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关部的办公室门口，周骁敲了敲门进来。
“打扰大家了，请大家暂时先到会议室等待，保持静默。mandy先留一下。 ”
大家面面相觑，随后相继起身到了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
公关部的办公室是独立的，因此也没有其他部门的人察觉里面发生了什么。
“mandy，这是调查组的刘警官，现在要检查宋总监的个人物品，请你帮忙整理一下。”
mandy看着对方出示的证件，愣了一下，接着跑到了宋凌霜的工位上。
“这个笔记本电脑、手机、笔筒、抽屉，还有记录本，都是宋总监的。”
她把便利贴和签字笔也推了过来，“这些都是。”
“她有几个手机？”
“一个，她工作和生活用的手机号是同一个。”
刘警官点点头，随即蹲下来开始挨个检查。
mandy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心脏跳得飞快。
“这些我都带走了。”刘警官收了电脑、手机还有其他的一些本子。
“mandy，找个箱子给刘警官。”
“好的。”mandy紧张地去角落拿了个硬纸箱，刚好能装下。
她这会紧张地有点同手同脚。宋凌霜被调查，这个事情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她实在难以相信。
是贿赂？间谍？还是犯了什么法？公关部打点外部利益方的事情被发现了？她会不会被牵连？
“不用紧张，”周骁安慰道，“是宋总监的个人行为，跟公司没关系。”
mandy放下心来。
周骁送了刘警官上楼，又返回了公关部的办公室。
没有老板指令，大家都还在会议室没敢回去。
周骁和mandy进了会议室。
“各位好，在这里向大家简单同步一个消息，宋总监将缺席一段时间，在此期间公关部事务由mandy代理。”
“请大家务必严格保密，不得互相打听或泄露今天的信息，一切以公司指令为准！”
会议室里压抑无比，在座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明白。”
“收到。”
“好的。”
不知谁先起了头，后面大家相继回过神来。
“好了，大家继续工作吧。”
宋凌霜绷着脸跟着检查组的人下来。对方气场太强，她心里开始慌乱。
“请问需要我配合什么？”宋凌霜唇色惨白，大红色的口红更显得刺眼了。
“按照你知道的，实事求是的回答问话就好。”
“要多久？我还有工作。”
“不知道。”
默默地自我安慰，她并不知道苏唯明的犯罪事实，且两人所有的来往信息都是公事公办，没有逾矩。
想到这里，她放下心来。
到了问询室，宋凌霜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恢复了泰然自若的样子。
开始几个问题都是关于个人信息和工作信息的，她一五一十回答。但后来，问题越来越难以招架了。
“你给苏唯明发的邮件，除了工作事宜以外，是否有其他内容？”
“没有。”
“你跟他有私下联系吗？”
“偶遇过一次，其他都是在公司开会，均有其他人在场。”
“偶遇的那次，你们聊了什么？”
“项目的进度。”
“没有其他？”
“没有。”
“这两个时间你在做什么？是否有外出？”对方说出了两个日期和时间段，是宋凌霜出现在网吧的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挣扎是否要据实以告。
“不记得了，时间段太细了，没有印象。”
“还记得当天外出穿了什么衣服吗？”
“不记得了，警官，这跟苏唯明的案件有什么关系？”
“你只要照实回答就好。你认识白晓然吗？”
久违的名字骤然被提起，她心中警铃大作，“她是流光的员工，我当然认识。”
“她跟苏唯明什么关系？”
“不知道。”
“这个邮箱熟吗？”
宋凌霜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平静回答：“不认识。”
问询室的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兴奋的小火苗。看来有收获。
“今天先到这，你仔细回忆一下，明天再继续。”
对方在“仔细”两字上重重地咬字。
宋凌霜打了个激灵，她不知道今天是对是错，心乱如麻，本能反应想试试能不能蒙混过关。
“我可以回家了吗？”她笑得勉强。
“等调查清楚之后你就可以走了，所以宋凌霜你抓紧时间，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走。”
“我跟苏唯明没关系，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完，她紧抿双唇，不再开口。
调查组兵分两路，另一路人直接到了带着执法记录仪到了宋凌霜的家里，开锁进入。
一通搜查，除了一部手机，没有其他可疑物品。
于是几人把手机带走，贴好封条离开了。
手机有密码，但破译密码对调查组来说不成问题。
手机里没下载什么，只有一个邮箱App，也没有任何通话记录，干净得很。
打开邮箱，看到上面登录的邮箱账号，几人冷笑一声。
“打一下邮箱绑定的手机号。”坐在桌子中间的男人严肃道。
旁边的人立刻拨了出去。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宋凌霜，有点东西！”旁边有人嗤笑一声。
但不管怎么说，有新的进沾了，大家精神大振。
宋凌霜被带走的事情高度保密，唯一造成的麻烦就是宋凌霜年后回来跟各合作方打了招呼，但没多久又突然不见了动静。
连个招呼都没打。
好在过去几个月有mandy代理宋凌霜的工作，mandy给出的理由是宋总监最近有事，她继续代行总监职责，倒也没有掀起什太大的波澜。
但到底有人循着味打听到了杜天睿这里。
杜天睿已经很久没跟宋凌霜对接了，且集团把mandy调给了流光传媒，他也就打起了马虎眼。
“宋总监？这个我不清楚，流光传媒早就由mandy负责了，我现在都是直接联系她。”
“人事异动？集团那边跟我们都不是一个行业的，有风声也传不到我们这来。”
“对，刚调整完架构，你说度假？也有可能，身体刚恢复嘛！”
“行，有消息我告诉你。”
挂了电话，他沉思片刻，拨给了赵如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