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梨有些心虚,可不能在此时暴露暗风。
“那个,奉国将军可听到什么奇怪的名字?”她试探问道。
许冽斜睨着,冷眸看着床上心虚的少女,轻哼一声:“洺萧哥哥,安风,奇怪吗?”
“啊?!”
少女瞪大了双眸,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像客栈桌上盛粥的圆碗。
果然把暗风暴露了吗!
哎?
许冽好像叫的是安风?
“咳咳,那个暗风其实是...”
“不想听,喝粥!”
许冽打断礼梨的话,将那一碗温而不烫的粥轻轻放到她手上。
礼梨还在想理由找补。
“是我爷爷收养的孤儿,会点武功总是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保护我,就像哥哥一样保护我。”
礼梨喝下一口粥,一股脑将方才想的借口说出来,免得以后再生事端。
“嗯。”
许冽嗯一声再没了下文。
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
礼梨一勺一勺吃着粥。
许冽也是静静地看着,面色说冷不冷,说热络也不热络。
这诡异的气氛让礼梨打了个寒颤,她揉了揉肩膀,大夏天的怎么这么冷……
此地不宜久留。
礼梨起身准备离开,先跟许冽道了谢:“多谢奉国将军收留,哥哥该担心了,我先回去了。”
“嗯。”
又是一声没有温度的嗯。
礼梨搞不懂,她又哪里惹到许冽了。
……
昨天还那么温柔,又是擦药又是关心的。
今天又是怎么了,突然像有了仇一般。
这个许冽真是比女人还善变!
许冽看着少女的背影,嘴唇一动:“他每夜都给你倒水吗?”
“啊?”
这是什么鬼问题?
礼梨回头就看见一脸期待问题的许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许冽问的是暗风吧。
“那个,我家没有丫鬟,一直是暗风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这话礼梨说的确实对。
范府情况特殊,再加上范爷爷从不养闲人,丫鬟更是不用,偌大的院子,只有侍卫和暗卫。
而暗风从小就在礼梨身边照顾,礼梨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最多在草原的时候,皇姑姑派给她几个丫鬟,上了有无山拜师后,山上除了师父师伯就是师兄,唯一的师姐还云游去了……
礼梨随心自在惯了,也不愿身边丫鬟婆子跟一堆。
礼梨看着许冽的脸从冷变黑,然后充满怒意。
被许冽的低压压迫着,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想她面对几万赤龙军山呼千岁都面不改色的,此刻竟然被许冽震慑住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许冽冷冷地咬出几个字。
礼梨心想,她能有什么想问的!
天地作证,我对你没兴趣。
她咧嘴一笑:“嘿嘿嘿,奉国将军好像很喜欢穿紫衣。”
说完不等许冽回答,立马逃离这个冰窟:“那个,奉国将军,告辞!”
趁许冽晃神间,礼梨赶紧跑出房间,寻了楼梯。
“踏踏踏”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春香酒楼。
跑出酒楼,礼梨还捂着胸口一阵后怕:“唔,真的是喜怒无常,怎么跟火烈鸟似的。”
礼梨拍着胸口努力平静情绪,哎,回去又该怎么和暗风暗雨还有柔姑解释!
房间里,许冽还在想着那句‘我家没丫鬟’。
没丫鬟!
一个姑娘的饮食起居怎么能让大男人来照顾!
他的五脏六腑莫名上火!
“啪!”
本想邀功,刚要进来汇报礼梨姑娘去处的寒剑被一碗粥砸个正着,飞似的消失在走廊。
“寒剑!”
听见自家主子要捅自己一刀似的怒喊,寒剑硬着头皮拐回来:“主子,什么事?”
许冽扔给寒剑一叠银票:“回王都后买几个靠谱的丫鬟送去礼府。”
说着又瞅了一眼寒剑,威胁似的问:“礼府的路还记得吧?”
啊?寒剑身体一颤。
寒剑表示,自己现在摸不着头脑,自家主子自从遇见礼梨姑娘,是笑得比较多了,但是变得更喜怒无常了!
遭殃的还是苦命的自己呀!不对,还有寒刀那傻子。
上次去礼府看礼府的样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间也不至于缺个丫鬟呀!
虽然心里不明白,寒剑嘴上还是应了一声“是”,默默地退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