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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歌不理他,将手掌覆到他胸前的伤口处,一瞬间便感觉那些蛊虫全部涌到自己的伤口处,并顺着经脉爬进自己的身体。

铁牢外的南风煜与云岐皆被菱歌的举动吓了一跳,南风煜急忙停止吹奏,厉声喝了一句“你在做什么”?便冲进水牢抓着菱歌的手腕就要打断她。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怎会容许别人破坏。

不过菱歌哪会轻易放弃,另一手所持发簪迅速在南风煜眼前划过,南风煜惊骇,急忙向后躲去。

就在这期间,菱歌突然觉得没有蛊虫再往自己体内涌入,她才松开手。

南风煜眼看自己的计划被打断,怒火中烧,便对菱歌动了杀心。

只见她抽出腰间的短刀便朝周颐与菱歌冲过来。

彼时周颐体内的蛊虫已消失,内力被释放,体力也恢复不少,只见他一跃而起,几招便已将南风煜手上的短刀夺过来,并用刀抵住她的喉咙,顷刻间周围的暗卫立刻围了上来,陆泉与周崇也护在云岐面前。

“说,这蛊到底怎么解?”

南风煜冷笑,“痴心妄想,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周颐勾唇一笑,直接从她腰间将骨笛夺过,并威胁她:“你若是不说,我便将蛊虫引到你身上。”

说着便将骨笛在她眼前晃了晃。

南风煜紧张的看了眼骨笛,沉默片刻,说道:“解不了,这蛊是姐姐生前拿自己的血饲养的,要解千丝无情蛊只能用养蛊之人的血,而姐姐已经死了,所以这蛊无人可解。”

菱歌听后,心里一阵绝望,但却又听周颐冷声道:

“我耐心有限,你如果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冰冷的刀刃便用力了几分。

南风煜惊了一下,急忙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南风家打探,只有养蛊之人的血可以解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风煜正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周颐早已封了她的穴位,并手起刀落砍了南风煜的一只手。

南风煜瞬间痛的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因为被封了穴道,她便是痛死都不会发出声音。

周颐知道,蛊虫一般不会攻击主人及其亲近之人,但若是加上他的迷津曲便不一定了。

这时,外面的侍卫看到南风煜被断手,正要冲过去营救,却不料周颐的速度更快。

只见他迅速拿起骨笛,顷刻间便有声音从笛中传出,但与南风煜的笛声不同,他的笛声缥缈似轻纱,婉转似流萤,虽飘忽不定却能摄人心魄,让人如置迷雾,难以走出。

笛声伴着内力,声声入耳再入心,那些暗卫包括云岐一时听的有些入迷,竟然连手中的剑也慢慢滑落。

突然笛声突变,杀伐之意渐浓,紧接着就看到菱歌身上的蛊虫汇聚成在右臂上,然后从掌心的伤口处飞出,然后随着笛音缓缓进入南风煜的伤口处,那蛊虫见血疯长,顷刻间便布满南风煜四肢百骸。

而迷津曲戛然而止,却换上南风煜之前操动蛊虫时吹奏的曲子。

“啊!”

南风煜痛苦大喊,但周颐手中的笛声却愈发凄厉,比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外面的暗卫也恢复神智,持剑只等云岐令下。

云岐方才被笛声所迷,云里雾里,恍恍惚惚,此刻脑袋还有些发懵,但南风煜的惨叫声却瞬间让他清醒。

“杀了周颐。”

云岐一声令下,暗卫立刻如潮涌般扑来。

周颐立刻收起骨笛,拉起一旁愣神的菱歌,同扑来的暗卫厮杀开来。

他恢复了内力,这些暗卫便不再是他的对手,加上菱歌有他三成的功力,也能帮上忙,所以很快扑来的暗卫便成为他的垫脚石。

陆泉与周崇见事情不妙,立刻护送着云岐出了水牢。

但周颐却没有立刻逃出去,而是待云岐等人出了水牢后立刻关上了水牢的大门。

“你要做什么?”

菱歌被他的举动惊讶到。

周颐解释道:“我们不能出去,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在外面备下弓箭和重重兵力,到时候我们必死无疑。”

“来,帮我。”

周颐怕云岐回来攻击水牢的大门,叫上菱歌用重物将门抵住。

“水牢的门是用玄铁制成,只要里面关紧,外面是很难打开的。”

周颐处理好一切,才松了一口气向菱歌解释。

这时他看到菱歌脖子上的伤口,急忙走到一个角落,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些治伤的药,然后拉着菱歌坐下。

“这伤是不是你自己伤的?”

周颐一面上药一面责备道,“以后不许自己伤自己,还有也不许再写什么和离书,也不能对我有秘密,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快担心死了。”

“好,以后不会了。”

菱歌笑眯眯的盯着周颐,眼里满是眷恋。

处理完脖子的伤口,周颐又将她手上的伤小心包扎好,又仔仔细细的将她身上检查了一遍,确定再也没有伤口才放下心。

这时菱凝视着周颐,“让我看看你的伤。”

周颐怕她见了伤心,忙说:“我的伤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怎么会?我进来时分明见你伤的厉害,怎会没事呢?”

菱歌坚持要看,周颐没法,只得乖乖听话。

菱歌一点一点的将他与皮肤黏在一起的衣服剥离,周颐虽不说疼,但她看到他浑身都在颤抖。

“我没想到他下手会这么重。”

菱歌哭着拿起棉花小心翼翼的擦着血迹,刀剑伤,鞭伤,甚至火灼伤,他身上的伤本来就多,这次之后,只怕会更多。

周颐怕菱歌太难过,便打趣道:“日后会留疤,你会不会嫌弃。”

“你是我夫君,我怎会嫌弃你,我只是难过,当时你一定很疼。”

菱歌抹了一下眼泪,继续擦拭血迹。

周颐笑道:“不疼,我皮糙肉厚的,从小摔打惯了,这点伤还不至于。”

“瞎说,”菱歌见他嘴硬,故意用力按压了一下伤口。

只见周颐瞬间痛的龇牙咧嘴。

“这还不痛?一天天的,就知道嘴硬。”菱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拿起伤药涂抹在伤口处。

周颐苦着脸,忙撒娇,“你倒是轻点,我好歹是病人。”

菱歌听罢,手上的动作果然轻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