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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烨的爷就是爷,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喝,没别的。”

“阳烨人做事分毫不差,说炒五下就炒五下。”

“哎呀,你多炒了一下,你是临光人!”

一路走来,离阳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话语,不仅如此,他所见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用鼻孔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便使得他也不得不昂起脑袋来,挺胸阔步,大摇大摆地走着,活像个公鸡。

只有这样,才能融入其中,否则的话,便会被看出是外地人。

而一旦如此,各种言语歧视、行为挑衅,便接踵而来,即便是很正常地走在大街上,也会有一群人在一旁指指点点,说着闲话,更别说是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

可以说,这里极度排外,任何外来者若是不加掩饰便进来,所留下的印象绝对不会太好。

“凡人尚且如此,修士恐怕也差不多了。”

毕竟除去那些天赋异禀,天生异象的天才,大多数修士,一开始都是凡人,所处的环境,自然会对他们的性格造成一定影响。

并且往往会伴随一生。

“这样的话,也怪不得外界对阳烨修士都是同一看法了。”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被同化都有鬼了。

离阳驻足注视片刻,目光幽幽,身形一转,便离开了这座凡间城池。

他已然学会了阳烨人的行事风格,自认为没什么破绽,也通过实践验证过,接下来,自然便是想办法进入金阳宗,进行交易了。

驾驭遁光飞行,不过片刻,便到了金阳宗的地界,说实话,这里的建筑风格,也着实亮眼。

当然,是物理意义上的亮眼,除了金色便是金色,阳光一照熠熠生辉,简直要把人眼都给闪瞎了。

若是细细感知,便能发觉这些金色,实质上是真正的黄金,而并非廉价的涂料。

虽然黄金对于修仙者来说并不珍贵,其他宗门也会用其当作装饰点缀其间,以显华贵,但却无一像金阳宗这般,遍地都是金子。

就连脚下所踩的地砖,也是金镶玉的材质,宫门矗立在面前,就像是一道连绵不绝的黄金长城。

真正的寸土寸金。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离阳一现身,门口的守卫修士便趾高气昂地开口质问到,全然不在乎他气息深厚,明显是高阶修士。

这很符合阳烨人的性格。

“你没资格知晓,叫你家长老出来!”

离阳也没有客气,态度更加高傲,几乎是用下巴看人,脑袋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而正是如此表现,才让守卫修士脸色骤变,瞬间低头弯腰,躬身揖礼,脸上显露出谄媚至极的笑容。

翻脸比翻书还快,前倨而后恭。

“哎呦喂,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本地的爷。”

“爷,往这儿进。”

当即便领着离阳进了待客室,好吃好喝伺候着,态度恭敬,不敢有一点怠慢。

待安置完,这人才言道:“这位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向长老汇报。”

说罢,就退了下去。

不过片刻,便有一头戴圆帽,身着锦衣的化玄修士慢悠悠走进来,一手负于后腰间,一手撑着把玩什么事物,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两枚玄阶丹药,蕴含灵机还十分浓郁,显然并非寻常货色。

一见面,先是吊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离阳,随即却是嗤笑一声,似是有些不屑。

摇着头问道:“你是西元,还是东固的?”

即便同为阳烨的爷,也因所居住的地理位置分高低,其中以八面最低,四方其次,中央为首。

这西元与东固,便是四方之二。

不过,离阳哪个都没选,要吹,就吹最大的。

他连头都懒得抬,看也不看对方一眼,自顾自地饮茶,完全将其忽视。

晾在一旁过了许久,才弹指一挥,射出一铁元,落在桌子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倒了下去,显现出其上铭刻的文字。

中坛。

见到这两个字,朱广陵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顿时凝重了起来,毕竟这中坛可是最为显贵的地方,莫说他了,就是师尊他老人家遇到,都得乖乖喊一声爷。

不可不慎重行事。

于是乎,他便再度仔细观察起离阳来,看了一会,倒是的确觉得对方并非等闲之辈,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韵味,不管从何种角度探察,都感到莫名的心安舒泰。

这自然是先天权柄自生玄妙。

“原来是中坛的爷,失敬失敬。”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朱广陵随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只是恕小的冒犯了,您有些眼生,不知能否……”

只可惜,还未等他说完,离阳便拍桌而起,睥睨俯视,面容冷淡。

“怎么?你连中坛的爷也不认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朱广陵哪里敢接,摇了摇头,连忙辩解道:“没有没有!”

“但……”

“没有什么但是!爷来这里,是与你们做一笔交易的!”

“你若是再废话,呵呵,后果你是知道的。”

离阳再一次打断了对方的发言,大手一挥,便于掌心凭空生出一根凤凰之羽,浓郁的火行之力,几近扭曲空间,朱广陵光是站在旁边,就觉灼痛难忍,内外交加,身心皆受罪。

他自然看出了此物的不凡,甚至于心中已然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也不必再追问对方身份了,能拿出此等至宝的,还能是什么泛泛之辈?

是以朱广陵眼睛骨碌一转,便点了点头:“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带您进去。”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正欲走在前头带路,临到半途,却又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又扭头过来,看向离阳。

搓了搓手,有些忐忑地问道:“唉,瞧我这记性,还不知,爷您贵姓?”

“李。”

“原来是李儿爷,这边请,这边请。”

二人出了待客室,朱广陵便轻吹一口气,施展神通,瞬间凝塑出一华贵至极的龙辇,将离阳请了上去,便好似凡俗间的奴才伺候皇帝一般。

到了上面,自然是斟茶递水,嘘寒问暖,一刻也不停歇。

“李儿爷,您尝尝这个,可是咱金阳宗的特产!”

“李儿爷,您坐得还舒服么?需不需要小的给您垫一垫?”

“……”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像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作响。

弄得离阳都有些不耐烦了,冷不丁瞅了朱广陵一眼,便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