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本系统不同意!”
不知道雨泽给协洽说了什么,协洽表现出了明显的抗议,他不同意雨泽现在的想法。
“协洽,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面对这些了。”
雨泽的眼角流出泪水,他没有多悲伤,只是有些累。
早知道他就不该耍小聪明占了公玉清的身子留在这里,或许现在的样子就是给他的报应,只是他现在还连累了宁玄幽和公玉清。
“会好起来的,你别多想,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刚才探查了下这里,没有发现宁玄幽和公玉清,所以他们可能不在这里,有可能蓝辰逸就是骗你的。之前你要去看看他们两个,每次都被搪塞了过去,结果他们现在根本不在这里。
他们两个可能在筹划着怎么救你,所以你不要放弃。”
协洽不想看到雨泽自暴自弃的样子,虽然没有检测到宁玄幽和公玉清的踪迹,但它也不确定他们现在在哪在干嘛。
但是为了让雨泽不要放弃生的希望,只能那样说。
“我已经不想再连累他们了。”
可能是年龄大了,雨泽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为了留下来而付出一切的决心,他现在只想死。
不,不能说是死,那算一种解脱。
现在这样,就算他被救出去,也很难再回到以前那种对生活充满信心,对明天充满期待的样子。
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你想想在意你的人啊,他们要是知道你没了,他们得多伤心?”
雨泽静静地躺在床上,周遭的寂静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他的眼神空洞而黯淡,仿佛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无法穿透至那遥远的天花板之上。
天花板,那个平日里未曾多加留意的地方,此刻却成了他所有情感的投射屏,映照出他内心的荒芜与绝望。
“我活不下去了...”
这句话一旦出口,就像是打开了情感的闸门,所有的压抑与痛苦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的眼眶瞬间湿润,紧接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最终消失在枕头之中。
他试图用手去擦拭那些不断涌出的泪水,但似乎越擦越多,仿佛永远也擦不干。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更加看不清前方的路,也更加深陷于这片绝望的泥潭之中。
他的身体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心灵的抽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孤舟,在茫茫大海中漂泊,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风暴,找不到避风的港湾,也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宿主...”
协洽一边学习着怎么安慰人,一边安慰雨泽。
但它只是一只史莱姆,只是一只系统,它不能理解雨泽此刻的悲伤,它觉得只要活下去一切就都有可能。
它无法理解人类复杂而深刻的情感,它不知道什么是绝望,什么是痛苦。
“宿主,你别哭了,我帮你问问主系统。”
就算它现在想听雨泽的帮他解脱,拿主意的也不是它,只能是主系统。
“嗯...”
......
“你这过的还可以啊。”
懒惰被暴食带到了玉京城的城主府内,回到了之前单云筝给他准备的院子,院子的下人对他的回来没有多少反应,不过也只是表面上没什么反应。
有些人还是很忌惮他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们就没了性命。
现在更害怕,因为又多了一个,至于哪个是暴食他们不关心,只知道他们两个都进来城主没有反对,所以他们现在要伺候两个人。
“那边有床,你自己去睡,我要开吃了!”
暴食不是一个会被地方困住的人,只不过这里有美食,还有人伺候,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色欲让他干这干那。他不建议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而且叶时臻也住在城里,什么时候想闻味道了可以过去闻闻。
“嗯。”
于是,一人睡觉,一人吃东西,几日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
单云筝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以为自己能把谢溢之烦走,结果,没把别人烦走,他自己现在受不了了。
谢溢之这人还真是能忍,自己都这么烦了,还是笑的看着他。
他感觉,谢溢之只会一个笑的表情,不然他为什么没见到过他的其他表情?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已经几天了?你自己府上没事做吗?你这城主当的称职吗?”
单云筝一连四问,谢溢之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个问题。
但是看见单云筝一脸生气的模样,他倒是开心了不少。
“说话!别光笑啊!”
单云筝见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笑,他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就好像这一次不是他们两个打平局而是谢溢之赢了一样。
“哎,单城主不留人,我走便是,可别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他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是身子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那你就赶紧走,别待在这里碍眼。”
单云筝毫不挽留,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他就害怕自己客套一下让他留下,他就真的留下。
谢溢之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所以单云筝知道他的德行。
“哎,单城主,下次再会!”
他这次是真的要走了,他府内的事情不能全交给下人去做,他留在这里的时间够久了,得回去了。
不过这次倒也不是没有收获,那被单云筝养在深院内的人他得想办法去会会,说不定能抢到自己麾下...
谢溢之走后,单云筝总算是松了口气,每次面对谢溢之的时候他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感觉随时都能被压下一头,可是这些年他们的比试又都是平手,所以他断定谢溢之也不是很强。
只是每次都会给人压力罢了。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先去看看暴食怎么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