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骤然升入高位,甘罗就是一个例子,十二岁被秦始皇拜为秦国上卿,风光一时无两,但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被驱逐出秦国,最后一直逃亡,最终客死他乡。
当然,甘罗最后结局历史上并没有记载,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结局,因为甘罗拜为上卿后,就突然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或许是在政治斗争中牺牲,毕竟他还是一个小孩嘛!
在聪明,怎么可能是官场上那些老江湖的对手,就连甘罗祖父甘茂身为秦国左丞相都被排挤出秦国,逃到齐国,况且甘罗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从古至今政治斗争都是残酷的,或许陈平是明白这一点,才会选择回阳武县参加科考。
陈平现在的靠山肯定比甘罗要强,没有敢动他一分一毫,但是傅业清总有不在的时候,还是自身强大比什么都重要。
秦始皇朝外大喊一声。
“赵高。”
赵高闻声而进,躬身道。
“陛下。”
“赵高,你去传唤礼部尚书来咸阳宫。”
“诺!”赵高躬身应诺随即退出咸阳宫。
一刻钟后。
礼部尚书姚贾进入咸阳宫偏殿,走至大殿中央,躬身拜道。
“臣,拜见陛下。”
“姚卿平身。”
“谢陛下。”
“今日召卿前来,是有一件大事需要立即去执行。”
姚贾躬身倾听。
秦始皇见姚贾在认真倾听,则继续说道。
“朕这里有一本奏章,卿拿下去看一看。”
秦始皇话音一落,把奏章递给一旁侍立的赵高。
赵高接过奏章,弯腰走下台阶,把奏章递给姚贾。
姚贾接过奏章对赵高微微一笑。
“卿打开看一看。”
姚贾闻言,再无顾忌,在殿中打开奏章,阅览起来。
看完,姚贾心中一惊。
这难道是取士之法?到底是谁竟能想出如此完善的取士之法。是国师吗?
姚贾在心中自问自答,随后用余光悄悄瞟了傅业清一眼。
傅业清微眯双目,一副高人做派,姚贾并没有从中看出什么?
姚贾合上奏章,躬身一揖,夸赞道。
“陛下,这科举取士之法,真是大彩啊!有了这科举之法,只要是读书人,都有机会出仕为官,寒门学子不会在沦为贵族门客。”
姚贾自己就是一位出身低微之人,他是世监门子。换一种说法,就是他家世代都是看大门的,在当时社会地位是非常低下,还不如一个农户。
现在能做到秦国上卿,掌管一部的尚书,可见他是有多厉害。
秦始皇满意点头。
“嗯,卿说得没错,这套科举取士之法要尽快发至各郡县,下月要进行第一次县试,如今大秦版图越来越大,各郡县官吏有些捉襟见肘。”
“诺!”
姚贾躬身应诺一声,随后退出咸阳宫偏殿。
姚贾走后,傅业清睁开双眼,起身与秦始皇告辞。
咸阳,国师府。
“师兄,师兄……”扶苏一边进入陈平院子,一边大声喊道。
此刻陈平正在自己院中收拾行李,突然听见扶苏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应,继续收拾行李。
扶苏走进陈平卧房,看见他在收拾行李,疾走几步,疑惑问道。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收拾东西?你要去哪儿?”
扶苏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陈平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回答道。
“师弟,我要回阳武县,参加科举考试,暂时离开咸阳一段时间。”
扶苏懵逼了。
“什么是科举考试?怎么没人告诉我呀!”
陈平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把傅业清的科举取士之法,一股脑告诉给扶苏。
听完,扶苏才恍然点头。
“原来如此。”
扶苏嘿嘿笑道,“嘿嘿!那师傅要送师兄回去咯!”
“嗯,师傅叫我等他一会儿,他从咸阳宫回来就启程,所以吾着急收拾行李,礼数不周还请师弟勿怪。”
扶苏连连摆手。
“没事,没事,师兄。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阳武县。”
“呃……”陈平收拾行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师弟要去阳武县,这事还得师傅做主。”
“好,师兄你快收拾行李,我去求师傅。”
扶苏转身一溜烟往傅业清院子小跑过去,他准备去院中房车上坐着等。
扶苏刚一到院子,就看见傅业清突然出现在院中。
扶苏一喜,一边小跑,一边大声喊道。
“师傅,师傅……”
傅业清定了定身形,看见扶苏朝自己跑来,便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在原地等待。
见扶苏走近,傅业清说道,“扶苏徒儿,叫为师何事?”
扶苏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
“嘿嘿!师傅徒儿有一事相求,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和师兄一起去阳武县呀?徒儿喜欢跟着师傅四处行走。”
扶苏话音一落,又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傅业清要是说一个不字,感觉立即就会泪流成河。
傅业清见状,心想。
卧槽!扶苏难道还是一个演技派吗?真是把可怜演得惟妙惟肖。
傅业清感觉要是拒绝了,就是一种罪过啊!于是答应道。
“行吧。不过,你的每一次出行,都得回去告诉陛下。”
扶苏身为大秦长公子,每次出行必须得告诉秦始皇,除非秦始皇发话,不然傅业清也不敢私自带着他出去。
“好的师父,我进宫告诉父皇,师父你们一定要等我。”
扶苏朝傅业清拱手一礼后,一转身,又屁颠屁颠往咸阳宫赶。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国师府,房车中。
傅业清师徒三人正在餐桌前用膳。
扶苏毫不客气的夹着盘中红烧肉往嘴里送。
一边吃,还一边夸赞道。
“嗯,师傅做的红烧肉,真是太好吃了。”
“食不言,寝不语。”傅业清直接甩出一句话。
傅业清真是服了,现在的扶苏跟历史简直大变样。
师徒三人中,他的话是最多,巴拉巴拉一直说个不停,当然也是三人中的颜值担当,气氛组的一员。
傅业清也能理解现在的扶苏,这一世扶苏没有与秦始皇闹翻,可以说是,一直被宠着长大,又有父爱,母爱,还多了一个师父的爱,活泼一些很正常,父爱虽不多,但是比上一世还是好不少。
当然,傅业清也很满意扶苏现在这种状态,以后皇位根本不需要他来继承,活得那么累干什么?
陈平虽然比扶苏还小两岁,但是他比较沉着干练,毕竟是大师兄嘛!当然,这也是他性格使然。
三人吃完晚膳,扶苏很自觉起身收拾碗筷。
扶苏收拾完毕,傅业清把房车收进储物袋中,三人脚下踏着麒麟剑,往阳武县飞去。
深夜,阳武县,户牖乡。
陈伯正在卧房里与妻子聊天。
“阿弟都离开家四年了,不知现在过得如何了?也没有一封家书传回来。”
陈氏正在跟一个两岁小男孩换衣服,她一边换一边说道。
“阿弟与咸阳贵人一起,一定不会有什么事?”
这个小男孩是陈伯的儿子,陈平离家一年后,陈氏才怀起这起这个孩子。
陈伯点头,看了一眼孩子,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明日就该轮到我去服徭役了,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与孩子,我去服役一个月就回来。”
“好,你放心去吧,去县里服役也要小心一些,事事不要与人争执,凡事忍一口气。”
陈伯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结果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好,为夫知道了。”
陈氏正在照顾孩子,并没有察觉到陈伯的不对劲,自从有了孩子,陈氏贤惠了很多,现在事事都要为孩子考虑。
“不知阿弟什么时候回来?小宝等着他回来起名呢!”
陈伯只为自己的儿子取了一个小名,大名还等着陈平回来取呢,毕竟陈平是读书人。
就在这时。忽然,院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陈伯站起身嘀咕道。
“都这么晚了,谁会来我们家?以前从来没有过。”
“你拿着菜刀去门缝看一看,不认识千万别开门。”
陈伯点头,随后走出卧房,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由于秦朝现在已经有了钢铁,菜刀铁锅这些早已普及,做饭也不再是只有煮,炒菜也已经传出。
陈伯拿着一把菜刀蹑手蹑脚走到院门前,透过门缝朝外面看去。
他看见有一位身穿道袍的道士,还有两位穿着贵族服饰的年轻公子。
陈伯眼睛在朝上瞟了一眼,看见其中一位穿着贵族服饰的人,正是自己多年未见的阿弟。
陈伯脸上一喜,激动的打开院门,上前一把抱住陈平。
“阿弟你回来了。”
陈平反应过来,回抱着自己兄长。
“嗯,兄长我回来了,你在家可还安好。”
“好,好,好,一切都好。”
陈平终于放下心来,他回来这一路都在担心怕家里出什么事情。
陈平介绍道。
“阿兄这位是我的师傅,这位是我的师弟。”
“好,先生一路辛苦,请里面坐。”陈伯邀请道。
“哈哈哈……陈伯兄弟不认识我了吗?”
陈伯闻言,抬头看了看傅业清,一脸疑惑。
“道长认识我?”
陈平话音一落,傅业变回初次与陈伯相见的模样,也就是傅业清原本的模样。
陈伯一惊,激动道。
“你,你是带阿弟出去的先生。”
“正是。”
“阿兄,现在是我的师傅,弟弟已经拜在他门下。”
“好,好,好,先生快里面请。”陈伯再次邀请道。
傅业清与扶苏进入院中,径直走进堂屋。
陈伯准备好凳子请傅业清去上座。
傅业清也并没有拒绝。算起来,他还是这里辈分最高的,坐上位并没有失礼。
“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会,我去让孩她妈做一些饭食。”
陈平制止道。
“阿兄不必麻烦嫂嫂了,我们都用过晚膳。对了阿兄我是有侄儿了吗?”
陈平之所以一出口就是侄儿而不是侄女,那还是古人观念问题,在他们心中儿子始终排在第一位。
陈伯点头。
“对,小宝已有两岁,我去抱来给你瞧一瞧,让他喊叔父。”
须臾,陈伯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进堂屋,对着小男孩说道。
“小宝乖,快叫叔父,他是你的叔父。”
小宝不是很熟练的喊道。
“叔……叔父。”
陈平笑着答应一声,随后起身从陈伯手中接过小宝。
“来小宝,叔父抱一个,以后叔父教你读书识字。”
陈平抱着小宝抬头看着陈伯。
“阿兄,小宝大名叫什么?”
陈伯憨厚一笑。
“小宝还没有大名,等着阿弟回来取呢。”
陈平又朝上座的傅业清看了一眼。
“师傅来取吧,您是长辈。”
“不可,这是徒儿你的家事,你又是孩子叔父,你取名最为合适。”
“嗯,好吧。”
陈平低头沉思一会儿,随即开口道。
“小宝大名就叫陈直吧,希望他将来做一个正直无私,刚正不阿之人。兄长意下如何?”
“阿弟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你读的书多。”
傅业清起身给陈伯说了一声,走出堂屋,留下时间给兄弟二人叙旧,毕竟有好几年没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他在院中取出房车。
陈平家院子虽然小,但放下一辆房车还是没有问题,傅业清准备下次回现实世界中换一辆更为宽敞的房车。
傅业清与扶苏走上房车,扶苏轻车熟路的去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其中一瓶递给傅业清道。
“给师傅来一瓶冰可乐。”话落,他又在房车上的储物箱,拿了一包薯片,坐在餐桌上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嗯,爽!饭后一瓶肥仔水配薯片,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傅业清起身在扶苏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这肉体凡胎,肥仔水要少喝,这是碳酸饮料,对身体不好,这个只能为师喝。”
傅业清在现实世界中,一直有人说碳酸饮料不能多喝,喝多了,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也一概不知。
“啊!为什么?”
扶苏摸了摸被敲的脑袋,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傅业清询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喝就是不能多喝。”
“哦……”扶苏失望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