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孩子会说话了,学着用语言表达抗议,却被老母亲尽数镇压。
云也在,两人又跑去比较偏僻的地方。
刚好赶上渔民出海回来,路舒白快步跑过去,差点把背后的初五给颠吐了。
路舒白挤进人群里,“大哥,有啥稀罕货,给我换点呗!”
军区附近每月的大集,路舒白一次都没去过。
问就是家里有两个拖后腿的,集市人多,路舒白一个人带不了俩。
“姑娘你要多少?”大哥看到她和元也很热情。
一方面是元也的军人身份,渔民都很尊敬。另一方面,卖谁都是卖,现在卖出去还省得运回去了呢!
路舒白把大小四个桶一摆,十分阔气,“把这些装满!”
“行啊!你到那边看看,想要什么?”大哥没想到,这还是个大客户呢!
“你这大黄鱼不错,给我来一小桶。”
大黄鱼味道鲜美,营养丰富,路舒白买了放空间慢慢吃。
“好嘞!”大哥拿秤砣先给路舒白小桶过秤,装满后又称一次,“去皮,16斤三两,给你算16斤,一斤4毛,一共六块四。”
“好,大哥,这价格你先记着。”路舒白指着虾,“东方对虾和斑节虾各来二十斤。”
“虾一毛一斤,四十斤一共4块钱。”
这价格和副食品店一样,这时候海鲜价格是很便宜,但远远没到白菜价那么夸张。
出海风险很大,必须保证渔民的利益。
螺类贝类路舒白都没要,那些赶海都能捡到。
倒是元也,上次吃一次海蜇觉得味道不错,让路舒白再买点。
这东西水分去得快,路舒白只要了两个,大概20斤,大哥就收她1块钱。
象拔蚌煮粥很好吃,来十个;再买十斤皮皮虾,卤好当小零食吃;海胆也不能少,回去蒸蛋给孩子们吃。
超大的帝王蟹,路舒白开口就是十只,把渔民大哥惊呆了。
路舒白面不改色,继续指点江山,“十条带鱼,还有那几个不认识的海鱼,也给我来几只。”
“零头抹了,你给62就好!”大哥给海鲜过秤打包,临走送路舒白一小筐蚶子。
“这玩意你加点辣椒爆炒就行,很下饭!”
“谢谢大哥!”路舒白笑着收下了,不要钱的东西,就是香。
钱货两清,渔民大哥和兄弟们一起推着海鲜回去。
路舒白和元也提桶离开,等附近没人时,她立马把海鲜收进空间。
“屯这些,咱们冬天的海鲜有着落了!”
元也调侃她,“不是赶海吗,你这算投机取巧吧!”
路舒白梗着脖子据理力争,“哪个钓鱼佬不去市场买鱼充数,那同理,我赶海买点海鲜怎么了?”
元也自然不会和路舒白争,“那咱们还赶海吗?”
“赶啊!这桶不是空出来了吗?”
“那,走着!”元也今天带路舒白去了另外一片地方,比他们第一次走得还远,地方更偏。
到了目的地,只见礁石上吸满了鲍鱼,生蚝,各种贝类……
还有一些好像是藤壶,路舒白不太确定。
“元也,你撬生蚝!”上次路舒白撬的手疼,这次说什么都不干了。
“也~”一月学话,整个人在元也背上拱来拱去。
元也和路舒白对视一眼,不确定地问,“他是喊我名字吗?”
路舒白也不确定的答,“是吧!”
“这臭小子!”元也伸手,从后面拍一月屁股,“没大没小的,喊爸爸!”
“鱼~鱼~”这次是初五,不仅乱喊,手还在乱指。
“哦,鱼鱼……”路舒白晃晃后背,没当回事。毕竟家里经常吃鱼,她听多就会了。
倒是元也,注意到初五指的方向,还真就发现一只鱼,在礁石缝隙里溜达。
“嘿,真神了啊!”元也拿着网兜,慢慢走过去,下水一抄,鱼被网住。
元也回身给路舒白看,“好家伙,咱闺女眼睛好使啊!”
“不能吧!”路舒白虽然惊讶,仍坚持把这归为,小孩子的小动物直觉。
接下来就没有这些意外收获,夫妻俩老老实实在礁石上捡海货。
岩石上捡的差不多,路舒白下水捞了点海瓜子,这些都是她追剧小零食。
海虹,也就是贻贝,也称淡菜。海边岩石上到处都是,路舒白也不嫌弃,哼哧哼哧往空间里丢。
直到很晚了,路舒白和元也收手往回走。
这一路上,两人又零零散散捡了点海带,海葡萄,八爪鱼,海参和几只搁浅的蟹。
总之,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
唯一的问题是,初五小姑娘现在自我意识觉醒,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不愿意被妈妈困在背上。
路舒白双手叉腰,“等你以后长大了,想让妈妈背,妈妈还不背了呢!”
“不要不要不要!”初五一句话反复说,并伴随着尖叫。
路舒白冷哼一声,坚决不惯着她。
初五有样学样,哼一声,把头一扭。
一大一小谁也说服不了谁,互相生闷气。
元也和一月在旁边看戏,不打算加入“女人”之间的战争。
没过多久,家属服务中心就有人上门登记冬菜数量。
冬菜就白菜、萝卜、土豆三种。
路舒白订了白菜三百斤,萝卜和土豆各一百斤。
这些是明面上的,如果不够,她可以从空间买。
隔壁孙燕玲一共定了八百斤,无他,两个半大小子太能吃。
大概半个月以后,后勤大采购,直接把大卡车开到家属院。
跟着的勤务兵按照数量,给每家每户卸好。
路舒白让勤务兵帮忙把菜卸到后院,勤务兵一步到位,把东西放到菜窖。
里面堆不下,就暂时先放在院里,等元也回来再想办法。
路舒白把菜钱跟后勤结清。
大家全部离开后,偷偷收起一部分到空间厨房,那里保鲜效果最好。
中午元也回来,两人吃完饭就在后院挖坑。
把白菜根埋里去,上面盖上油纸和玉米杆保温,暂时不成问题。
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把菜全部弄好。
路舒白站起身挺腰,许久不干活,身体受不住。
元也伸手给她揉腰,大门突然被敲响,话务员在门口喊:
“路舒白同志,有你的电话,京市人民文学出版社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