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心脏很快停止了跳动。
铁鹰剑士掀开了赵青山的胸口,那里确实少了一颗心脏,并且在不断生长出新的肉芽。
“真是神奇的怪物,这种能力,该为主公所用才行,准备把他带出去,至于这个赵光胤,就留在这里。”
将心脏塞进赵光胤的口中,活动下颚帮他咀嚼一阵过后用水硬生生灌了进去。
期间赵光胤几次要醒来,都被他们又补上一棒槌砸昏,这虽然会让赵光胤之后醒的很晚,但这不重要。
等到心脏彻底喂了进去,那名铁鹰剑士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光胤,略一犹豫。
“这就完成了?不是说,会有意识争抢身体吗?”
“要不要把这家伙弄醒?”
另外一人看向被玄甲军抗在肩膀上的赵青山。
“算了,我们的人会监视赵光胤的,如果没有出现意识争抢的情况,在教训他也不迟,撤退。”
所有的目标都已经完成,伴随着一根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所有在赵府之中捣乱的黑冰台绝大部分成员开始撤离。
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还留在这里进行潜伏。
等待赵光胤从那地下空间醒来。
一夜灭火。
当赵光胤苏醒过来时,他睁开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
“到底,咳,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眼前竟是一片恍惚。
无数莫名的记忆犹如潮水般在脑海内浮现,那些声音,很是熟悉。
“该死,到底怎么回事?”
赵光胤强忍着痛苦站起身,走向离开这地下空间的出口,走到一半,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咒骂声。
赵青山竟然没有对他进行咒骂。
这很不合理。
他下意识的朝着赵青山的位置看去。
在那里,只留下了一地干涸的黑色血迹,而赵青山本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青山!赵青山!不,不!!!”
赵光胤发出绝望的怒吼,那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的记忆更是开始影响着他的意识。
仿佛有许多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他身体里叫嚷。
那是他的父亲,他的儿子,他自己。
“该死,该死!到底是谁干的!”
赵光胤咬着牙,强撑着向外面走去。
打开密室的通道,屋子还是之前的那个屋子。
在屋外等待许久的下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道:
“主子,您,您醒了?可以让我进去吗?夫人很担心您。”
“进来。”
下人走了进去,看到赵光胤不间断地揉捏着自己的头,眼里闪过一丝微光,旋即,来到赵光胤面前。
“主子,您睡了一天,要不要沐浴更衣,起床用膳?”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什么?”
“我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下人连忙低下了头,回答道:
“没有人能进入主子的房间啊,没有您的命令,谁敢这么做,之前是厨房那里着了火,我们所有人都去灭火了,如果有人进了您的房间...对不起主子,那个时间,我们没办法,火势太大了,都快要烧到这边来了。”
“废物!”
赵光胤一拳砸在自己身边的床上。
他知道,那火一定是被人放的,目的就是声东击西,进入他的房间,在潜入密室,将赵青山救出。
但,是谁?
有谁能知道他这个秘密?
又是谁,派来了那些人,又为什么留了他一命。
赵光胤想不通。
“额,额,啊...额...”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难以去想清楚任何事情。
那名下人见状要走上前,被他一手推开。
“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下人连忙离开,只留下赵光胤一人在此。
他捂着脑袋,无数个声音在其中盘旋。
“父亲,父亲...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是,是谁?”
“我是赵白霖,父亲,为了你能够活命,你就要了我的命,凭什么?这个身体,也该是属于我的。”
“这是我的身体,我是赵光胤,我才是赵光胤!父亲,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
“我才该是这幅身体的主人!”
“我才是!”
越来越多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赵光胤痛苦的大叫着,眼中充满血丝。
“滚,都给我滚!一群废物!一群废物!你们只是我的养料,养料!啊啊!!!”
门外,下人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将一块黑布交给了不远处另外装扮成下人的玄甲军。
“告诉大人,罩门已破。”
————
从徐州前往北境的路有很多。
为了将赵青山带回去。
他们需要跨越十三道哨卡。
这并不难。
毕竟赵云军团依旧在稳步推进,用不了多久时间,这十三座哨卡就会成为北境的囊中之物。
他们早在之前就与赵云取得了联系。
程咬金和张宝两人各自率领了一万人通过两个方向进行接应。
最终花费了足足三天时间。
赵青山被带到了赵云面前。
看着眼前之人,赵云拿起了长枪。
“听闻,你不死不灭?”
赵青山浑身汗毛倒立,他能够感受得到,面前的英武将军,拥有可以将他彻底灭杀的力量,他连忙摇头。
“不,不是,不是彻底不死,若是被彻底碾碎,我还是会死的。”
“是吗。”
赵云收起了枪。
他本是打算将赵青山碾碎之后看看情况的。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暂且放过他。
可这并不代表,赵云信任这个人。
“程咬金。 ”
“赵将军,属下在!”
“我要你率领三千骑兵,护送这位赵先生觐见主公,勿要有任何差错,你可明白。”
程咬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大白牙。
“嘿,赵将军你就瞧好了吧,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说罢,他一把勾住了赵青山的脖子。
“朋友,走吧,舟车劳顿,等到天策城那边,让王大厨给你做点好的。”
还没有歇脚太久,赵青山就被程咬金拉着丢进了一辆马车里。
他看了一眼马车上那镌刻的阵法眼神抽动了几下。
说是马车,其实和囚车,也没什么区别了。
“出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