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一声轰鸣,过了前方的临界就是湖北了,在湖北停留几站之后,众人还在睡午觉,在睡梦里火车已经带他们出省,发往河南。
天渐渐暗了,夕阳离他们越来越远,车厢外的坐铺,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叽叽喳喳的人群声 ,那栀子睡醒了眨着大眼睛朝外面望,周大年在门口守着,怕谁出去不和他说再丢了,在车厢里待了很久的那栀子,好没意思啊!路过几站停靠,李秋和周大年把她看的很紧,她找不到任何机会出去。
等众人都醒了,周大年出去找厕所抽烟,众人围在一起打闹,上官浅拿出零食,分给那栀子吃。
上官浅:“栀子怎么又不开心了,我这有大枣,给你吃。”
那栀子:“我不要,我不想吃东西,车上太闷了。”
那栀子望向窗外的景色,双手托着下巴,凝思聚神的想发动,想出去。幻想自己已经飞在外面,李秋去厕所,顺便找周大年,让他带栀子散散心,周大年吧嗒着烟同意了。
周大年:“栀子,下一站到站二爷给你买扒鸡吃,你就别乱跑,听话啊!”
那栀子:“二爷,我想去外面透口气。”
周大年:“下一站人也不多,咱们去外面透透气,不过要马上上车听见了吗?”
那栀子:“好耶,好耶。”
李秋上厕所回来,发现那栀子这么开心,还以为有什么好事。
李秋:“这么高兴啊!什么好事。”
那栀子:“嘿嘿,一会到站了,二爷说带我下去透口气。”
李秋:“行,我陪着你,你别乱跑。”
那栀子:“嘿嘿,我不会乱跑的,什么事我知道轻重,我出来的时候我姥爷嘱咐我了 要我听二爷的话。”
李秋:“你也要听我的话。”
那栀子:“才不听你的话呢!”
上官浅:“栀子你别乱跑是真的,万一来不及上火车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听不懂别人说话,你不害怕啊!”
那栀子:“嘻嘻,不害怕,一般男的打不过我。”
严燕:“你打的过男人打的过狼嘛!这边山区多,万一被狼叼走了,还有沼泽万一陷进去怎么办,山上还有瘴气。”
那栀子:“狼我没见过,不过沼泽我倒是不怕,我教你们,如果陷入沼泽千万别扑腾,把胳膊举高高慢慢的往后仰,仰到沼泽面上,慢慢划出来,就出来了,千万别竖着挣扎,要不然就会越陷越深。”
康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难不成部队的训练你也训练嘛?”
那栀子:“我和我妈在部队宿舍住,很少会去部队里,这些都是我爸还有部队里的哥哥教的,他就怕我乱跑出意外。”
李秋:“有我保护你呢!放心吧!”
那栀子:“你可保护不了我,必要的时候我会保护你。”
胡军:“栀子,你会不会擒拿手,你爸肯定教你了吧!”
那栀子:“会啊!你站起来,我不出三招给你擒住。”
胡军:“哈哈,好啊!咱俩比划比划。”
李秋:“不行,胡军那五大三粗的再给你伤了。胡军,不行。”
那栀子:“我都闷坏了,活动活动筋骨,你就瞧好吧!来,胡军。”
胡军:“哈哈 这小丫头。”
胡军不相信那栀子柔柔弱弱的会擒住他这个大男人,站起来应战,过道里众人在看戏,胡军站着闭上眼睛,那栀子活动活动筋骨,扭扭腰,很认真的样子。
李秋:“胡军,不许你伤害栀子。”
胡军:“我有轻重,来…”
胡军轻敌了,根本不知道那栀子会的招式多着呢,闭着眼睛不说话,胡军想哪怕那栀子跑到他身边,她也没有胡军的力气啊!李秋担心不已呢,他在旁边伺机而动,生怕胡军会伤了那栀子,胡军还没把眼睛睁开,只见那栀子跑到胡军面前一个脚搬腿外加单手控住他脖子胡军只觉得脑子一个用不上力,腿也顺势被那栀子绊倒了,倒了下去。胡军倒了,众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倒下了,那栀子好好的站在这,胡军倒着呢!
那栀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
那栀子这句话喊出来胡军还没有缓过来,只知道自己已经倒地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周深扶起胡军,胡军咳嗽两声。
周深:“咋回事啊?”
胡军:“咳咳,这是,我怎么没力气了。”
李秋:“栀子,你真没事啊!”
那栀子:“真没事,哈哈,教给你们,脖子这里是动脉,捏住之后会造成大脑缺氧,短时间就用不上力气,在一扳或者一个肘击这人就倒了。”
吴德:“你这么瘦能有这么大的劲?能扳倒胡军啊!胡军都顶你三个得了。”
那栀子:“对啊!其实没多大力,主要在手上,他身子往后一仰的时候我轻轻一扳就摔了。”
李冬:“嫂子你太厉害了啊!你居然两招把胡军绊倒了,胡军,你服不服…”
胡军:服了,我刚才就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服了服了。”
周深:“有这么厉害嘛!我来…”
那栀子:“好啊!你我更能收拾得了。”
李秋:“周深你们干嘛啊!欺负栀子是不是。”
那栀子:“没关系,李秋你退下,我教他们几招,进藏了大有用途呢!来周深,我让你 一招。”
周深:“口气不小啊!”
那栀子几句话瞬间点燃男人们的胜负欲,车厢里气氛瞬间活跃起来,胡军见识到那栀子的厉害可不敢说大话了,就让周深去,胡军退到一边,本来就窄的过道,周深不守了,准备攻,张着手朝那栀子奔去,李秋还有些担心,这些男人没轻没重的在伤了那栀子。
那栀子丝毫不慌,过道窄,可是刚好够她用了,周深奔过来本想擒住那栀子,那栀子一个闪步,周深刚想侧身应对,可那栀子已经抓住他的胳膊不给他机会了说这时那时快,那栀子背朝周深而去用腰一顶 双手一用力把周深从她肩上直接扛了过去。
周深只觉得要摔倒在地了,被赵景泰扶住了,不过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赵景泰身上。赵景泰扶起周深,周深咽了口唾沫,服了。
赵景泰:“这小丫头,真不错,我来…”
那栀子:“哈哈,来啊!”
车厢里属于男人们和那栀子的硝烟已经打响,周深已经吃瘪了,退到一边,准备看赵景泰怎么应对那栀子 。
赵景泰扎上马步,下盘很稳,上半身子肌肉鼓着,那栀子丝毫不慌踩着床铺从赵景泰身上越过,赵景泰以为她是要从背后攻击,谁料那栀子根本没想打他,拿着手上的头绳一个甩手把赵景泰两个手撸过来拴在了背后,那栀子轻轻一推,赵景泰要倒,被周深和胡军一起扶起来,并解开那栀子绑在赵景泰手上的头绳。
那栀子:“哈哈哈,赵景泰你扎马步,扎马步最蠢了,只能守不能能功,被人绕一下就晕了吧,哈哈哈,还有周深,你朝我奔过来你胳膊倒是护好了,还好你是朝我奔过来,不然我真搬不动你,你就属于自己越过我肩摔倒的,可不是我摔的,胡军你啊!哈哈哈,轻敌是战场大忌,你还闭上眼耍酷 哈哈哈哈…”
队伍里最壮实的三人都歇菜了,在没人敢轻举妄动,三位女士也看呆了,自己认为无敌的老公今天被小丫头收拾了,还只用了一招,那栀子太厉害了。
那栀子笑得肚子疼,李秋让她坐下,因为都站起来了,给她让位置呢。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那栀子,并且没人说话,那栀子觉得不对劲,连忙招呼几人坐下。
那栀子:“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就是我爸的领导也只能和我过三招呢,他们都说我天生就是个练武的材料。快坐快坐,上官姐姐,你坐啊!”
上官浅:“栀子啊!这三个大男人你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打趴下了,你这太厉害了…”
严燕:“你好像一点力气都没用,能守能攻会智取。集武力和智慧一体啊!”
康蓉:“他们的弱点你这么快就发现了,观察好敏锐,不愧是在部队长大的孩子。”
那栀子:“你们别夸我,我也有弱点啊!也不是无敌的,我那天就晕在李秋怀里了,李秋你说是不是。”
李秋:“啊!是…”
众人坐下,周深和赵景泰还有胡军第一次怀疑人生,那栀子是整个队伍里最瘦小的,又爱笑,实在没什么出奇之处,三人皆服了。李秋惊呆了,咽了好几口唾沫了,这要是以后过起日子来,还能有命嘛!
吴德:“李秋啊!哥哥心疼你。”
李冬:“嫂子你对我哥可要手下留情,他家他可是独苗,你得给他留口气。”
白陆:“说不定我们会比你哥先没命。”
那栀子:“不会啊!我这些就是擒住人,又不是杀了人。”
周深\/赵景泰\/胡军:“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那栀子:“那你们服不服。”
众人:“服了。”
哈哈,不敢不服,那栀子对李秋还是手下留情了,李秋还以为那栀子就会撅手那一套 没想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呢。
那栀子:“好了,我不是故意卖弄的,我也在教你们技巧,你们记住你们的弱点,以后肯定有用途,就像胡军,你要是不闭眼轻敌,我根本找不到你弱点在哪,还有周深,你记住攻就是守,守就是功,万万不可着急,会被人借力打力的,要借力打力打回去,还有赵景泰,你就别傻傻的摆马步了,你下盘那么稳,要是踢到我一脚,我肯定疼的直哭…”
周深:“厉害…”
众人给那栀子竖大拇指 周大年从厕所出来,里面动静他听得全面,走上前看见他们围着那栀子说厉害。
周大年:“刚才那么热闹啊!谁厉害啊!”
周深:“二爷,那栀子…老厉害了,给我们仨干趴下了。”
周大年:“啊!栀子一个人给你们仨干趴下了啊!”
赵景泰:“对啊!还帮我们分析弱点呢!二爷快听听。”
胡军:“我再也不轻敌了,栀子还有什么 你接着说。”
那栀子:“没有了 你们已经很结实了,嘿嘿,就是太轻敌了,以后多打几次架就好了。”
周大年:“打架可不成,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那栀子:“可是武力能让人服气。”
周大年:“二爷和你比试一下,看看你能不能让二爷服气。”
那栀子:“啊!把你打趴下以后他们不听你的怎么办…”
周大年:“没关系,来让路,让二爷看看我们栀子的本事。”
那栀子:“那好。”
众人给那栀子和周大年过道留出来,周大年气定神闲的站定,眯着眼打量那栀子 那栀子同样仔细打量周大年,众人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都在欣赏这一决斗。
那栀子动动脚转转脖子,周大年肯定不好对付,暂时找不到什么破绽,那就主动出击,先攻为上。
那栀子想运太极拳给周大年一拳,周大年不躲,嘬了一口烟,那栀子要过来的一瞬间周大年吐出去,浓烈的烟瞬间把那栀子上半身包围,那栀子立马眯了眼睛双手来回挥舞驱赶烟雾,呛得嗓子只咳嗽,众人惊呆了,这叫什么事。
周大年:“哈哈哈,兵不厌诈啊!小丫头…”
那栀子:“二爷耍赖…咳咳。”
周大年:“哈哈,你刚才眯眼,我一拳就可以给你打倒,二爷对你手下留情了。”
那栀子:“好呛啊!不行,再来。”
周大年:“哈哈,小丫头,二爷还教你一招,到什么时候都要给人留面子留余地,这样你才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啊!二爷下了你面子,是对你好。”
那栀子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她把他们仨扳倒,众人都不怎么和她说话了,原来二爷在这点她呢,还好有二爷教他道理,要不然以后怎么和他们做朋友请他们帮忙啊!那栀子明白了,双手抱拳表示臣服。周大年不是要和她比武,是要教她道理啊!那栀子突然就服气了,要是自己特意卖弄,以后和他们做不了朋友了,尤其是在他们老婆面前,下他们面子,这是大忌,那栀子再也不敢了。
那栀子:“谢二爷,不比了,我输了…”
随着那栀子弯腰行礼,众人面色都缓和了好多,也不再据着身子,邀请那栀子坐在他们中间。几人你说说我,我说说你,谁也没在意刚才被那栀子打趴下的事,那栀子围着人中间笑得开心,李秋可老实多了 在人群里一句话也不敢说,围着那栀子打转。
火车再一次轰鸣,随着火车缓慢到站休息,不少旅客下车,外面天擦黑了,刚好车站有卖扒鸡的,周大年要给他们买点扒鸡改善伙食。
周大年:“到站了,二爷自掏腰包给你们买扒鸡解馋啊!白陆 快和二爷下去买扒鸡别乱跑啊,李冬你拿着这些钱去买盒饭,记得要票啊。吴德在要点热水来,剩下的不许出去,把行李看好啊!”
众人:“好嘞。”
活动一番筋骨,那栀子也不想下去了,见闲杂人等都走了,那栀子抿着嘴和他们道歉。
那栀子:“那个我不是故意下你们面子的 我是太闷了…对不起嘛!”
众人:“没关系,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了,刚好活跃一番嘛!”
那栀子:“你们真这么想啊!”
众人:“对啊!不然呢 也不能因为被你打趴了就哭鼻子吧!是不是李秋。”
那栀子:“嘿嘿,我可没打他…”
上官浅:“栀子你现在知道二爷为什么能培养出周建设和周深这样的好男人了吧!”
那栀子:“嗯,二爷,要我说他比我姥爷还有魅力呢!他要是年轻个二十岁我就嫁给他。”
李秋:“那可不行啊!”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栀子是开玩笑的,看李秋,那可不行这个紧张劲,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声哈哈,众人刚才被那栀子下了面子的脸红也烟消云散,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众人明白了这个道理,那栀子明白了什么呢,明白了无论何时要维护别人的脸面。不然自己早晚会吃亏。
这就是周大年的高明之处,知道带着白陆下车,白陆拿了扒鸡肯定不会乱跑,会第一时间跑回来 这不手里就拿着五只扒鸡和众人炫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