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昔头次干闻风而去的事儿，点进帖子随便一划拉，好家伙，确实都在唱衰他。
再拉回主楼，是一个被打了码的小孩哭唧唧的复述视频。
幼儿园别的老师可能认不出，柯昔不可能认不出来，因为不久前那小孩儿才跟聂尘尘打了一架。
是小意，汪轼他哥的儿子。
要不说是一家子，小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柯昔冤枉他，拉偏架，还打他，跟让他主动退赛的汪轼一样又蠢又坏，用刘名的话说就是mini版本和max版本。
天老爷，他压根就没碰过小意。
【……感觉叫“美院传奇”的话也没叫错】
【虽然汪轼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感觉这位帅哥也很危险啊】
【完全是不安分因子啊……】
【天，怎么敢的啊，无证上岗？】
【这小孩也哭得太惨了…这得被打成什么样了啊？】
【这样的人也能当老师吗？】
【笑死，他压根没证】
【你问他有没有资格证？一问一个不吱声】
【但是现在无证上岗也很多吧？】
【他真的不是被搞了吗？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太多了】
【你们别吃这个了……隔壁来大瓜了……速吃】
柯昔就这么将这个帖子看到了底，然后看到了隔壁大瓜的跳转链接，他跟着点了进去。
看到那几条眼熟的内容，柯昔都愣了愣，这内容和江眠辛给他那个ppt里的内容差不多。
确实都是汪轼的黑历史，这规模阵仗，看起来是要让这个帖子挂满24小时的意思。
要不说人别太作恶多端呢？报应说来就来了。
粗略浏览了一下柯昔才发现主楼的人没有匿名，Id是露出的，划至置顶，查看账号使用人，好家伙，年赋。
年赋在帮他，是受谁的旨意呢？聂行云还是何君来？
微信电话的铃声乱七八糟地响起来，柯昔下意识接通，这次是刘名。
“卧槽帖子不是你发的啊？我怎么看到年哥的名字？年哥居然是我们学长吗？”刘名一连三问，还接着问，“这不会也是聂老师让他帮忙的吧？！”
“我也没说是我发的啊。”柯昔被他们的风风火火无语到，挂着语音一边走一边划手机。
那厢刘名也在吃瓜，已是无人说话，柯昔看了两三百层花式骂汪轼的，内心爽了，才转手去注册论坛号。
柯昔不怎么玩论坛，论坛的页面设置跟普通网页不太一样，柯昔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注册页面。
外头反光，柯昔索性在阶梯上坐下了，好死不死，他不经意抬头一瞥就瞥到了汪轼。
汪轼往里走，估计也是要去找人的。
望见柯昔，他脚底抹油一转头，在柯昔旁边坐下了，中间能塞两个人。
“这么快就出来了？”说话跟唱歌似的，得意劲儿都要溢出嘴角了，“校长也不留你？”
听着还不知道自己在论坛里被人爆了。
柯昔埋头整自己的活儿，感觉自己晕字，。
不是，也没人告诉他加入论坛还要答百年校史题啊？
他蹙着眉边答边敷衍汪轼：“说得跟我进去了一趟似的，不就跟校长聊个天。”
柯昔确实出来得快，汪轼以为陆展要花那么一个小时来收拾人的，结果没有。
汪轼：“聊了什么？”
“没什么。”柯昔说着侧头突然问了他一句，“京大哪一年建立的？”
他问得极快，像新闻学的学生在街边进行快问快答，汪轼一愣一愣地，“呃”了一下说：“1915年。”
“哦。”
柯昔转回身，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个汪轼看不懂的笑容，小声嘀咕：“呜呼，答对了！”
还在答注册的题。
“疯了？”汪轼没看懂柯昔的情绪，“校长这么快让你出来不会是让你退学了吧？”
柯昔没理他，接着捣鼓。
“想好下家没？”汪轼看柯昔闷着不说话还挺得意，“要是没找到好的学校可以找我，我推你点儿。”
柯昔还在捣鼓。
“就是房子都在郊区，都是别墅，不知道你住不住得起！”
柯昔已经注册完成开始搬运自己写好的帖子了。
汪轼说完满意地看过去，那人压根没在听自己在想什么，他立马破防了：“柯昔！你干嘛呢？！”
柯昔佯装掏了掏耳朵，他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笑对汪轼说：“搞点好玩的东西。”
他说：“看看论坛？”
柯昔的澄清贴早就写好了，什么录音、草稿，甚至刚刚看到小意的事还立即补充了监控，只是差一个上传的时间而已。
汪轼动作犹豫神情质疑地打开了学校的论坛，论坛首页显示的东西让他的脸色五彩纷呈。
一旁的柯昔笑得意气风发，汪轼却觉得那张顺眼一点的脸也不漂亮了，感觉那双眼睛盯着自己阴森森地。
但柯昔确实是在笑着，八齿露齐地看热闹状。
“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