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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央宫出来,木棉凑近卫子姝道:“女郎,之前在司聿堂关着的唐延死了。”

卫子姝站定,转头看她,问道:“怎么死的?”

“他自杀死的,一头撞在司聿堂牢房中的墙壁上,死了。”木棉说道。

卫子姝眼眸微眯,问道:“之前说去查他手里的那本法典是从哪里得来的,可有消息?”

木棉说道:“女郎悬赏法典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个时候他都已经在女郎开设的学堂里做山长,他那个时候没拿出来,回来突然又有了,说明女郎手里的这部法典根本不是他的。”

卫子姝点点头,笑道:“分析的不错。”

她就是想到这点,才让人去查查唐延。

也没让司聿堂的人放了唐延。

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他被关在司聿堂大牢内,都没人关心一二。

后来她让人去查那部法典的出处。

他嘴硬不说,之后人也一直关在司聿堂牢房,也没亏待他。

怎么就想不开,要自杀了?

卫子姝继续问道:“司聿堂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木棉道:“他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学院的,司聿堂的人首先就去了学院,通过明察暗访,发现学院是没人跟他有什么来往密切的人,倒是在女郎还在匈奴的那段时间,她经常出入卫府跟司聿堂,接触最多的反而是当时假扮女郎的霍家女郎,也就是您的嫂子。”

卫子姝来了兴趣,问道:“然后呢?”

木棉摸着下巴说道:“属下怀疑,这部法典是不是他从卫府偷走的,然后装作自己家族的?”

卫子姝眉头紧皱说道:“我家的?我家有法典,我怎么不知道?”

“女郎,您府上有什么东西,你全都清楚吗?”木棉问。

卫子姝很肯定的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特别是系统让她每天完成一个任务,她有时候为了方便作弊,都是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定时定量的发出一笔金条,然后属于她的那部分金条可能连她房间都要堆不下了。

有钱就是任性,她现在完全没留意过家里有什么。

反正幼帝也知道,她家里的那些黄金都不是国库的,但她还愿意私自拿出来贴补国家用度,所以连她自己也很少关注家里有什么。

木棉道:“所以啊!我怀疑这部法典就是女郎府上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唐延通过追求当时霍家女郎假扮的女郎,就有了时机,这就是为什么唐延怎么都不说,这部法典是从哪里得来的原因。”

木棉这猜测的确说的过去。

不过现在唐延都死了,他们也无从考究。

就说所以给他口薄棺,葬在长安城的某座山上了事。

卫子姝这个事情,还想回去问问夙夜。

因为可能家里的东西,夙夜比她还了解。

木棉追着卫子姝走,边走边说道:“女郎,还有另外一个事,需要你知道。”

卫子姝边走边示意她说。

木棉道:“霍管家向属下递了口信,说是瑞王想见你一面。”

卫子姝一顿,回去的脚步慢了下来。

刘瑞想见她?

见她干嘛?

两人和离的时候,都是洪武帝出面,直接下旨的。

她的名字从刘家的族谱划掉,跟刘瑞一拍两散。

自此都没见过一面。

她的嫁妆什么的都没进刘瑞府上,所以两人根本没有什么利益需要分割。

所以卫子姝根本就没见刘瑞,而此刻他却说要见自己。

说实在的,卫子姝觉得没必要见。

但到底,洪武帝死的时候没有削去他的皇子身份,而幼帝登基,卫子姝建议他彰显心怀宽广,就给皇子瑞封了个瑞王,但直到此时都没说要封那块封地。

他们没说,下面的官员也不敢提起,所以刘瑞就一直被晾在长安城,像个笑话。

如果他想见自己,或许跟他的封地有关。

卫子姝站在院子门口,说道:“明天下朝后,我去见他。”

刘瑞在洪武帝还没死的时候,就被禁足,此刻都没被解封。

因为卫子姝不想让他太逍遥。

两世他都没让自己逍遥过,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大度放他自由呢?

回到房里。

夙夜还是给她准备了吃食。

卫子姝边吃边问他道:“我府上有很多我都没看过的书籍吗?”

夙夜伺候她用膳,听她这么问,想了想说道:“女郎有段时间让长安城的公子们帮您收集一些典籍,越古老的越好,后来先皇赐婚您跟如今的瑞王,收集书籍的事就放下了,那些书都被属下放进了箱子里,您跟当时的皇子瑞成亲,那些书籍都被您母亲把他们跟你的嫁妆放一起,抬进了卫府,后来属下清理的时候,把那些书籍单独放在了书房,和嫁妆分开放了,如今应该是在前院的某个书房内,女郎您想要那些书籍吗?”

卫子姝摇头,心想着:‘可能还真如木棉说的,这本法典,本就是在她的府上,因为她忘记去看那些典籍了,,,所以被经常去找假扮她的霍迎春,机缘巧合之下被他发现了法典,然后充当了自己的家传。’

卫子姝想通这件事,对唐延此人此地无感。

“女郎如何想到那些典籍了?”夙夜舀了一碗汤,放她面前。

卫子姝几口喝了汤,起身道:“我吃饱了。”

她站起身,离开了案桌。

头都没回的说道:“今天发生了点事,想到了一点事。现在没事了,我想通了。”

走到外面喊木棉给她打水来,她要梳洗沐浴。

待夙夜去洗了碗筷来,就见卫子姝已经梳洗好了。

他见木棉不在,关了房门,上前搂住了卫子姝的腰身,气息又有些变的暧昧。

卫子姝道:“今晚不要,我明日早朝过后要出宫。”

夙夜一顿,到底是放开了她,给她把头上的发饰拆下,放在梳妆台的桌前。

卫子姝见他听话,心里也松口气。

她就怕她好好说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话当欲拒还迎的话了。

夙夜转身见她转身要上床,跟着她过去,给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却没隐身离开。

卫子姝见他坐在床边没动,睁开眼说道:“要不我让木棉给你另外安排个房间?你坐在这,我没办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