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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侠骨柔情,想啥美事呢。

“好好干事业,要知道心中无感情,拔剑自然神。”

闻时被她一句话干沉默,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媳妇儿就没长浪漫细胞。

失望吗?

没有。

他觉得挺好,毕竟人是自己选的。

就是——

“我感觉你对我的感情需求不会高。”

易迟迟看异形似的看着他,“你自己说的,不喜欢女孩哭,要冷静理智扛得住事,还要抱得动你……”

“你快憋说了。”

闻时急得捂她的嘴,再说下去他真的要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早知道他们俩能成,他死也不会在她面前说这番话。

现在可好,被记住了。

“我错了,这事就这样过去行不?”

他好声好气和易迟迟打商量,视线不离她的脸,想通过她的表情观察她的想法,发现除了看出她心情很好,别的都没看出来。

“迟迟,你说的那个微表情能不能教?”

易迟迟挑眉,这是动了学微表情的心思?

想法不错,可惜啊,她不擅长微表情。

“我只擅长催眠。”

言下之意:你想学也学不了。

闻时也没觉得多失望,而是自然转移话题,“那个药给人用了。”

“用吧,用完记得给反馈。”

“必须得。”

能不能预防就靠他媳妇儿的药了,要是有用,对他们来说是福音。

烂裆真的是太痛苦了。

又痒又疼,皮都能掉好几层。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远离了人群,出现在了一处礁石处。

此时夕阳已经消失在天边,但余晖还笼罩着大地,光线还算亮。

因此,易迟迟一眼就看见了礁石上那密密麻麻的生蚝,瞬间,她跟见到老鼠的猫儿似的,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好多生蚝。”

闻时瞅了眼,“这玩意要撬。”

得上工具,徒手弄不下来。

撬的时候还需要小心,不然容易割伤手。

易迟迟搓搓手,“想撬。”

这么多的生蚝,不撬感觉跟亏了一个亿似的。

闻时顿觉牙疼,拉了她离开,“等大后天你和嫂子她们来撬。”

这两天就别想了,没时间。

易迟迟顺着他的力道离开,“是不是我们领证后,那个房子就不用还了?”

闻时点头表示没错,得到满意答案的易迟迟就和他说起了布置房子的事。

家具想全换,后勤处申请的家具只能说够用,美观是没有的。

不符合她的审美。

床也得换,一个人睡刚刚好,再来个人会挤,她喜欢大床。

闻时觉得可行,“要多大的床?”

“2米x2米3。”

这也太大了。

不过媳妇既然开口了,那少不得要满足她的愿望。

“我找人打,对木头有没有要求?”

海岛盛产花梨,易迟迟脱口而出,“我想要黄花梨木的。”

现在的黄花梨木同样属于名贵木材,但和后世的价格没办法比。

以她的经济现状多的屯不了,一张床没问题。

“那得先托人找花梨才行。”

脑海里转了一圈,一张还算熟悉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他笑了笑,“保证你下次来能睡上花梨床。”

易迟迟满足了,两人在沙滩上消磨到了快九点出现涨潮情况,才随着大部队一起离开。

到家属院后,闻时将她送回家,又陪她闲聊了一会才叮嘱她将门关上,随后离开回了宿舍。

然后,一夜好眠的两人,翌日清早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就揣着相关资料去领了个证。

结婚证特别有特色,上面是教员语录,下面才是结婚证。

闻时拿着结婚证看了一遍又一遍,神情有些恍惚看向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的易迟迟,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我这就有媳妇了?”

“对,你有了个媳妇!”

“我媳妇是自愿跟我结婚的,是吧?!”

“废话,不是自愿你逼一个看看,我扎不死你。”

针一亮,闻时瞬间恢复正常。

这玩意吓人。

他宝贝似的将结婚证放进挎包里,大手一挥,“媳妇走,我们去友谊商店给你买新衣服新鞋子去。”

海岛有百货大楼,也有供销社,但都是大众商品,他媳妇这么好的人,只有友谊商店的东西才配得上她。

易迟迟凉凉问他,“你钱都上交了,哪来的钱给我买东西?靠那五十的零花钱吗?”

“老多了好不好。”

谁家男人像他这么富裕过?

零花钱就五十,说出去得羡慕死老林他们这群已婚汉子。

这可都是一个月领两三块钱的主。

拍拍口袋,他美滋滋道,“老赵他们昨晚把欠我的钱和票都还了。”

言下之意:他现在非常的宽裕。

易迟迟,“???你要债了?”

“那不能,是他们知道我今天和你领证,主动还的。”

“那还挺好,比那些只进不出把人当傻子的强。”

“这样的人我不来往。”

没人是傻子,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过了三也犯不着翻脸,直接疏远就行。

万幸的是他来海岛后,还没遇到这样的人。

战友情还是很可靠的。

“保持住,特别谨记,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远离未婚女同志。”

她语重心长叮嘱,“我不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和你闹矛盾,懂?”

“懂!”

他严肃点头,郑重许诺“媳妇你放心,我保证距离未婚女同志两米远。”

话音未落,娇俏女声自身后传来。

“闻副团你等等。”

易迟迟挑眉,看向表情明显变得惊愕起来的闻时,似笑非笑。

“有人叫你呢。”

他无奈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转身看向来人,“濮同志,我只能告诉你,老徐还没回来。”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姑娘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一张冷若冰霜的御姐脸和她娇俏的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无可奉告。”

估摸着姑娘不是第一次碰钉子,闻声脸上表情没出现大的变化,唯独那双眼睛有失落一闪而逝。

易迟迟,……失落?

为什么是失落而不是失望?

正纳闷着,姑娘哦了声,转头朝易迟迟喊了声嫂子,就告辞离开。

来得快,去的也快。

跟一阵风似的。

易迟迟满脸懵逼,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道,“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