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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陆和四个女同志中了狼毒花的毒.康蓉中毒最深,嘴唇越来越紫,气色越来越不好,巴郎和塔索去准备草药,等待药来的期间众人心焦坏了。

胡军抓着康蓉的手哭,她的手冰凉,吴德看向康蓉这个样子不是好现象,抓着大夫问,结果还是医疗水平有限,昌都最近的医院离这骑马最快也要一个小时,骑马颠簸,等人送过去更不好说。

大夫:“这个女士身子本来就弱,你看她的手指已经黑…”

胡军:“闭嘴,都别说话,蓉儿,你会没事的啊!蓉儿…”

胡军的自我心里安慰并没有让康蓉面色好一些,吴德去催药,周大年吓得站都站不稳,在床边扶着把手喘着粗气。

中毒这几个,唯一状况好点的是白陆,白陆连吐好几口了,感觉身子轻快了不少。

严燕和那栀子能回话,没有完全晕过去,上官浅软在周深怀里叫不醒,周深吓坏了。

周深:“药,快点啊!小浅啊!你别吓我啊!醒醒,药…药呢,快点啊!”

李冬:“吴德去催了…白陆,你接着吐啊!”

胡军:“怎么办啊!药快点啊!快点…蓉儿,你挺住啊!”

铁花:“把这个参片泡在康蓉嘴里,胡军喂给她。”

胡军:“蓉儿,吃药啊!吃药啊!”

铁花跑到宿舍拿来补气的参片,给众人泡在嘴里,吃了参片之后,那栀子在李秋怀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顾李秋拽她,直愣愣的走起来,看着大家伙笑。周大年站不起来,只能扶着床说话。

周大年:“栀子啊!你怎么样了啊!”

那栀子:“狼,这么多狼,我要杀了你们。”

那栀子大喊并从怀里掏出藏刀,吴德刚回来,就看见那栀子掏藏刀,一个手快把藏刀抢过来。

吴德:“快,把那几个人身上的藏刀搜出来,出幻觉了,快,栀子,栀子醒醒啊!李秋快抱着栀子。”

那栀子推开拉着他的吴德和李秋,蹦蹦跳跳的脱藏袍,还跑到了花坛处站在了花坛上往下跳。李秋立马接住她,抱在怀里。

李秋:“我的妈啊,栀子,危险啊!”

那栀子一个起跳跳下他身就跑了,李秋去追,周大年站不起来只拍大腿,还没等周大年反应过来,严燕一个翻身站起来,睁开眼睛,喊赵景泰爸爸。

严燕:“爸,你怎么来西藏了啊!”

赵景泰:“严燕,我是赵景泰,严燕…”

严燕站起来拉着赵景泰往门外走,嘴里大喊回家。

严燕:“爸,咱们回长沙,回家,我跟你回家。”

赵景泰:“小燕,小燕…”

赵景泰抱住严燕,给她拉回屋子,严燕走到暖气旁碎碎念,周深傻了,严燕和那栀子不清醒疯了,上官浅也醒了坐起来看着他。

周深:“小浅…”

上官浅:“周深…”

周深:“太好了你没幻觉。”

周深刚放松,上官浅突然大喊,并把被子蒙在了身上。

上官浅:“周深,周深你在哪啊!周深,有鬼啊!你快来救我啊!周深…”

周深:“我在这,小浅,你别闷坏了你自己了,你快出来…”

周大年:“小浅啊!快出来啊!别在被子里啊!我的老天啊!胡军,康蓉怎么样啊!”

胡军:“醒不过来,醒不过来…康蓉…你醒醒啊!你有个好歹我怎么活啊!”

周大年:“小浅,快把被子放下啊!别闷坏了 周深在你旁边呢,二爷也在这,没有人害你啊!没有鬼…”

周大年说完上官浅把被子拿下来,看了坐着的周大年上官浅更害怕了。上官浅指着屋子里,双手乱抓,周深抱着她,上官浅摸到周深,吓得大叫。

上官浅:“周深,鬼,都是鬼,周深,周深…”

周深:“我在呢,我在呢,我抱着你呢!你别怕,我在呢!闭上眼睛,一会就好了啊!”

周深抱着上官浅,上官浅大叫不止,周大年往门口看,这可怎么办啊!药怎么还不来啊,白陆扣嗓子呕吐不止,屋子里院子里乱成了一套,那栀子跑得快,李秋抓着她她也会推开李秋继续跑。

李秋:“栀子,别跑了啊!快来人,吴德,帮我拦住栀子。栀子要跑出去。”

吴德跑去门口一个把住那栀子,把她推到李秋怀里,严燕又跑出来了,疯疯癫癫的 吴德又去拉着严燕,严燕要去摘曼陀罗,吴德和赵景泰拉着她,那栀子大笑,笑得瘆人。

吴德:“李冬,别管白陆了,他没事,管管那栀子和严燕啊!”

李冬:“嫂子,你别乱动啊!哥你把住啊!”

这三个疯了大喊大叫,康蓉直接昏死过去,手指发黑,连嘴唇都是紫的她的情况最危险,直接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

铁花看向难受的胡军,她心里也不好受,盖紧了被子给康蓉。摸了摸康蓉的手,冰凉。

周大年:“吴德,看看康蓉啊!咳咳咳…”

吴德:“这…康蓉,康蓉,你快醒醒啊!你把东西吐出来啊!”

李冬:“哥你用力,我嫂子太有力气了…我把不住她。”

李秋:“快点配药啊!栀子,你别乱动了啊!”

赵景泰:“严燕,你清醒点,那是土,你不能吃。”

吴德:“周深,快,你桌子旁边有剪子,上官浅够呢!快给扔走。”

吴德再不喊上官浅就要够到周深旁边的剪子了,铁花赶快把剪子拿走,白陆倒是没幻觉,可是一直吐,感觉胃都吐出来了。

周大年:“哎呀,栀子,你别撅腿了,你老实躺着,赵景泰你把严燕抱住啊!”

赵景泰:“我抱不住,药,快给他们喝药啊!”

周大年:“巴郎去配了,一会就来了,周深,别把小浅闷死了。康蓉醒醒啊!”

严燕:“哈哈,这花好漂亮 我要摘下来…”

铁花:“这样不行,大家把她们带到宿舍去,宿舍里空气流通比这强,把门锁上,这门口还有曼陀罗呢。”

周大年:“快走,吴德你背着康蓉,我扛着白陆。大家快回白陆那屋子,铁花,你告诉巴郎去宿舍送药啊!”

李冬:“二爷你能走嘛?”

周大年:能…走…白陆二爷扶你回屋子啊!”

李秋:“栀子你别动了,咱们回屋啊!”

白陆:“二爷,我要死了…哕…”

周大年:“别胡说,我死你都死不了。”

这五个中毒不浅,摇摇晃晃疯疯癫癫的,白陆更是觉得要死了,李冬让他接着吐,白陆说胃里什么都没有,吐不出来了。

大夫帮李秋给那栀子穿藏袍,那栀子直接抢过藏袍给大夫穿上,还把大夫推走了,李秋抱着她无奈啊!

李秋:“这是喝了多少毒汤啊!你快吐 吐出来…”

那栀子:“嘻嘻,好开心啊!上了天堂了…”

严燕:“栀子,我带你去长沙,赵景泰,我爸呢!”

上官浅:“严燕,周深,鬼,严燕…严燕快过来,有鬼,你抱着赵景泰过来啊!”

严燕:“我爸在这呢,没有鬼,康蓉呢,康蓉被鬼吃了啊!”

那栀子:“哈哈,有鬼,哈哈 鬼敢来,我佛挡杀佛鬼来杀鬼。嗖嗖嗖…”

李秋:“别嗖了,你老实点,哎呀…”

赵景泰:“小燕,你和上官浅似的在周深怀里叫行不行。我抱着你行不行…”

周深:“小浅,你快把毒汤吐出来,没有鬼,我抱着你啊!”

上官浅:“有,都是鬼,你看栀子身上的鬼跑到康蓉身上去了…”

那栀子:“啊啊啊啊?阿秋…二爷,二爷呢,二爷不要咱们先回桂阳了吧!”

胡军:“蓉儿,蓉儿你醒醒啊!蓉儿啊!”

吴德:“康蓉,手怎么这么凉啊!药,药!”

周大年:“我…孩子们我…”

吴德:“二爷,哎呀…二爷…”

周大年看屋子里这一幕受了刺激,一个没站稳缺氧晕了过去,吴德赶忙给他扛到床上,巴郎和塔索端着汤药进来,那栀子要扑,差一点就给药扑撒了。幸亏塔索把药举过头顶,李秋又把那栀子护在怀里。

塔索:“我的雪山保佑,李秋,你捏着那栀子鼻子灌。”

胡军:“先给蓉儿,蓉儿不行了啊!”

吴德:“塔索,先拿这里来。”

塔索:“天哪,她最严重了,天哪,你醒醒,喝药了…快。”

吴德抱着康蓉,胡军给她喂药,康蓉耷拉着脑袋喝不进去,喂到嘴里也流出来。胡军颤颤抖抖的手药一半撒,一半也没喂进去。

吴德:“蓉儿,这可怎么办喂不进去啊!”

胡军:“蓉儿,蓉儿你喝药啊!蓉儿啊!”

康蓉醒不过来,药喂不进去,手也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白,众人回头看,吴德和胡军吓坏了,胡军吓的不知道怎么好,白陆看一眼,大喊。

白陆:“哕,胡军…嘴对嘴喂…快啊!快。”

胡军立马喝了一大口搬过康蓉的嘴好在能喂进去一点,严燕看见胡军和康蓉亲嘴,严燕抱住赵景泰也要亲嘴。

赵景泰:“快给我一口药,我也这样喂进去。”

塔索:“快,给你们,周深给你…李秋过来喝药。”

就这样,众人给伴侣喂了药,药进肚的时候,上官浅就吐了不少,也清醒了不少,严燕喝的毒汤少,喝了药就清醒了好多,倒在赵景泰怀里软着。那栀子也没事了,李秋抱着她,也不再跑跳,能认清来人是李秋。只有康蓉,康蓉还是人事不省,怎么叫都不行。

周深:“小浅…你可给我吓坏了啊!你看还有幻觉嘛!”

上官浅:“我没事…小燕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严燕:“我没事,栀子你也没事吧!”

那栀子:“没事,蓉儿姐,蓉儿姐…”

上官浅:“康蓉…康蓉…”

吴德:“康蓉还没醒…”

上官浅坐起来只看了一眼康蓉的脸就发觉不对劲,抓着康蓉的手康蓉的手冰凉。

上官浅:“康蓉,呜呜…”

严燕睁开眼看一眼康蓉,指着包裹说。

严燕:“我包裹里有解毒的药,长沙的药,快…赵景泰,在那个布袋子里。”

赵景泰:“我着急就给忘了,胡军快给康蓉喂这个药,解百毒的。”

严燕喊完这句话推了赵景泰,赵景泰立马把包裹打开,找到里面有解百毒的药丸,胡军抓了一大把,慢慢喂进康蓉嘴里,配合解药汤,一口一口喂给她,康蓉咽了进去。只是还是人事不省。

胡军:“不管用啊!都不管用啊!”

巴郎:“我准备了药浴…可是…”

吴德:“可是什么,可是什么…”

巴郎:“死马当活马医…”

胡军:“什么?我…蓉儿,蓉儿你别吓我啊!”

上官浅:“康蓉…康蓉…快 药浴也行,快点,快点药浴啊!”

巴郎:“抱着她来到温泉处吧!唉…”

巴郎的反应众人懵了,难道康蓉就交代在这里了吗。周大年也醒了过来,李冬留在这照顾白陆,塔索背着周大年去药浴池,众人围在温泉池旁祈祷。

巴郎:“孩子,我会为你祝祷,脱衣服!把她放进去,如果两个小时之后她还不吐的话,雪山也难救。”

上官浅:“快,快进去泡着。”

严燕:“这个药也扔进去,胡军,你进去抱着康蓉泡着,快去。”

那栀子:“蓉儿姐…你醒醒啊!呜呜…”

李秋:“没事,你蓉儿姐没事的啊!”

周深:“对,肯定没事,胡军你进去抱着康蓉去泡,肯定没事。”

赵景泰:“我们在这等你们,有帐篷呢,没有风…”

吴德:“我们都在呢,蓉儿…快点醒过来…”

吴德背过身子去,他摸不到康蓉的脉搏,只能自欺欺人的说话。

胡军抱着康蓉进池子,众人在外面为他们祝祷,巴郎搭的帐篷里,众人跪向雪山。铁花擦了擦眼泪。众人都擦了擦眼泪。

吴德:“我对不起我舅妈…”

周深:“别说这种话,别说这种话…没到那个时候。”

上官浅:“肯定没事,我们都没事,康蓉也会没事。”

吴德擦眼泪,康蓉命都够苦得了,就连死也要客死他乡嘛!吴德攥着手哭,随后朝着雪山大喊。

吴德:“夏雨,你看见了你就救救她吧!她命苦啊!夏雨,你看见了你就救救她…”

周深和赵景泰拉过吴德,吴德抓着周深和赵景泰大哭不止啊!周大年看向巴郎,巴郎难过的点头,周大年认命般闭上眼睛。

周深:“你先冷静,康蓉没事,肯定没事…”

吴德:“我…我为什么把她带过来,我为什么要让她来西藏,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是她,她够命苦得了,好日子过了没几天…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

赵景泰:“你冷静,你怎么疯了啊!你冷静啊!”

那栀子:“蓉儿姐肯定没事的,你不许哭,都不许哭。”

周大年:“吴德,你坐下来,你和我说说,康蓉家还有什么人…”

周大年秉着呼吸说话,如果康蓉真的出了事,他可怎么和这孩子的家里交代啊。

吴德坐下,摇着脑袋说:“家里就只有一个神经病的疯爹了…一个姥爷,还有我这个不成器的表哥一家…”

周大年:“这…这…康蓉家里怎么可能这么凄惨呢!她的知青报告可是写了她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啊!”

吴德突然暴怒,朝着周大年大喊:“就是家里生意大一点,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周深:“没有错,你别喊了,咱们多少为康蓉打算一些吧!你冷静点。”

吴德:“家里就一个疯爹,还有一个姥爷,老弱病残一家子,能有什么打算,还不如埋在桂阳…我还能给她烧烧纸。”

严燕:“呸呸呸,太不吉利了,你好好说,好好说…”

吴德擦了擦眼泪,闭上眼睛回忆康蓉的小时候。现下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能不能活两说,要是不能活,吴德想就给她埋在桂阳吧!

吴德:“康蓉小时候他爸也就是我舅造孽,搞外遇,外室上门,给她们娘俩赶出去了,第二年康蓉妈就死了,她回他爸家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平日里受尽她小妈的精神虐待,我说我们家照顾她,她那时候心性就变了,就不肯,说什么也要留在她家和她小妈斗狠,那几年过的什么狗屁日子…”

上官浅:“你刚才说的夏雨,是谁,康蓉阑尾炎住院的时候也喊的是她。”

吴德:“夏雨是她闺蜜,就像你和严燕这样的关系,她俩感情超出常人想象,也是她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可是夏雨出了意外死了,康蓉差点随她而去,为了她姥爷,我们来了桂阳,遇上胡军,刚过没两天开心日子…”

周大年:“康蓉…这…这命…”

吴德:“命苦吧!呵呵,这回不用苦了,再也不用苦了…小时候康蓉可善良了,连一个蚊子都不让我打,受她小妈精神虐待那几年学习依旧名列前茅,唯一的朋友死了,亲妈早死了,爸疯了,家里一地鸡毛,什么都不剩,呵呵,我的表妹啊!我心疼她啊!”

听了吴德的话众人都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擦眼泪,周大年朝着雪山磕头,求求雪山可怜可怜这个命苦的孩子。

巴郎叹气,这个孩子如果能救回来那可能是女神显灵。

铁花在一旁听着吴德的话早已泪流满面,第一个外人能让铁花泪流满面,她能理解塔索说的他看见康蓉身上无限悲凉的意思了,这些都不是一个女孩子正常成长的路线,哪怕康蓉偏离过轨道,可也很快回归正轨,这个女孩才真的配得上坚毅二字。现在只期盼她能平安,能度过这次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