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突兀出现在眼前的张铁吓了一跳,一手抓着拉尼卡挡在身前,另一只手中的枪瞄准了拉尼卡的太阳穴。
少女一动不敢动,眼睛睁的大大,眼眶有些红,却是扁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张铁叹息一声,手一挥。
那军官惊愕发现,自己挟持的人质怎么不见了?
再看时,少女已经回到了卡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
军官抬起手枪,“砰砰砰”的冲着张铁接连扣动扳机。
那些飞射出枪膛的子弹,距离张铁身前一寸,居然就那么悬停空中,子弹头变了形,好像射在了一堵无形透明的钢板上。
直到这场“战争”结束,枪炮止息,军官被抓到卡车前,他都不敢相信。
这是一支王牌的野战团啊,五百名士兵,活着的就只剩他一个。
不是他命大,而是因为对方有话要问。
看着对面这伙能力诡异莫测的狠人,他恨极了给他下达命令的部队长官,什么来自华夏的恐怖分子,什么烧毁神庙的极端异教徒,这分明是神灵降世,是一伙跑出地狱的恶魔。
五百名精锐士兵,十几辆运兵车和装甲车,四架武装直升机,就这么在顷刻间遭到毁灭。
灰金宝一拳将个西瓜打成两半,抱起一半就啃,汁水哗啦啦的顺着胖手流下。
军官喉咙有些紧,他也想吃块西瓜,润一下干的有些说不出话的嗓子。
“谁派你们来的?”张铁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印度军官,眼中满是不屑。
军官抬起头,看看四周围着他的华夏面孔,脸现绝望。
“呦呵,还挺有骨气,不说是吧?”
蒙喀上去,朝着军官后背就是一脚。没使多大力,却还是踹的军官前扑倒地,口吐鲜血。
马凤英嗤笑,“噗”一声,吐掉嘴里叼着的牙签,竹制的牙签直接将军官的手掌钉在了地上,军官疼的惨叫出声。
“还不说?”灰金宝吃完西瓜,瓜皮一丢,恶声恶相,摩拳擦掌。
一旁看的有些害怕的拉尼卡,怯懦的小声提醒,“他…他应该是听不懂你们说的华夏语…”
众人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忘了这里在印度,对面的是名印度军官。
最后,这名军官还是死了,与他率领的五百士兵做伴去了。
不过死之前,拉尼卡问出,这支部队是受军方高层调遣,来到这村庄,伏击路过这里的恐怖分子的。
“我他么就成恐怖分子了?”灰金宝骂骂咧咧,“那强抢女孩作龌蹉之事的僧侣算什么?”
卡车再次开动,目标不变,方向不变。
“可惜这军官也不知道上层如何得知咱们的行进路线的。”放天行有些担忧,“怕是之后的旅途不得消停喽…”
说来也怪,全灭了整个团的印度士兵,往后半天风平浪静。路过小镇,巴基到加油站给卡车加油时,甚至就连巡查的警察都已不见。
傍晚时分,巴基想要连夜赶路,被张铁制止了。两日里大家都没好好休息,经过白天的战斗,众人兴致正高,反正也没什么怕的,对方又似乎掌握着己方的行进线路,索性找块僻静空地,放开几顶帐篷,大家好好休息一下,等着对方找来就是。
蒙喀跟巴基去附近村镇买了两只羊,几顶宽敞的帐篷中间支起火堆,将处理好的羊架在火堆上翻烤。
滋滋冒油的羊肉散发浓郁的香,月正高空,印度也就晚上的野外稍觉凉爽。
围坐在篝火边。
“你说,珊珊和拉尼卡的姐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小钰问。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天大地大,咱们去哪找她们,只有去找正主,跟正主要回两人。”
张铁说的“正主”,是迦梨女神庙的僧侣口中说的大人物,这次送给大人物的女孩不止珊珊和拉尼卡姐姐,还有十几名容貌颇佳的少女。
僧侣说过,每年女神祭之后都会给古吉拉特邦送去一次,这已经成了惯例,萨米尔老和尚的私生子,正是靠着源源不断的庙妓和金钱,才爬到了如今的高位,其实哪里都一样,钱与色是权利晋升的最有用的阶梯。
不过今年送去的“圣女”还是较往年多些,想来是因为总理大选在即,莫迪部长需要贿赂更多的官员,才能为他当选总理铺好道路。
灰金宝切了一块羊肉,刚刚烤熟的羊肉泛着诱人的色泽,就是有些烫,烫的他两手不断的倒换。
“张小铁,你能拦得住导弹不?你说他们不会是憋着大招,瞄准咱们,趁不注意,发射远程导弹吧。”
张铁脸色变了变,这种可能会有么?兴许会有,这次的对手是一个国家,至少是这个国家的当权者之一,大家闹出的动静可是不小,火烧神庙,屠杀僧侣,平民窟杀死几百警察,炸了加尔各答的市政大楼和警察局。
对方正规军都出动了,还有什么做不出?
导弹能拦住么?张铁真不确定,没试过。要是自己这伙人,远赴印度,一路所向披靡,结果被一颗导弹给干掉了,实在有些冤。
“明天咱们进城,尽量走大路,他们就是要发射导弹,多少有些顾忌。”
放天行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印度政府可是不把人当人看啊,为了杀死咱们,他们敢在贫民窟放火,烧死几千贱民,难保证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想那么多也是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天有羊且吃羊,明日无羊再去买,怕什么。”马凤英一贯的大咧咧。
正在众人吃喝间,空旷的草地远方,响起叮铃铃的铃铛声。
“这大半夜的,这里这么偏,谁还会过来?”
小钰朝远处张望,夜已黑,只见到远处影影绰绰一排身影。
那队人朝着张铁众人围坐的火堆行来,越走越近。
“叮铃铃”“叮铃铃”
原来是一队僧侣,牵着两头骆驼,叮当声是骆驼脖子上的铜铃发出的。
张铁叹口气,“看来今晚又有的忙喽…”
僧侣队伍已经来到火堆不远处,队伍中走出一个老和尚,身子埋了吧汰,不知有多久没洗过澡。
老和尚来到众人近前,抬手双掌合十,行了一礼,“羊肉很香,施主方便施舍些给贫僧和弟子们么?”
张铁愣了愣,他愣的不是和尚化缘,也不是和尚吃肉,他愣的是这伙僧侣,居然不是印度教的僧侣,而是佛教的和尚,而且,老和尚说的话,居然是标准的华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