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许冽一定会杀人灭口,礼梨忐忑的与桦公子对桌而坐。
没了方才的挑逗行为,安分极了。
只是没想到,礼梨三人们三个竟然坐了整整一夜???
是的我,这一夜,在硬板凳上坐的礼梨肉疼。
许冽从破窗而进之后一句话没同她说。
整整一夜,这期间只和桦公子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胡来了”。
然后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有些人你不该碰,收起所有的心思做好自己的事”。
在礼梨听来,后面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
许冽他吃醋了!
礼梨心中波涛翻涌,她发现了奉国将军的秘密啊,他在吃自己同桦公子的醋!
然后...…
然后...…
许冽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坐了一宿。
礼梨自知理亏不敢上前,规规矩矩在桌前坐着。
不过坐着坐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许冽和崇桦依旧保持原样坐着……
礼梨不禁在心里责怪自己,怎么能睡着呢,万一许冽突然气不过,趁她睡着杀人灭口怎么办。
幸好啊,这一夜还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奇怪的是,坐了一夜的礼梨竟不觉得冷,身上还带着些许温热。
这一夜安全度过后,礼梨想起了自己那五千两黄金。
她琢磨着得快点找暗风,让他把银两运回家,五千两黄金放在花楼可无法让人放心。
屋中气压实在低,礼梨早饭都不吃了。
好在这次离开许冽没有为难。
告别了桦公子,出了春露楼,礼梨吹响暗哨唤来暗风。
暗风是从小跟在礼梨身边的暗侍卫,是她的贴身侍卫。
没想到暗风早就到了。
也是,什么事情瞒得过范爷爷呢。
暗风的脸色有些凝重,他平时出门在外很少说话只听吩咐,今天却语重心长的问道:“公主可还记得来上清的目的?”
他没有隐藏礼梨的身份唤她小姐,也没有念及儿时情分唤她葭儿,直呼公主。
看来暗风今天遇上严肃的事情了。
礼梨当然记得来上清。
搅乱上清政局,招兵买马。
暗风接着道:“暗风只是一个侍卫,无权干涉公主,还望公主守住本心。”
能让暗风说这么多话,难道昨晚暗风一直都在。
他难道是误会我喜欢桦公子,还是许冽?
礼梨有些无奈道:“暗风,我进春露楼只为赚金子。”
而且,搅乱上清政局,也需要一个突破口不是。
这次露脸,她便以身为耳,亲自抓出那些暗处之人。
暗风没有继续听礼梨的解释,留下一句“公主离那位奉国将军远一些”,载着银两驾车而去。
这侍卫……
这都哪来的怪脾气。
暗风既然这么说,就说明昨晚许冽与她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她昨夜只是与许冽干坐了一晚,只字未说。
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桦公子。
难道,昨晚趁她睡着,许冽报复了?
礼梨赶紧看了看衣口,也没受伤呀。
再说,有暗风在,也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看来暗风也觉得她夺人所爱不对,让她避着点许冽,以免陷入他和崇桦的爱情风波里。
这么想着,礼梨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礼梨离开后,许冽并未立刻离开桦公子的房间。
确认礼梨走出春露楼后,许冽和崇桦之间的气氛才恢复如常。
“你动情了?”许冽转头看着崇桦冷冷地问道。
崇桦没有看许冽的神情,走到琴台,撩拨了一下琴弦道:“是你动情了。”
“别忘了让你留在春露楼是做什么的。”
琴声起,崇桦颔首一笑:“改日崇桦定去将军府为少将军奏曲,今日便不送了。”
许冽长袖一甩,摔门而出。
前来伺候桦公子洗漱的侍女被忽然出现的许冽吓了一跳。
当天下午,整个王城都传遍了,奉国将军喜好男色,爱慕春露楼的桦公子。
奉国将军吃玉面美人的醋,愣生生将玉面美人扔了出来。
桦公子洁身自好,但奉国将军霸王硬上弓,夜闯桦公子房中。
奉国将军欲求不满,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桦公子第二日一整天没有露面,似是被奉国将军折腾的下不来……
……
一时间王城里的少女们伤心欲绝,投湖自尽和剃发出家的不在少数。
这件事甚至被有心的文官拿到朝堂大做文章,惊动了上清国国主南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