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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众人需要消食,严燕拉着上官浅在院子里跳舞,自带节奏,两个大美人跳起舞来滑稽极了。

“哈哈哈,上官小姐的舞步真好看…哈哈哈…”

“臭严燕,我都是被你带歪了,你看你,步子都不稳,哎呀,你别这样拉着我…”

“哈哈,你俩跳着,我俩干点男人该干的活,还剩点木板,我做几个板凳给你,小浅,严燕,看好了。”

周深和赵景泰在她们的舞姿前利用剩下的木板做了几个板凳,还做了几个小方桌,这样晚上挑起灯油就会方便多了。

“哇,这精致,很难想象是你来拿斧子一道道拼接上的,这板凳还有这桌子,好结实,周深,你好厉害啊!”

“嘿嘿…我放回屋子去。”

上官浅夸赞着周深手艺好,周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进屋放了桌子还把上官浅的尿壶倒了,周深进屋子了,上官浅才意识到她的尿壶没倒。

“严燕,我尿壶没倒,啊,怎么办…周深进去了…会不会发现啊!”

“尿壶,没事没事,让周深倒呗…没事…”

“这…不好吧…我…还是去看看吧!”

让周深倒尿壶,上官浅觉得不妥,刚要起身到屋门口,就看见周深把尿盆倒了,并且刷干净了,重新放在柜子底下,周深要出来了,上官浅装作若无其事的跑回严燕的身边,和严燕使了个眼色,严燕假装拉起上官浅再跳起来,赵景泰在一旁找节奏打着拍子,周深洗了手也来凑热闹。

“哈哈,上官小姐,和我跳多没意思,周深,你接着。”

严燕把上官浅往周深怀里一扔,周深结实的臂膀稳稳的接住了上官浅。

“你…哎呀,讨厌严燕…周深,来,我也教你几个步伐…把他俩比下去。”

“啊!哦…行吧…跳舞我可没赵景泰跳的好,干活还行。”

在周深家,长沙四少翩翩起舞,身边有猪哼哼,有鸡咕咕的叫,这简陋的环境并不妨碍他们互送情感。

上官浅手拉着手教给周深几个基础舞步,周家二老看孙子孙媳手拉着手这么亲密,在屋子里开心,严燕也开心,晃着身子,牵着赵景泰的手,他觉得她身边的赵景泰值得托付,他俩就差个时机水到渠成了,这几天周深干活麻利,也懂得尊重女性,严燕觉得和上官浅很般配,严燕也想让上官浅有个好归宿,况且如果可以回城,周深户口也在长沙也可以回去的,严燕越想越好,身边的赵景泰还等着他夸奖呢,严燕看了一眼身边傻笑的赵景泰,很自然的靠在赵景泰的怀里,和赵景泰手拉着手,赵景泰开心坏了,这几天没白忙活,早晚他会和严燕做成真夫妻。亲密过后,赵景泰觉得无聊,干脆邀请周深比试拳脚。

“周深,你身手怎么样,咱俩比划比划…”

“来啊!我可不怕你…”

周深不想在上官浅面前丢人,和赵景泰比试一番,本来是很好的饭后消遣时间,众人还在院子里消食打趣,一个不情之请的人就来了,走路塌拉塔拉的,甩着两个羊角辫,擦着鼻涕进了周家的门,严燕和上官浅跳完舞就想着伸伸胳膊锻炼锻炼,周深和赵景泰还切磋了几下,赵景泰也会些功夫,他视他爷爷为偶像,自然也会些拳脚,俩人比试一番,突然看见袁芳来了,周深一个不注意被赵景泰放翻在地,赵景泰有些得意的看着严燕,严燕注意力没在他身上死盯着跑来的袁芳。

“怎么样,严燕,我厉害吧,连周深都打不到我。”

“哎呀你别说话,来人了…”

众人朝着门口看去,袁芳恶狠狠的盯着长沙四少,而且袁芳看见周深躺地上就不干了,擦了擦鼻涕 指着赵景泰就说

“你…你…欺负人,你个资本主义的后代,住在周深家,还欺负他,你不得好死…”

赵景泰被骂还有点懵,这本来就是男人之间的较量,输了也没什么的,再说他可不是什么资本主义,他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父亲是教育部领导,顶多也就是官二代,被袁芳无故骂了,赵景泰有点懵,听见这话严燕可不干了,不顾在旁边拉着她的上官浅走上前对着袁芳就要开骂。

“你多高贵,你别来这个院子,这半条街住着的都是出身不好的人,不能玷污你纯洁的身份啊,你快走吧…以后再也别来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我从小在这个院子长大的,我愿意来就来,就来就来。”

“你真无耻,你来不就是想勾搭周深嘛!你看他理你吗?你不撒泡尿照照,你鼻涕都流到脚面子上了,还有脸来勾引男人。

“严燕,你说话怎么这样…别说了…咱们回屋吧!”

“不行走,你骂了我,走是不行的,你…你就是个劳改的知青,还是资本家的小姐,没枪毙你们就不错了,你还敢骂我,我一定让二爷报告上面枪毙了你俩。不是,你们仨。”

“呦呦呦,你可真有本事啊!还枪毙我呢,你二爷都说了,乱搞男女关系要浸猪笼,要我说我说就先让你浸猪笼。”

“严燕…我们走了…不和她说了…”

上官浅想拉着严燕出去,奈何袁芳挡在门口不让他俩走,周深挡在上官浅的前面,赵景泰在旁边伺机而动,如果袁芳是个男孩子,怕不是赵景泰肯定会用他的看家十八招了。周深无奈袁芳的纠缠,只能口头说让她先回家。

“你赶快回家…我们还有事…”

“还能有什么事,你看这个狐狸精把你迷的,你都脸色蜡黄了,你再这样你小命就不保了,狐狸精,你给我撒开周深。”

袁芳还想动手,上前拉扯上官浅,谁料被周深给推开了,袁芳气急败坏的拿周深家的门撒气。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该死。”

“你赶快给我回家,滚…”

“我就不滚,就不滚,我是来救你的,狐狸精会吸人阳气的,你快撒开她。”

“你给我闭嘴,你在敢骂人谁是狐狸精我打你…”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你都娶了别人了,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打,你打死我。”

“我真拿你没办法,你别在动手了,小浅的衣服都很贵,你别给撕坏了。”

“狐狸精不需要穿衣服也能活,你就袒护她吧,早晚你会被他害死,狐狸精。”

袁芳的无赖让长沙四少都没办法,就是不走,还阻挠众人出门,严燕用长沙话骂着袁芳,上官浅在一旁拉着严燕,袁芳显然听不懂严燕在说什么,但是看着周深不好看的脸色,和穿着打扮都比她好的上官浅时,袁芳居然又哭了出来咧个大嘴,倒像是长沙四少欺负了她一样,严燕不屑的看着她,怎么这个丫头这么胡搅蛮缠的,还爱哭,还爱骂人,村长周大年都没敢说他们这些人出身不好 她袁芳一个土丫头有什么来这嚼舌根的。

“该死的周深,就让狐狸精吸干你,你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个资本家的人欺负你,你也不还手,你还骂我,你好赖不分你…”

“你又来我家哭,你赶快回家,再也别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你个死周深,你去长沙你就变坏了,都是这个狐狸精惹得祸,你们不得好死…”

周家二老在屋子里听见热闹本来不想出来,不过听见袁芳哭了,院子里越来越热闹也走了出来,袁芳好像看见了救星,跑去周奶身边告状。

“怎么了,小芳,你怎么又哭了…”

“呜呜,奶奶,这个资本家小姐骂我,她骂我,这个人还瞪我,奶奶帮我打她。这个人还欺负周深,奶奶,你帮我打他…”

“胡说,什么资本家,你个丫头,口无遮拦的,在胡说奶奶打你了。”

周奶听见资本家也不爱听,四个孩子身世差不多,要不然也不能来这,可周奶的儿子也在城里,连袁芳都可以说出他家进了资本家小姐,村子里别的人不知道怎么说呢,况且上官浅还在看着,要是惹了新媳妇不快,周深可会埋怨的,所以周奶没有理会哭哭啼啼的袁芳,让孩子们去知青点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袁芳看见周奶不帮自己哭着就跑了。

“小芳,咋了,谁欺负你了…”

“老爸,就是他们…呜呜…我再也不去周深家了。”

“妈的,呸,一群右派,资本家的走狗,呸…”

袁芳他爸袁大群听见女儿又哭了,跑出来来接袁芳,恶狠狠的看着周家院子里的人啐了一口口水,嘴里咒骂资本家不得好死的话就领着袁芳回家了。

“你给我站住,你说谁右派呢!”

“好了好了,好孩子,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周深,快去知青点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快去…”

“好吧,奶奶你和袁芳说说,别让她来了,真够给我惹麻烦的。”

“奶奶知道了,等看见她的,你们快去吧,忙去吧。”

严燕还想上前理论,被周奶劝了回来,这一插曲过后,四人来到知青点和众人汇合,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拿着行李的周大年,周深上前打招呼,周大年嘬了一口烟才回答。

“二爷 吃饭没,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农场啊!”

“马上就带你们去莲花农场,先进来我有几句话说,然后你们就去取行李,咱们在村口汇合。”

众人进了院子,院子里死气沉沉,居然没有一个人管这些猪和鸡。

“他嘛的,这都犯了懒病了,集合,都起来,都起来。”

周大年见没人管猪和鸡都气坏了 大喊一嗓子集合,众人纷纷从屋子里出来,躺了一上午还是懒散的模样,周大年见这几个横七竖八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踢了一脚喂猪的桶,指着猪就骂。

“奶奶的,这猪饿瘦了你们就支起来牙过年,领的时候我和上面保证好好的,过年比比那家知青点的猪最肥,下的蛋最多,你们可好,就管自己吃饱不管猪鸡的死活了”

周大年发了火,大骂四方,众人也没说话,只有吴德欠欠的说:

“这四个人也没想到喂猪啊,这四个人你怎么不骂 怎么就骂我们呢…”

“我没骂他们吗 你放屁,你吊儿郎当的给谁看 你们要是不想养就说话 就送给周深他爷 ,养肥养瘦和你们无关 过年杀猪吃肉也没你们的份,你们说行不行…”

“这可不行,你就事论事啊!我们干不就行了吗。白陆,来,咱们喂猪…”

刚到手的猪和鸡众人怎可撒手 胡军动作最快,在地窖拿了麸子上来,混着一些发毛的白薯喂给了猪和鸡,李秋李冬赶快跑去打水了 康蓉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众人也渐渐默认干活第一位的胡军打头了,吴德和白陆看着别人都干活他俩不好闲着给猪棚子上盖上几块木板,周深和赵景泰拿了干的稻草 铺在猪圈里,有了吃的鸡和猪都活泼多了,见状周大年也不生气了在旁边 抽着烟。

“周深,给那个猪粪留好了,尽量别被雨水冲跑了,开春地里打肥这是很好的材料。”

“知道了,二爷,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吗?”

“没了,这猪长得多好,我可是挑的最大的,你们差点把我的心意糟蹋了。你们看看村里养的猪,在村头二板牙家后面的猪圈里,那才叫个个膘肥体壮,过年的进项和公分都指着这猪呢,你们不往心上搁,就把牙支起来过年,看别人吃肉你们别馋。”

周大年训了众人几句,知青团里除了胡军和长沙四少还是懒懒散散的模样,站都站不直,周大年瞪了一眼为首抖腿的吴德。

“男抖腿穷,女抖腿贱,你这什么毛病啊,是大家公子嘛,我看还不如我们这些农民。”

“你就事论事行吧!我这咋了,我可是我们上海有名的帅小伙,这是到你这几天,给我摧残成糙汉子了都。”

“咦,你站都站不直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帅小伙啊!咦咦咦,厚脸皮厚脸皮。”

吴德不和周大年犟,现在他的形象是有些流里流气的,他在上海有保姆熨烫衣服,在这他连叠衣服都不会,形象上,自然有些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