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元也否认,“我又不是吓大的,我……我就是怕你累着!”
“哼!”路舒白冷哼一声,“你也不想想,我是那样不靠谱的人吗?这一车里,可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哪怕有一丝不确定,我也不敢逞强。”
元也坚决不承认,刚刚自己态度有问题,“媳妇,我绝对没有一丝一毫不信任你。”
路舒白撇撇嘴,“懒得理你,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再有下次,随你发落!”
……
怎么听着听着,听出一种打情骂俏的意思。
白桦和路灼光对视一眼,伸手把两个孩子耳朵捂上。
元也提议,“舒舒,回头考个驾照。”
“好的呀!”有证驾驶才规范,路舒白打算尽快把证拿到手。
晚上,车子抵达市区,一家人在招待所休整一晚,第二天中午到达目的地。
现在路不平,为了不颠着孩子们,车速很慢,用的时间就长了一些。
路沛白早早等在军区门口,他这两天休婚假,提前在招待所订好房间,等家人过来。
“一月初五,想不想舅舅,舅舅好想你们!”
路沛白第一时间就要抱孩子,典型的有了外甥忘了妹妹。
初五最黏妈妈,看到陌生男人伸手,她小身子一扭,整张脸埋在妈妈怀里。
路沛白不气馁,转头抱一月。
一月笑着张开双手,两腿扑腾着,那张脸倒真有点像路沛白。
路舒白现场采访元也,“对于儿子长得像大舅哥,你怎么看?”
“没事,男大十八变,一月长大肯定像我!”
“很好!”路舒白空出一只手,拍拍他肩膀,“我就欣赏你如此自信的态度。”
“先去吃饭吧!”路沛白抱着一月,在前面带路。
一月不哭不闹,眼睛快要长到舅舅身上,一直好奇盯着他看。
路沛白被盯久了,也低头看他,视线交汇的时候,一月就咧着嘴笑。
路舒白觉得愁人,下意识扶额。
哥哥基本来者不拒,对谁都一张笑脸,妹妹又谁都不搭理,能不动就不动。
“你怎么了,突然这样?”元也问她,还学着做一个扶额动作。
路舒白小声跟他讲,“你看啊,咱家哥哥傻白甜,妹妹懒呼呼。他们到底像谁,我俩也不这样啊!难道基因突变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小脑瓜,怎么老想些有的没的。”
元也笑着揉一把她脑袋,把初五接过去,“咱们妹妹才不懒呢!对不对?”
大概看在亲爹亲妈的面子上,初五浅笑一下,给胡思乱想的老母亲一点心理安慰。
“快看!”元也像是发现新大陆,拍拍路舒白,“妹妹能听懂咱们的话,聪明着呢!”
虽然,但是。
懒和聪不聪明似乎没有太大关系。
不过,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安慰呢!
晚上,程毅风和程家爷爷奶奶也到了,两家人约好一起吃饭。
这是路舒白第一次见程揽月,她身材高挑,英姿飒爽。
笑得时候,右边有一个梨涡,可可爱爱。
不笑的时候冷若冰霜,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一头利落的短发,配上制服,作战靴。
用后世的话就是——姐姐鲨我!
难怪路沛白会沦陷。
“小妹,你好!”程揽月伸手抱了抱路舒白,“沛白跟我提过你好多次,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
“我也是,你就算不嫁给我哥,咱们也能做好姐妹。”
路沛白瞪她一眼:怎么说话呢!
路舒白赶忙改口,“还是嫁给我哥好,这下亲上加亲了!”
程揽月害羞笑笑,她还不是很习惯,把亲密关系放到大庭广众下说。
“这是送给一月初五的小礼物。”程揽月递两双一模一样的小鞋子过来。
路舒白收下,放到自己随身背的布包里,又拉起妹妹的手,“来,谢谢舅妈!”
妹妹“啊”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
路舒白赶忙换策略,让元也抱着一月上前。
社交方面,还是得靠一月刷脸。
他一笑,谁不迷糊。
程揽月把一月抱过去,捏捏他小脸蛋,“真可爱!”
两家人都在电话里聊过,这次见面很顺利。
程毅风话不多,都是捡重点聊。
程爷爷是个暴脾气,对上孙女的事情,那是寸步不让。
程奶奶慈眉善目,一家人和谐交流全靠她,是家庭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一家人都挺有特色。
而两位当事人,丝毫不在意家人聊什么,躲在角落里手拉手说小话。
程奶奶看到龙凤胎眼热,也不知道她家月月结婚后,什么时候才要孩子。
程爷爷程奶奶朝两个孩子伸手,初五还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关键时刻,一月小同志挺身而出,避免了妹妹哭嚎的命运。
除了自家人,谁抱初五,她都要嚎一嗓子。
饭后,两家人步行着,去家属院参观小两口新家。
路沛白从结婚报告下来,就申请房子,房子到手又马不停蹄装修。
没让程揽月费心,路沛白问了她喜好,亲力亲为把房子收拾出来。
对两人的小家,他期待已久。
院子是普通的篱笆小院,从外面看不出特别。
打开院门,一条小道映入眼帘。
怕下雨天弄得到处是泥,小路上铺上一层碎石子,直通堂屋。
房子也是两间卧室,小两口住着很宽敞。
墙外是普通的泥土胚子,墙里面刷了一层白石灰粉,看上去焕然一新。
房子有模有样,家具一应俱全。
程家人看了很满意。
路沛白做这些,显然是把自家姑娘放心上了,他们最后那点不确定,也消失殆尽。
第二天,婚礼如期而至。
路舒白很早就醒了,不过其他人更早,已经出门忙活起来。
她只得自己照顾两个孩子,热闹是一点也凑不上了。
路沛白打扮的精神抖擞,胸前系着大红花,骑上自行车,带着战友们去迎亲。
程揽月从自己宿舍出嫁,空军基地没别的女飞,这就差了几个拦门的。
关键时刻,沈越林抛弃好兄弟,以娘家人身份自居。
拉着几个同门师兄弟,守在门口,组成新娘亲友团。
“沛白啊,想娶咱们小师妹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