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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露珠觉得炕越来越热了,胡军给她烧热水呢,杨翠红给露珠煮了面条鸡蛋给她端来。

顺手给盼海的尿戒子都拿院子里洗了,周大年和周深去山上抓蛇,现在蛇冬眠了,往蛇洞里一掏就能掏出来,一早就抓了好几条回来。

爆破小队在北山炸山,轰隆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桂阳和徒河,朱清凯来发电厂视察从爆破小队那得到消息露珠生了。

高兴的不得了,拿着礼品和补助来看露珠,女同志都在小屋子呢,朱清凯来了喜笑颜开给补品放到桌子上。

那栀子:“姥爷你快来抱抱盼海,可软和了呢。”

朱清凯:“哈哈,这可是咱们桂阳第一个知青宝宝啊,真胖乎啊,露珠啊,等我给你妹妹公公打电话,告诉上海这一喜讯。”

露珠:“谢谢朱书记。”

朱清凯:“和我不用客气了,你妹妹也怀孩子了,她公公和我说了,是双胞胎呢。”

露珠:“真的啊?太好了,这丫头上回来信还说没有呢。”

朱清凯:“交通不方便,一封信来回半个月过去了,栀子啊,你可要抓点紧了。”

那栀子:“哎呀姥爷你快去办公吧,我们要给盼海喂奶了。”

朱清凯:“哈哈,这个毛丫头,你妈妈在长沙呢,今天要来看你,带着文艺兵来桂阳助演几天。”

那栀子:“真哒,太好了,我能看见我妈妈了。”

朱清凯:“下午就到了,告诉你们村子里的人,晚上去镇上台子处看文艺兵的演出。”

那栀子:“哈哈,太好了呀…”

朱清凯:“露珠好好养身体吧,有事去公社找我,哈哈哈,我先回去了…”

女同志们:“朱书记慢走…”

朱清凯大笑着坐上车走了,吴德纳闷呢,为什么朱清凯这么高兴呢。

吴德:“朱书记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上官浅:“我听周深说上面怕以后劳动力少,大力鼓励知青结婚生孩子呢,你们来就结婚了又生了孩子,朱书记和二爷都得到表扬了。”

吴德:“哦,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二爷这么爱给这个相亲给那个相亲的。”

露珠:“成就姻缘是好事,儿子又尿了…”

吴德:“哈哈,我看我儿子的牛牛我就高兴。”

那栀子:“太好了,晚上有表演看了…”

上官浅:“正好让你妈妈看看李秋,你妈还没见过他呢吧。”

那栀子:“对啊,嘻嘻,我妈妈肯定喜欢李秋…”

周大年和周深回来了,男同志们围在周大年家东屋看笔记,杨翠红拿着蛇去炖汤,那栀子把吴德推走,他在小屋子真不自在。

吴德走后女同志们围在小屋子里抱着盼海玩,小娃娃真好看呢,白白净净的,乍一看和吴德一样,仔细看眉眼很像露珠。

那栀子:“呀耶,盼海好会蹬腿,怪不得他在肚子里就不老实呢。”

上官浅:“真不老实呢,不过真乖不爱哭,昨天一晚上好像就哭了两声。”

露珠:“昨晚上是尿了,换了尿戒子就不哭了,吃的可多了,喂他就吃。”

严燕:“尿戒子是吴德洗的吗?”

露珠:“二奶洗的,一大早给我做了鸡蛋面条,我说让吴德洗,二奶拿着尿戒子就去院子里洗了。”

康蓉:“嘻嘻,二奶真好呢。”

李慧:“嫂子你排便就在屋子里,千万不能去茅坑,受了风可不行。”

露珠:“家里猫用猫砂给吴德的启发,吴德拿一个不用的脸盆当我便盆,康蓉做完手术用的板凳我用着呢,不出门。”

程婷:“猫砂是什么?”

康蓉:“就是猫给粑粑拉在那里,类似土,老外养猫都这么养。”

李慧:“上海的生活真精细。”

康蓉:“嫂子你想不想给盼海送回上海呢。”

露珠:“昨天和你表哥商量了,就在桂阳养吧,苦是苦点,在我们身边放心。”

上官浅:“还是留在身边养大好,周深就和他妈不亲,还不如我和他妈亲近。”

露珠:“我也怕盼海长大了不认我们,我教他知识,等他长大了愿意回上海就让他回上海。”

那栀子:“好呢,嘻嘻,昨天晚上我在窗户那看,我就很想给盼海抱我屋子去。”

露珠:“哈哈,晚上盼海吃你咪咪嘬的你疼。”

严燕:“对了,能不能让盼海吃我咪咪,我试试小孩吃咪咪什么感觉…”

露珠:“哈哈…你脱了看看他吃不吃…”

严燕:“哈哈,好…”

严燕脱了外套,撩起衣服,盼海用力嘬她咪咪,嘬了几口没奶水啊,嘬的严燕可疼了。

严燕:“呀,疼啊…”

那栀子:“嘻嘻,吃我的,吃我的,哎呀,真疼…”

康蓉:“哈哈,你们又没奶水,盼海肯定用力嘬啊…”

露珠:“哈哈,我来喂吧。”

露珠给盼海喂奶,盼海吃的香呢,吃完奶睡的可香了。屋子里全是奶香,混着露珠的体香,女同志们都不想出去了,小屋子里温温暖暖的。

那栀子:“小娃娃真爱睡觉。”

路遥:“有人在家吗?”

上官浅:“好像是路遥在喊。”

严燕:“我去看看。”

严燕打开小屋子门,正是路遥和张仲景在门口喊呢。

严燕:“你们怎么来了…”

路遥:“张叔让我给你们送蜜枣来了,蜜枣成品可好吃了。”

严燕:“给我吧。”

张仲景:“人都哪去了,栀子花呢。”

严燕:“我们都在小屋子呢,露珠生宝宝了。”

路遥:“我能进去看看嘛?”

严燕:“你一个大老爷们不方便,再有你看什么啊。”

路遥:“我做了咬牙棒给露珠的宝宝,我想亲自给她。”

严燕:“你等会,我去问问露珠让不让你进。”

路遥:“好…谢谢…”

严燕拿着蜜枣进屋给蜜枣放在炕上说:“嫂子,路遥说给盼海做了磨牙棒想进来亲自给你。”

露珠:“让他们进来暖和会吧。”

严燕:“行吧…”

严燕给路遥迎进来,张仲景也紧随其后进来了。

露珠:“路遥,坐那暖和会吧。”

路遥:“嘿嘿,我拿花椒木做的咬牙棒送给你的小宝宝,我们家乡的小宝宝都拿花椒木磨牙。”

露珠:“谢谢你,你真有心。”

路遥:“嘿嘿,小宝宝和吴德长的一模一样…”

张仲景:“你们尝尝蜜枣,张叔说供销社都卖不过来呢。”

那栀子:“哎呀你小点声音…吓到我们盼海了。”

张仲景:“嘿嘿,栀子花你什么时候给李秋生孩子…”

那栀子:“这倒不用你操心了,不过蜜枣确实好吃。”

路遥看了几眼露珠,露珠吃着蜜枣,浑身散发母爱的光辉,脸蛋透着润泽,屋子里的奶香让路遥忍不住要咽口水。

路遥的目光移到露珠乳房,刚好吴德开门回来了,一开门看见路遥和张仲景在炕尾坐着,路遥吓得站了起来,好像他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

吴德:“你俩干什么来了?”

路遥:“我给你儿子做了磨牙棒还有蜜枣一块送来了。”

吴德:“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出生了…”

路遥:“碰巧,我俩来送蜜枣的,碰巧…”

吴德:“送到了你俩回去吧,没事别往我们屋子跑…”

路遥:“张仲景咱们俩走吧…”

张仲景:“蜜枣吃完我再给你拿,栀子花再见。”

那栀子:“张仲景再见。”

吴德送走他俩拿着他的笔记又去了周大年家东屋,周大年要他整理东西,过完年要交到发电厂去,慢慢要上班忙去了。

露珠:“过完年咱们就忙了,要上班了。”

康蓉:“我表哥不用倒班,你和他上班下班有伴,阴天下雨就住在发电厂宿舍。”

露珠:“行,抱着盼海去教课有意思着呢。”

杨翠红端了一大锅蛇肉汤来,这一早上露珠吃了不少东西了。女同志围在屋子里一起喝。

杨翠红:“露珠啊,快给汤喝了补补,流那么多血,补回来。”

露珠:“好,我现在特别容易饿。”

杨翠红:“这是正常的,小英带月子的时候一天吃六顿饭呢,今年让队上早点杀猪炖肉给你补。”

露珠:“谢谢二奶。”

杨翠红:“你二爷说学校已经盖好了,彭泽招生呢,开春就开学,就给盼海交给我,我保证给盼海养的白白胖胖。”

露珠:“好,开学了我抱去学校几天,等不吃奶了就麻烦二奶看…大了上学了就好了。”

杨翠红:“正好给盼海和周桐一起看大了,多有意思啊,二奶给你做饭去,中午给你蒸馒头啊,哈哈…”

杨翠红给周桐放着屋,周桐老老实实在盼海身旁躺着。

上官浅:“周桐,你喝蛇汤嘛?”

周桐:“我不要,给小弟喝…”

上官浅:“小弟还小呢不能喝汤呢,你这么喜欢小弟弟嘛?”

周桐:“喜欢,嫂子什么时候给我生小侄子…”

上官浅:“哈哈,哈哈,你好聪明啊,还知道我的孩子是你的侄子。”

严燕:“周深家孩子都聪明,周桐才三岁就会背古诗了,长大了肯定比建设叔还要有出息。”

康蓉:“周桐,给嫂子们背个古诗。”

周桐:“好,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李慧:“真的好聪明啊,而且长的也好看,像周深呢。”

程婷:“周深的儿子应该也长这样吧,还真乖巧呢。”

严燕:“上官小姐要赶快给周深生儿子,咱们看看是不是和周桐长的一样。”

上官浅:“提到生孩子,周深昨天和我说不想我遭罪,他不想让我生孩子。”

程婷:“李冬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还想戴那个东西呢…”

李慧:“原来不是白陆一个人这么说啊,白陆昨天和我说希望我给她生孩子,又说心疼我,不生也好。”

严燕:“赵景泰也是这样和我说的,还不让我垫枕头。”

康蓉:“昨天我给套都扔了,胡军背着身子不碰我,我好一顿埋怨他,他才肯碰我,然后他说怕我流那么多血,他心疼。”

那栀子:“嘻嘻,李秋也说的心疼我,他说拿我当孩子养了,不想和我要孩子了。”

露珠:“那不行的,你们别有这种心态,孩子能给你们捆绑的更紧,有了孩子感情会更牢固,这是你们爱的结晶,有些疼忍一忍,不能没有孩子的。”

女同志:“我们知道,我们也在努力。”

露珠:“要孩子只能随缘,我和吴德过了小半年才有的他,怀他两个月我才知道我有了身孕,缘分很重要。”

女同志:“嗯,随缘。”

村里响起来广播,告诉村民晚上去镇上看北京来的文工团助演,那栀子刚才还开心呢,可是又不开心了,撅着嘴的模样上官浅看去了。

上官浅:“栀子怎么不高兴了,能看见你妈妈该高兴啊…”

那栀子:“看见我妈妈我是高兴的,可文工团里有一个女人叫凌霄,她欺负我。”

严燕:“她打的过你?她一个文艺兵敢欺负你?”

那栀子:“她不是打我骂我,她是故意让我出丑,比如我去找我妈妈玩,她拉着我跳舞,我不会跳舞,她就把我一推到台子下,我翻个身跳下去的,可是那天我穿的裙子,我羞得脸红,她就说和我开玩笑呢又拉着我的手笑,旁边人就笑话我,我妈可器重她了,再有我找不出她欺负我的证据,只能少找我妈妈去。”

康蓉:“这样啊,别怕,晚上她敢欺负你我们帮你。”

那栀子:“可是我和她在一起我就经常让人笑话,每次都是她胜利,她会说话,还爱笑,别人看不出来她欺负我,我经常吃她的哑巴亏。”

严燕:“和蔡丽丽手段一样,经常让我和上官浅吃哑巴亏,明明是她的错,回回我俩挨骂。”

上官浅:“她为什么欺负你呢?”

那栀子:“她不止欺负我,文工团里的女孩子她都欺负,只要有她的地方别人就是笑话,只许人围着她转,偏偏我妈还有几个文工团里的领导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李慧:“咱们不搭理她就是了。”

那栀子:“更不行,你不搭理她,她会说咱们没礼貌,我后来学聪明了,我对她也笑,她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使劲捏她,尤其是在男孩子面前,我偷着掐她,她也不喊疼。”

程婷:“哈哈哈,小鬼丫头,哈哈哈…”

那栀子:“谁叫她欺负我呢…”

露珠:“在异性面前保持形象的人都会媚术,晚上少让李秋接触她。”

女同志们:“媚术?”

露珠:“我看过几本收复男人心的书,里面讲了媚术。”

女同志们:“嫂子快教给我们吧。”

露珠:“哈哈,这要怎么教,你们就记住到什么时候不要说伤人的话,不要伤感情,离婚分手这种话一定不要说。”

上官浅:“怪不得上回我说离婚周深那么过激。”

严燕:“我以前把离婚挂嘴边的,我以后可不说了。”

露珠:“以后不要说伤人的话了,要给男人力量,给他们一种我没有你不行的感觉,温柔点,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

女同志:“我们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