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你就跟我们讲讲吧!”瑾妍在他们面前撒起娇来,安莹也从中帮腔。
“你怎么忽然问起他来?你爸妈没跟你们讲过他,你们怎么知道有个石林?”刘彻感到奇怪。
瑾妍就把自己在城里和石林的偶然一遇经过讲得很详细。
“今天我们搭徐叔的顺风车回来,在路上我们又偶然碰见他,他大概都把我忘了,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感到非常意外,他难道也是瑶村人?我们交谈后,他承认了他也是这个村子的人。
接着他就反问我们,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我高兴地直接告诉他,我们也是这个村的人啊。
我和妹妹都是在这里出生的,虽然不久后全部住进城里,但我们总觉得我们的根在这里,我这样回答他没毛病吧?”瑾妍对爷爷奶奶说。
“没毛病啊,回答很对!”刘彻夸奖了一句。
“于是他问我们是谁家的人,我怕他不知道我爸妈,就把你们的名字说了出来!
当时我觉得他也会感到惊奇、兴奋,谁知他听了后,霎时间就沉下脸来,和前一秒判若两人,马上就不太搭理我们,一转身就走了!难道他和你们有什么过节吗?”瑾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唉,有些话不说真的要敝出病来,本来你爸妈不跟你们说,我们也不想讲,但你们也大了,有自己的思维了,而我们也越来越老了,有些话我们不说出来,除了心里蔽得慌,也怕以后没机会跟你们说!”刘彻叹了口气,张大妹也随声附和。
“究竟是什么事?”听爷爷奶奶这么说,瑾妍和安莹更是好奇。
“你们从来都不知道,你爸还有个姐姐吧?”刘彻问。
“真的?这么说别人有姑姑,我们也有姑姑啦?”瑾妍和安莹很是激动。
“唉,说来话长!”随后刘彻就把以前的事详细地给她们讲了,张大妹在一旁作补充。
“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家的房子本来是我表哥石林家的,而我表哥石林家现在的房子才真正是我们家的房子?”瑾妍问。
刘彻和张大妹点了点头。
“爷爷奶奶,你们和我爸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怪不得我表哥石林一听我们说是你们的孙女,他立马就拉下脸来,不理我们了!”瑾妍抱怨说。
“唉,看起来你姑姑什么都跟石林讲了,我们家麻烦大了!”刘彻又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麻烦?既然我姑父答应了的事,难道我表哥石林还能反悔?再说了,就算他反悔又有什么用呢?”瑾妍说。
“唉,在你姑姑姑父和你表哥出事的那年,我们就感到非常内疚,你姑姑姑父埋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石林傻了的时候,幸亏有他表哥表嫂照顾他,还遍访名医才治好了他的傻病。
这几年我和你奶奶一直在反思、内疚,感到很对不住你姑姑!”刘彻和张大妹甚至眼眶里还噙着泪水。
瑾妍和安莹一直没有说话。
“我们家能有今天的日子,全是你姑姑赐与的,有一个重要事情,我们还没跟你们说!”停了一会儿,刘彻又说话了。
“什么事?”瑾妍和安莹听了前面的故事,心头大为震惊,难道还有更震惊的故事?
“那天换房的时候,你们的姑姑姑父连生活费都没带走,留下了整整一百根金条,每一根金条是一斤重,靠着这一百根金条,你爸在城里才能成为羊山的首富,连县长也会给他三分薄面!
可是石林却还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可是我知道,你们的姑姑把仇恨种在了石林心中,我们碰过一次面,从他看我的冰冷的眼神,我就可以确认,他一定知道我是谁,我干了些什么!
我和你们的奶奶心中异常愧疚,这两年更是时常想起你们的姑姑,孩子,做人不能忘本啊!”
瑾妍倒吸了口凉气,曾几何时,她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最有本事的人,想不到这一切的幸福原本是石林的,怪不得石林变脸会比翻书还快。
“爷爷奶奶,我想再去会会他!”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的瑾妍对刘彻夫妇说。
“你去见他干嘛?他已经恨死我们一家人了!”张大妹呵斥道。
“不,这事发生在我们出生以前的时候,不关我们的事,要恨只能恨你们,凭什么把我们捎上!”瑾妍看的非常透彻。
“好,那你就去找他吧,受了委屈别找我们诉说!也别把责任推给我们!”张大妹又是一顿呵斥!
瑾妍没理会爷爷奶奶,径直去了三妮家。
敲开院门,瑾妍开门见山:“阿姨,石林在这里吗?”
“不在,回他自己家了,怎么?找他有事?”三妮问她。
“那我走了!”瑾妍点点头,转身就辞别了三妮。
三妮感到奇怪,她在瑶村不就是认识王大号一人吗?怎么忽然找石林,看到瑾妍冰冷的脸孔,三妮若有所思,难道二十多年前的事,她都知道了吗?
瑾妍来到石林家,看到石林家的小院子小屋,心头升起一股凉意:自己家的房子比城里的还豪华,看看石林家的,就如猪棚牛栏,爷爷奶奶有没有骗自己?这房子真的是互换的吗?
院门已经打开,石林正在晒制药材,瑾妍闯了进去。
她怎么来了?石林瞄了个影就知道是她,这会儿他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一心一意晒他的药材。
“表哥,我知道你看见了我,我那么讨厌吗?”瑾妍径直走到石林旁边。
“谁是你的表哥?我不认识你!”石林冷冷地回答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像个男人吗?”瑾妍打了石林的手一下。
“我怎么不像男人?”石林转过身,瞪着她。
“我现在才知道我们两家上辈子的事,可那时我还只是个细胞呀!我知道你继承了仇恨,可你不应该让我来买单呀!
你可以去找他们讨说法,我没做错什么,凭什么你不理我?难道你的心比针眼还小?是真男人,就应该胸怀宽广些!”瑾妍很难蔽得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