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洺萧见到许冽后,像斗鸡一样护着礼梨。
前些日,礼梨已经和他说明自己要嫁的人是谁,他自然也认出了许冽。
赫连洺萧已经自动把许冽归为所谓的‘情敌’。
赫连洺萧转头对着背上的礼梨,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上清那群眼界短小的妇女,竟然说许冽是三国第一美男,本世子看,还不如本世子半分!”
礼梨用余光瞥了一眼许冽,赏了赫连洺萧一巴掌。
这个举动在许冽看来,倒像是亲密无间打情骂俏。
寒剑和寒刀眼看着自家主子再次一反常态的举动,目瞪口呆。
许冽大步向前,一把拽下趴在赫连洺萧背上的礼梨。
赫连洺萧感觉到一股力量的袭来,快速收紧揽着礼梨的双手。
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一边,转头同许冽打起来了。
许冽的武功礼梨是知道的,几次不轻不重的交手,让她感觉到许冽深藏不露的强大内力。
赫连洺萧自幼与礼梨一起长大,倒是没听过他练过什么厉害功夫。
两个人愈打愈烈,不分上下。
没想到几年不见,赫连洺萧的功夫如此精进了。
礼梨不得不对这个鼻涕虫另眼相待了!
两人均使出看家本事,一向善于隐藏的许冽,竟也使劲全力攻击着赫连洺萧。
许冽拔出寒剑的配剑,没有一丝犹豫,朝赫连洺萧刺了过去。
赫连洺萧没有带武器出门,飞身夺过寒刀的佩刀,还了回去。
一刀一剑就这样在山林间摩擦不休。
许冽狠厉一剑刺破赫连洺萧的左袖,赫连洺萧趁势一闪,一刀撕裂许冽的腰襟。
许冽趁势飞上树梢,赫连洺萧紧随其后,两人从地面打到树上,又从树上打到半空。
经过几番交手,赫连洺萧虽略逊一筹,但是许冽也没讨到便宜。
两人都大大小小的挂了不少彩,衣服破得不成样子。
寒刀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眼看着自家主子受伤心疼不已。
反观寒剑,镇定自若,倒不怕自家主子受伤。那赫连洺萧虽然功夫不错,但不至于伤了自家主子,反而摆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盘坐在地上。
礼梨看着这两个贴身侍卫,觉得这二人还真是有趣。
一个性子直脾气急,一个沉稳内敛又有点以下犯上。
感觉没有一个像许冽这样喜怒无常的人会有的侍卫。
礼梨看许冽和赫连洺萧没个一天两天,估计分不出胜负。
于是轻轻和正在激战的二人说了一句“走了”,招呼了正在看戏的寒剑一起上了山。
寒剑看了一眼还在打斗的二人,又看了看着急的寒刀,跟个小老头似的摇了摇头,跟在礼梨身后走了。
礼梨与寒剑并不熟悉,仅有的几次照面也没有搭上几句话,这一路上二人虽然同行,却一句话没有。
“主子很少笑也很少动怒。”寒剑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真是吓了礼梨一跳。
寒剑见礼梨没说话,继续说道:“主子待姑娘很不一样。”
礼梨顿时感觉十分无语。
白瞪了寒剑一眼,并没打算和他交流,。
当然不一样!
她可是抢他男宠的人!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寒剑见礼梨没搭腔,于是沉默下来。
礼梨边走边仔细观察着寒剑。
还别说,不说话的时候,寒剑的脾性与许冽有几分相似,表面看来就像一谭冰水,冷冽幽静。
可是刚才看过寒剑看好戏的表情,忽然就看透这谭冰水了,肯定同许冽一样面上装的呗。
许冽不是一样被王都的姑娘们称为冰山,不苟言笑呀之类的,可礼梨却没见到!
不一会,可能是发现礼梨不见了,许冽同赫连洺萧停下打斗,追上山来。
“葭,梨儿,你是不知道,这个野蛮的粗人把人家刚做的新衣服剐烂了!”赫连洺萧一脸委屈得像礼梨告状,像只讨糖的猫乖巧的依偎在她的肩头。
礼梨打眼一看,赫连洺萧比刚才更狼狈了,衣服已经成了一块块的布条。
而对面的许冽,虽然衣服也破了,但是比赫连洺萧好太多了!
不过,仔细一看又有什么不对!
许冽竟然把赫连洺萧最精壮的后背和前胸全部划破了!
他这是趁机占赫连洺萧的便宜呀!
没想到许冽竟然还喜欢赫连洺萧这一款的,在野外就这么...…
奔放 !
礼梨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互瞪的两人,赶紧把赫连洺萧护在身后,生怕许冽真占了赫连洺萧便宜。
毕竟赫连洺萧以后要做草原王的人,可不能被许冽掰弯了!
寒剑已经拿出金疮药为许冽擦拭伤口,礼梨看了看赫连洺萧的伤口,再不处理恐怕会发炎。
她们只是上山游玩,谁想到会遇见许冽,还打了一架。身上又没有带药。
礼梨索性直接把赫连洺萧的衣服撕了,全扯下来,先用手帕给他清清淤血。
赫连洺萧脸一红,别过去对着许冽示威。
寒剑握着金疮药的手一颤。
完了少将军又要发飙了,赶紧退避三舍。
礼梨拿着手帕的手,忽然被一只长满老茧的大手握住:“不守妇道!”
啊???
不守的是谁家的妇道???
方才礼梨还在神游天外,想着许冽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手上还是逃不掉练武人的定律,长满茧。
现在她被许冽这一句莫须有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一时间几个人站在一方山林间静默无言。
许冽清了清嗓掩饰了方才的尴尬,转头将寒剑手中的金疮药扔给赫连洺萧。
而礼梨在一旁胡乱猜测,难道是不守他家的妇道?
难道许冽知道赐婚的人是她了?
不可能呀,就算知道是她,他喜欢的是崇桦,应该杀她灭口才对……
几个人出其安静得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