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玲过来跟路舒白说俩孩子情况:
“一月初五很懂事,别的小朋友哭他们都不哭,就是初五不爱和其他小朋友玩,经常自己一个人待着。”
“我知道了,谢谢你燕玲!”路舒白记下这事,转而问她,“你现在能回家吗?要不要一起?”
“可以!你等等我!”
托儿班中午也有孩子,孙燕玲她们中午有排班,她今天刚好有空,可以回家做饭。
两人边走边聊天,在门口分别。
带崽子进屋以后,路舒白问初五,“你不喜欢别的小朋友吗?”
“脏!”初五淡定吐出一个字,小脸满是嫌弃。
别的小孩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初五被吓到两米远,宁愿自己一个人待着。
“那怎么办呀?”路舒白有点纠结,打算等元也回来商量一下,要不要等大点再送过去。
“一月呢?”这小子也挺爱干净,和别人玩起来倒是不嫌脏。
“脏!”一月皱起眉头,提起这个话题突然浑身难受,“宝宝要洗澡!”
“呵~”路舒白对儿子有点无语,“你玩的时候,可一点没嫌脏啊!”
“窝忍!”一月小奶音洪亮,像是做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既然为了玩愿意牺牲,那你继续忍着啊!”
想了想,路舒白又交代,“脏可以,但不可以往嘴里送知道吗?
初五也是哦!病从口入,吃脏脏要生病的,打针针……”
路舒白用手指作针,戳着一月初五胳膊,仿佛威胁孩子的恶毒后妈。
“不要不要不要……”一月初五头摇成拨浪鼓。
之前孩子抓东西就往嘴里塞,路舒白直接打手,这俩在这方面应激,基本不往嘴里放。
一月拉住妈妈衣角,面带乞求,“妈妈洗……”
“妈妈不洗!”
路舒白拿了他俩专属毛巾,把两个小家伙脸和手洗干净。
对一月说,“等晚上回来,让你爸带你去大澡堂洗。”
“好吧~”不能立刻洗白白,一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下子失去了神采。
白桦和路灼光回来,第一时间关心俩孩子在托班的情况。
“脑脑……”
“脑耶……”
这俩一人对着一个,叽里呱啦控诉。
语速极快,连气都不带喘的,白桦和路灼光基本都听不懂。
不过,看这俩还这么有精神,想来是不反感去托班的。
一月初五讲了半天,没人领悟他们真正的意思。
元也回来以后,逐一慰问他俩。
奈何一月初五已经讲累了,没继续和爸爸抱怨什么,只在他怀里撒着娇。
元也看他俩状态不错,完全放下心来。
吃完饭,路舒白把初五情况跟他说了,“咱还继续送过去吗?”
“今天上午过得还不错吧?”元也不答反问。
他回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路舒白的不同,下意识摸着她脑袋,“继续送去吧!”
“啊?”路舒白有点惊讶。
平日里,元也对俩孩子很宠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老父亲竟然这么狠心。
元也低声解释:“不用一直带孩子,你现在精神十分饱满,状态肉眼可见好很多,我觉得你应该继续这种方式。
再说了,孩子也没那么抗拒不是吗?
他们没我们想象的脆弱,今天才第一天,不必太早做决定。”
路舒白眨眨眼,“那我们继续送过去?”
“送过去吧!”元也轻笑,娘俩眨眼的动作神态一模一样。
“咱们给初五准备纸笔和玩具,让她在那边自娱自乐。”
“好!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元也失笑,低头亲她嘴角,“以后孩子有任何不满,都是我的责任。”
那边有生活老师看着,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如果孩子在家,路舒白总要分一些精力过去,没办法彻底放松。
自家媳妇有想做的事,作为丈夫,他应该全力支持。
于是,一番商讨过后,初五还是没能改变托班的命运。
不过,下午在托班的初五同学,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本本,和妈妈特制的胖胖笔,还有舅舅做的玩具。
她在角落里,开始自娱自乐。
路舒白还准备两块小毛巾,如果脏了,让老师帮忙擦擦,也能稍微缓解一下他们的洁癖。
孩子上托班,对路舒白来说是解脱,对元也就不那么美好。
上了一整天托班的一月初五,回家以后巨粘妈妈。
两个小跟屁虫,一左一右,在路舒白身边寸步不离。
这也就算了,晚上睡觉也必须紧贴妈妈,严重剥夺元也和自家媳妇的亲密时光。
元也试探把人抱走,一月初五立马爆哭攻击。
尖锐的爆鸣直冲天灵盖,仿佛在恶意报复把他们送托班这事。
元也举手投降,只能趁他们睡着以后再抱走,贴着自家媳妇的人必须是他。
上托班以后,完全不愿意在姥姥家过夜。
每晚,元也都要和他们斗智斗勇。
等孩子睡着后给抱走,起床后再移过来,假装无事发生。
好在他俩睡的沉,一个纸尿布可以睡到天亮。
当然,这事也不完全稳妥。
这天晚上,一月初五睡着以后,元也小心抱起初五,打算放到最里面。
孩子动了动嘴巴,突然醒了。
四目相对时,空气都凝固了。
“睡吧……”元也轻轻晃了几下,试图让初五以为,一切都是梦……
初五眨巴眨巴眼,确认事情真相后,突然爆哭,“爸爸骗人……”
这一哭,把一月和路舒白全吵醒了。
路舒白哭笑不得,把初五重新抱回怀里,一觉睡到天亮。
俩孩子发现被亲爸欺骗后,连着一星期都没给元也好脸色。
初五扭头:“哼!臭爸爸!”
一月撅嘴:“哼!坏爸爸!”
元也又是道歉,又是买礼物,最后约法三章,保证以后不偷偷抱走他们,才把人哄好。
孩子托班适应的很好,路舒白白天不用照顾孩子,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
只要有空,元也和白桦就赶回来做饭,路舒白基本只负责工作上的事,生活上很少需要操心。
就连半个月后元也出海,各种食物都不用路舒白操心,她就从空间买一些酱料成品。
其他都是元也自己准备的,当然也没少了战友那份。
海上巡逻,回来时间比预期晚一周。
有意外情况,最终有惊无险,这些路舒白并不知情。
元也回来没多久,路舒白接到一个电话。
她面临生孩子以来,最为纠结的一次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