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陛下、伊西斯大人。”
安弗塔斯站在传送阵外,在看见林书瑾和阿蒙两人的那一刻行礼道。
“人在哪?”
阿蒙看了一眼安弗塔斯,直奔主题的说道。
“在我办公室,劳驾二位移步。”
安弗塔斯很是恭敬的回答道。
出门在外,他不是坎瑞亚的摄政元帅安弗塔斯·亚尔伯里奇,而是须弥荼诃行区的行政负责人以及城区警卫负责人安弗塔斯。
安弗塔斯镇定自若的跟在阿蒙和林书瑾的身后,向议政厅的方向走去。
徒留一众过往的行人,见证这一幕。
“昨晚水占术告诉我今天来荼诃行区会遇见好事,为了证实我的占卜,今天天还没亮我就来到了荼诃行区内……”
“这一次我的占卜终于成功了!”
一名面色苍白、有着大大黑眼圈的梨多梵谛学院的学者,在看见林书瑾和阿蒙的那一刻,脸颊微红、语气激动、双目放光的在一旁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说道。
“决定了,我要去警务局把我的生日改成今天,纪念遇见伊西斯大人!”
少女捂住自己的胸口,眉目含春的望着林书瑾离去的背影,小声但语气格外激动的说道。
……
“须弥人,对这位执政官小姐还真是格外爱戴呢……”
希尔德里克对着自己好友说道。
“你话真多,难得的假期你难道准备自找麻烦?”
英格希尔达用十分嫌弃好友的语气说道。
“我可没这种想法,我是跟着元帅走的,元帅选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况且,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没那么差。”
安宁、平和,似乎一切都硝烟都被牢牢地阻挡在了民众看不见的地方。
希尔德里克语气随意的说道。
“你这是准备忘却故国的荣光了吗?”
英格希尔达语气淡淡的说道。
“怎么?你也要和那群宫廷护卫比一比,谁更忠于王室吗?”
希尔德里克语气调侃的对着自己的好友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萨丽尔要放学了,我该去接她了。”
英格希尔达被好友这么一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瞪了一眼希尔德里克后,英格希尔达准备去接自己的小侄女回家了。
“一起一起,小侄女今天考试,做叔叔的怎么能不去接一接?”
希尔德里克搭上好友的肩膀,一副咱们天下第一好的语气说道。
“随你。”
英格希尔达拿自己的好友兼老战友、同僚没话可说。
光复坎瑞亚荣光?
要是早三十年她还会有这种想法,毕竟大家身受不死诅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被自己原本鄙夷的尘世七神怜悯,留下一条贱命。
无论是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还是自己的自尊心都不允许英格希尔达自己向七神卑躬屈膝。
但是……
“姑姑!”
英格希尔达抱住了向自己扑来的小侄女。
她宁愿为了故国去死、为了光复坎瑞亚荣光反抗到底没错。
但她年幼的侄女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这场不义之战的后果不该由她来承担……
所以,他们选择成为了须弥荼诃行区的一员。
“希尔德里克叔叔!”
在英格希尔达怀里的小姑娘,甜滋滋的笑着叫了一声站在英格希尔达身后的希尔德里克。
希尔德里克回以爽朗的笑容。
坎瑞亚人骄傲于他们不需要神明也能立足于这片土地,甚至可以做到比神明治下的国度更优秀。
可大家似乎不约而同的忘了一件事。
在残酷的魔神战争期间,是得益于邻国对外的威名和邻国奇怪的态度,他们坎瑞亚才得以迅速发展起来的。
而且,与自持高贵的纯血坎瑞亚人不一样,坎瑞亚民间,一直有“信仰”须弥晨星的存在。
毕竟,那些被逐出须弥、流落到坎瑞亚王庭成为宫廷法师的“疯子”们,可是仍有几位还活着,他们对坎瑞亚的影响可是十分深远的。
甚至……
希尔德里克想起了海杜菈临死前最后的遗言。
确定深渊存在的消息就是那些被逐出须弥的学者们,告诉王以及黄金的贤者的。
须弥对深渊的了解应该不比坎瑞亚浅,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对深渊的了解远比他们坎瑞亚要知道得多。
就比如,同样是被深渊侵袭,在那位执政官小姐重新掌权后,地上与地下焦灼的局势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
位于地底的坎瑞亚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地面之上,深渊的力量变得徒有其表。
在所有人都在庆祝一场注定的胜利的时候,包括元帅在内的他们却一度胆寒。
对比其它六国以及坎瑞亚,位于战场中央的须弥遭受的损失就像在过家家。
希尔德里克甚至有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解决不死诅咒对于站在须弥最顶端的那几位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之所以他们身上仍存在诅咒,除了是给予他们的惩罚,更多的可能是并不认为天空岛神明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从元帅口中偶尔透露的消息来看,须弥的几位神明,特别是那位执政官小姐,似乎并不怎么看得上天空岛的神明。
持的是一种高位看待低位的态度,她在以自己的标准衡量着提瓦特的一切。
“希尔德里克?”
“在想什么呢?赶紧走了!”
英格希尔达抱着自己的侄女招呼着好友道。
……
“啊啾!”
林书瑾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是有谁在念叨我吗?”
林书瑾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整个须弥会存在不会念叨你的人吗?”
阿蒙平静语气的语气带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苦涩。
“诶,太受欢迎有时候也很让人苦恼。”
林书瑾装作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道。
“对了,安弗塔斯,你好像还没说,提申请的人是谁呢。”
林书瑾结束插科打诨,向一旁的安弗塔斯问起了此行的目标。
“是亚尔伯里奇的人,是,是我的一个旁系堂弟。”
安弗塔斯开口说道。
最终,自命清高的亚尔伯里奇还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