怕。

君肆被床上,轻微的动静吵醒,坐起身,睁开眼对上那双满是惊恐的眸子,心沉了沉,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冷意。

“你……还好嘛。”

云悠悠想摇头,转念一想连连点头,说不出话来,就那么定定看着他,心里乞求着,他怎么还不走啊。

“朕想起来,还有折子没批,先去处理折子。”

君肆起身,垂下的眼帘,遮挡住眼底的黯淡,果然,他还是被讨厌了,也是,那么粗暴不被讨厌才奇怪,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碰了。

她会害怕吧,哎,好头疼。

先去处理掉,将她带过来的蠢货,再来慢慢哄着吧,时间长了,总会好一点的。

云悠悠看着他出门,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放下去,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可算是走了,他在这里,自己真是喘气都要不敢了。

红叶走进来,眼泪汪汪看着她,直接扑在床边,哽咽着:“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奴婢担心死了,太医说您发烧,要是再不退烧,可就危险了。”

“陛下他,实在太残暴了,谁家侍寝,差点命都要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