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卫海接到曹旭东指令后,他就联系了何晓梅,“何晓梅是吧,我是县纪委鲁卫海。”
“县纪委,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现在能来纪委一趟嘛,有些事情我想跟你了解一下。”
“可以,你们纪委在哪儿?”何晓梅问。
就在县委大楼,我在606,你直接过来就行了。
何晓梅找个借口就下楼骑着电瓶车前往纪委。本来她是有车的,而且以前都是开着车上下班,后来父亲坐牢,母亲住院,她手中的钱被花光了,现在每月只拿个3000元工资,生活都难以维持,她干脆不开车了,每月还能节省点油钱。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她何晓梅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来到纪委606室,“我是何晓梅,刚才你们通知我来的。”
这时鲁卫海起身道,“我叫鲁卫海,刚才就是我打电话通知你过来的,这封信是你写的吧?”鲁卫海把信递给何晓梅。
何晓梅接过信,就是她写给于倩的那封信。“是我写的。”
“何晓梅同志,你信里反映的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吗?,现在纪委领导安排我调查此事,我必须要核实清楚,而作为你也必须实话实说,反映的事情不能有假。”鲁卫海强调说。
“我信上写的都是事实,没有一点水份,他对我说那些骚扰的话我还有所保留,没好意思写出来。”江雪梅道。
“那你除了信上写的这些,还有没有其它证据,比如通话录音,微信。”
“有,电话录音和微信都有。”说完何晓梅就掏出手机调出张前军发给她的那些骚扰微信。
鲁卫海接过手机便看了起来,有些肉麻的话看得鲁卫海都有点不好意思,“作为证据我要翻拍下来,你不在意吧?”鲁卫海问。
“不在意,你拍吧。”
鲁卫海拍几张后又道,“这些你要保存好,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到时他想赖都赖不掉。”
随后何晓梅又把电话录音播放给鲁卫海听。
送走何晓梅后,鲁卫海来到曹旭东办公室,“曹书记,这个张前军还真是个人才,你看看他发给何晓梅这些骚扰微信,我看都感觉不好意思,他竟能说出来。”
曹旭东看完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地惋惜之情。他默默地叹息着:“张前军啊张前军,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难道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你吗?”
他想起了曾经与张前军共过事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张前军还是一个充满朝气和理想的年轻人,但如今却因为贪图美色而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曹旭东知道,人生路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诱惑,如果不能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就很容易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张前军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无疑自毁前程,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做代价。
曹旭东听取鲁卫海调查汇报后,就来到于倩的办公室,“于书记,纪委那边调查结果出来了,何晓梅反映的是事实,而且她还提供了张前军发给自己的骚扰微信和电话。”
“那看来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伪君子,可恶至极。”于倩说完就拿起电话,“洪部长,请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没多会组织部部长洪海州就赶了过来,“曹书记也在呀。”
“洪部长,你派人到广电局对张前军搞次民主测评,如果测评结果差就就地免职,一个局长不把心想用在工作上,而用在想玩弄女人上,在江州决不允许这样下流局长存在。”于倩气愤地说。
洪海州回到部里立刻派干部科长带人到广电局对张前军进行民主测评,组织部派人到局里实然对自己进行民测评,张前军似乎预感到什么,他找个空隙私下问干部科科长,对方回答令他更感到不妙,他说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
参加测评的都是局里中层以上干部,总共16人,每人一张测评表,采取无记名投票的方式,测评表有3个等级,好、一般、差。
测评结果统计出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16人参加测评,15人都写的是\"差\",1个写的是\"一般″,\"好″竟无1人填写,由此可知他张前军在广电局干部群众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干部科科长把测评结果带到部里交给洪部长,看到结果的洪部长也大为惊讶,单位一把手在下属心目中差到这种地步真还少见。
他拿着测评结果来到于倩办公室,“于书记,我没想到测评结果能差到如此地步,16人参加测评,15人打的是\"差\",1人打的是一般。”
“一个局长干到这种水平也算是奇闻了,就地免职吧。。”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大地上。然而,与这宁静氛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份突如其来的通知打破了县城的平静——它关乎着张前军广电局局长一职被免一事。
这份通知像一阵旋风般迅速传遍了全县的各个部委办局以及乡镇。人们对此事感到震惊不已,但更多的还是困惑和不解。那些并不知晓内情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为什么要免去张前军的职务呢?”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吧!”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传闻弥漫开来,有人说可能是因为工作失误,也有人认为是领导层的内部调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而对于那些了解一些内情的人来说,则选择保持沉默,他们深知其中缘由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随着时间推移,这场风波逐渐平息下来,但那份神秘的免职通知却成为许多人心头挥之不去的疑问。或许只有当真相大白时,才能真正解开这个谜团。而在此之前,人们只能将目光投向未来,期待新的领导能够带领广电局走向更好的发展道路。
得到张前军被免职的消息,最为高兴的当然是何晓梅,这其中的一切只有她和江雪梅、苏慧3人最为清楚,苏慧和江雪梅是导演者,她本人是参演者,第一步清除掉张前军的目的实现了,第二步就是自己再调回广电局里上班。
苏慧手拿组织部下发的关于免去张前军广电局局长通知走进于倩办公室,“姐,张前军被免职通知到了。”
于倩接过通知扫了一眼,便拿起笔在文件的右上角写下:已阅,于倩和年月日。苏慧接过文件准备拿去存档,“对了,那个受到张前军打击报复叫何……何什么来的?”
“她叫何晓梅。”苏慧回道。
“你给广电局主持工作的孙树仁说一下,把何晓梅调回局里吧,把她调到电视台完全是张前军公报私仇,属于个人行为,这样对何晓梅是不公平的,再说在电视台拿那点钱确不够母女俩维持生计的。”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苏慧心里想:姐,你真是太给力了。苏慧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拿起电话就给广电局主持工作的孙树仁拨了过去,“孙局长,我是苏慧。”
“你好,苏大秘,请问你有什么事。”
“孙局长,是这样的,刚才于书记交待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把何晓梅调回局里上班,把她调到电视台完全是张前军为了公报私仇,打击报复她。”
“好的,我马上就安排把她调回来,苏秘书,我能问下何晓梅和于书记是什么关系嘛。”孙树仁问。
“孙局长,何晓梅和于倩是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张前军被免职就是因为他打击报复何晓梅导致的。”
“谢谢你苏秘书,我明的了。”
下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照亮了那份来自局办公室的通知。何晓梅紧紧握着手中的纸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她读完通知的那一刻,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这份通知意味着她将结束在外派单位的工作,重新回到局里上班。对于一直渴望回归正常工作环境的何晓梅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回首过去的一年,她独自面对着张前军的骚扰和打击报复,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都默默地流泪,心中充满了委屈和痛苦。而现在,这个转机终于出现了,她可以摆脱那些困扰,重新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
激动的情绪让何晓梅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这一刻,她明白所有的坚持和付出都是值得的。未来或许还会有挑战,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新的机遇与挑战。
到局里报到后,何晓梅第一时间就给江雪梅去了电话,“江县长,谢谢你,我已调到局里上班了,为了表示我的心意,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饭。”何晓梅诚恳地说。
“何晓梅,你千万不要客气,帮你我觉得是应该的,你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完全是道貌岸然的张前军个人无耻行为,我见不得一个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既然调回局里,那就安心工作吧,以后若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你愿意和我说我仍会帮助你。”
江雪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深深地触动着何晓梅的心灵,让她心中那份感动愈发强烈起来。古往今来,锦上添花之事常有,但能在他人急需帮助之时雪中送炭,伸出援手却并非易事。而此刻,当何晓梅正处于困境之中,渴望得到一份温暖与支持的时候,给予她这份关怀和援助的人竟然正是江雪梅!这怎能不让她心生感慨呢?
古语道,岁寒知松柏,患难识人心。当你大权在握,春风得意时,或者当你腰缠万贯,挥金如土时,整日和你形影不离,围着你转来转去的人并不一定是对你真心的人。他们整日围着你不过是想从你这得到一些好处而已。这些人当你手中没有了权力,口袋里没了金钱,他们就会迅速离你而去,有的甚至会形同路人。
因此,身处于这光怪陆离、纷繁复杂的尘世间,想要安身立命就必须掌握慧眼识人之术,如此方可洞察人心,不被他人所蒙骗;同时还要让自己内心变得坚韧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抵御住人生道路中的风风雨雨和各种挫折磨难。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江雪梅与外公外婆一同享用过丰盛的晚餐后,便相携着漫步于楼下庭院之中。
此时正值五月上旬,大地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之景。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让人感受到大自然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道路两旁,各种色彩斑斓的花朵争奇斗艳地盛开着。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它们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曳,宛如一群婀娜多姿的仙女在翩翩起舞。一阵轻风拂过,带来了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祖孙三人沐浴在这美好的氛围里,心情格外舒畅愉悦。他们一边欣赏着周围美丽的景致,一边畅谈天伦之乐,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江雪梅陪外公外婆来到一个亭子坐下,此时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在亭子里玩耍,当两个孩子来到外婆身边时,外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你们谁大啊?”
“奶奶,我大,我比他大8分钟。”那个可爱的女孩天真地说。
“妞妞,你不能叫奶奶,应该叫太奶奶。”此时那个年轻的女子道。
“妈妈,太奶奶是什么意思?”那个小女孩问。
“真笨,太奶奶就是比奶奶还大的人,这个都不知道。”那个小男孩真是语出惊人,同时引来一阵欢笑声。
“他们是龙凤胎呀,真好。”外婆夸赞说。江雪梅望着外婆那一脸羡慕的神色,她来到外婆身边坐下,搂着外婆的胳膊,嘴贴在外婆的耳边悄悄说:“外婆,等我和伟江结婚后也生对龙凤胎,整天绕你膝前玩耍。”
“这可是你说的,我等着。”外婆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