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下意识把名单背到身后，“你们这是……”
孙燕玲脸上堆满笑容，“我们来买菜，顺便等上次考核的结果。”
杨柳点头，“对，顺便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主任能理解她们对工作的渴求，也没拆穿，笑着问：“什么名字啊？我来帮你们看看。”
“孙燕玲！”
“杨柳！”
“孙燕玲，杨柳……”主任低头看名单，“别着急，我来找找啊……”
孙燕玲和杨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等待最后的结果。
“哦，找到了！”主任拿着名单，指给她俩看，“你俩考核都通过了，看看！”
两人凑近一看，还真是她俩名字，职位和个人信息也对的上。
瞬间喜笑颜开，“谢谢主任！”
“不用谢！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主任指着最下面一行小字，跟她俩说：
“下学期正式上班，正月十六开学，你们十五就要提前过来，做一些准备工作了。”
“我们知道的，谢谢主任！”孙燕玲和杨柳不住道谢。
主任摆手，“快回去吧！也和家里人说说这个好消息。”
孙燕玲和杨柳对视一眼，提着菜回家，脸上全是藏不住的喜悦。
孙燕玲提议：“现在结果出来了，咱们得好好谢谢舒白！”
杨柳也很赞同，“我家里前段时间刚寄了点干货，我给舒白送一些！”
不一会儿，两人提着东西出门，拐进路舒白家里。
“你们这是干嘛？”路舒白开门，看两人兴师动众的样子，把人迎进来。
“我们俩考核通过了，这是谢礼！”
“我只是给个消息，通过是你们自己有能力，也太见外了吧！”
“不，这是应该的！”孙燕玲跟路舒白说，“要不是你提醒，我们俩还真不一定能顺利通过考核。”
“怎么说？”路舒白可不知道，自己还做了什么。
孙燕玲笑着说：“这次招聘，大家都冲着老师去了，要不是你提醒，我们也想不起来托班和后勤。”
杨柳：“对，这些岗位报考的人很少，我们通过的比较顺利。”
路舒白懂了，“那你俩是什么岗位？”
杨柳笑着说，“我是学校食堂洗菜工，燕玲比我认字多，去托班带孩子。”
孙燕玲比杨柳工资高五块钱，这就是识字和不识字的差距。
“恭喜你们，得偿所愿了。”路舒白真心祝贺她们。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工资的女人，才能活的更自信从容。
“所以啊！这些东西你就不要推辞了。”孙燕玲把东西往路舒白面前推，“都是家乡特产，不值什么钱。”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路舒白把她俩东西收下。
三人坐在路舒白家堂屋聊天，路舒白把卧室门敞开，时刻关注屋里，一月初五的行踪。
他俩在床上爬来爬去，自娱自乐，不用别人操心。
杨柳谈到激动的时候，没忍住落泪，孙燕玲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们从出生就是农民，随军以后，才离开家乡小镇，看到外面的世界。
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至少比老家姑娘见识多。
哪想到有朝一日，峰回路转，她们也能像城里人一样，找个正式工作，过上每月领工资的日子。
……
直到烧饭时间，两人离开，路舒白才发现。
杨柳给的是两斤干红枣，孙燕玲给了五斤带壳花生。
红枣补气养血，花生可以榨油，这时期都是稀罕东西。
路舒白想着，得准备点回礼。
吃完午饭以后，路舒白趁着一月初五睡着，把门锁好，带孩子进空间，打算做点红枣和花生制品。
干红枣用剪刀剪小块，中间核去掉，备用。
将红糖用白开水化开，再加酵母和面粉，按比例搅拌均匀，成浓稠面糊状。
发酵一小时后，加入红枣碎，搅拌排气。
取出一个长方形深层烤盘，在表层浅浅刷一层油方便脱模，把面糊倒入烤盘中，上面摆上整齐的红枣碎做装饰。
继续醒发半小时，然后打开蒸锅，蒸约30分钟，直到红枣糕熟透。
放凉后，把红枣糕切成均匀大小的长方块。
糕体松软，成色也不错，是可以直接拿去卖的程度。
路舒白尝了一口边角料，口感绵密，红枣的香甜味在口中弥漫。
一月初五闻着味醒了，在小床上扑腾，冲路舒白哇哇叫。
路舒白再拿一块边角料，捏一点放他们嘴里。
小米牙磨呀磨，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初五张开嘴巴，冲亲妈喊，“要～”
一月看了眼妹妹，也学着张嘴，“要～”
路舒白福至心灵，举起手挥舞，“要要要，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一月、初五：“……”
妈妈仿佛有啥大病似的。
好吧！路舒白耸耸肩，既然没人欣赏，那就停止发疯吧。
路舒白又掰了点，一人又喂了一小揪，没过多久又吃完了，看来一月初五都很喜欢。
一下又一下，路舒白在旁边耐心喂着，直到手里一块吃完，她拍拍手。
“没有了啊！”路舒白好声好气打商量，“等你们胃长大了，才可以多吃。”
一月初五大概吃满足了，也没闹着继续要。
本来路舒白还想做花生酥，这个要用到烤箱不好解释，就放弃了。
出空间以后，路舒白用油纸，一家包两块。
红糖精贵，再多她们就不会要了。
“哎呀，舒白，本来是为了感谢你，现在倒让你破费了……”
孙燕玲就杨柳本想拒绝，可是枣糕闻着实在太香，考虑到家里孩子，她们厚着脸皮收下了。
回屋后又用刀切成小块，全家都尝一尝。
路舒白今晚想偷懒，晚饭就吃速冻水饺。
枣糕做的多，元也如果吃不饱，就再吃这个。
水饺刚下锅，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
元也出去开门，对于来人并不意外。
是路沛白和程揽月夫妻，他俩难得有两天假期，一休息就开车过来改善伙食。
路舒白站在门口，看到他俩的瞬间，立马跑开了。
路沛白手还举着，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他满脸受伤，转头问元也，“小妹这么不想见我吗？”
“你想多了！”元也笑着反驳。
“那她溜那么快干嘛！”
元也猜测：“之前没做你们饭，现在应该是为了给你们加餐。”
“那也不急于这打招呼的几秒钟吧！”路沛白郁闷。
路舒白能干嘛！
当然是趁他们不注意，从空间里再拆两包速冻饺子下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