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秋池就到了郡主府,沈清絮才睡醒便看见了沈秋池,以为在做梦,直到沈秋池捏了捏她的脸,才知晓是真的姐姐。
她简直不要太开心。
“姐姐,姐姐你怎么来了,姐姐你吃早膳了吗?”沈清絮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欣喜。
“你这个懒鬼,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快些起来,我们一起用早膳。”
两人对立而坐。
“姐姐,你知道了吗?”
“嗯。”
“唉呀,昨日永乐伯夫妇拜访我,她们居然说我跟他们儿子私定终身,就因为他儿子书房发现了我的画像。”沈清絮撅着嘴不开心地跟沈秋池告状。
“哎呀,我的清絮呀,转眼就成了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及笄了,竟然有青年才俊上门提亲了!”
“姐姐你就会打趣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哦,他们上门说我跟人私定终身,欺负我,你居然还笑话我,哼!姐姐已经不是好姐姐了。”
沈秋池笑道:“小傻瓜,姐姐就是昨夜知晓了这事便连夜调查了,是个误会!”
“哦?误会!”
“是呀,这永乐伯家,虽说门第低了些,但他的儿子李景焕,也是个品貌兼优的。”
“姐姐,我都不认识他,你可就打趣我吧,你真是坏姐姐呢!”
“你这个笨丫头,许星夷你无感,公孙嘉言你又不爱搭理,每回宫宴来的世家公子青年才俊你也不看人家一眼,你倒是少根筋呀!”
“他们老往我面前凑,说话文绉绉的,我......”
“我还不知道你啊,每次都跑。”
“姐姐!”
天知道沈清絮是真的不想相看男子啊。
不说许星夷那吃人的模样,还有之前她答应公孙嘉言好好相处的事,她就不能再相看别人了呀,而且,其他人接近她,她总觉得带有目的性,如今沈秋池赤裸裸的说了出来,她可真要烦恼死了。
两人还在闲话家常,下人前来禀告:“皇后娘娘,郡主,永乐伯夫妇带着李景焕来了,还带了不少礼物。”
沈秋池示意沈清絮一个人进去,她去偏厅并不打算露面。
“郡主,我们是来提亲的,不知郡主可否下嫁李景焕?”
沈清絮跟李景焕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李景焕想着什么时候的事情,父亲母亲可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
沈清絮想到刚刚姐姐说的,莫名的一下子就有些生气了。
“你当与我结亲是儿戏吗?带着儿子上门就来提亲,我连你儿子是谁都不知道,谁给你们永安伯府的胆子,竟然上门来逼婚?”
李景焕听着沈清絮的拒绝的话伤心不已,但有礼开口道:“郡主息怒,是臣子的父母亲误会了,很抱歉,我,在下以后不会再来打扰郡主了,还请郡主原谅永安伯府的唐突。”
沈清絮眼睛有些通红“昨日你父母上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他们说不认识你,可你家今日便带人上门逼婚,你们是欺负本郡主,还是根本没有把本郡主放在眼里?”
李景焕见沈清絮双眼通红,心下难受不已,赶忙拉着父母跪下:“郡主莫要动气,是我们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大人大量。这是在下备的一些薄礼,就当给郡主赔礼道歉,郡主莫要见怪。”
沈清絮看着李景焕这般模样便不再言语。
沈秋池走了进来。
李景焕一家见到皇后娘娘头压得更低了。
“永乐伯,你们不问缘由,如此唐突,上门逼婚郡主,可知罪?”上首的沈秋池冷冷开口。
“臣,臣知罪!”永乐伯跪在地上慌乱不已。
“臣妇知罪。”永乐伯夫人此时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既如此,便带上你们的东西回家思过去吧,另外,罚永乐伯俸禄一年。”
“臣谢皇后娘娘责罚,臣不该直接带人上门求亲,也不该一味的认为两小只是互相喜欢,因为闹小脾气才拒绝,是臣犯蠢了,臣罪该万死。”
沈清絮本来还很生气,但看着下首永乐伯和永乐伯夫人佝偻的腰,还有李景焕不安的样子,有些无力,便拉了拉沈秋池的袖子。
沈秋池拍了拍沈清絮的手。
“永乐伯,若不是你儿子李景焕此次恩科考了榜眼,也是个有真学问的人,今天你们这番行为,本宫将李景焕安排进工部的事都要掂量掂量了。”
“这,娘娘......”闻言,永乐伯嘴角咧开,但想到什么,和自家夫人对视一眼,随后似是下了决心,“娘娘,我......”
永乐伯话还没说完,永乐伯夫人便开口:“皇后娘娘,这都是妾身的主意,和景焕这孩子无关,他不知道,娘娘若是要处罚,就处罚我吧!”
“对对对,景焕不知情的。”永乐伯在一旁附和。
“娘娘,怪臣子没有......”
“行了!若不是知晓你不知情,你以为你们这大不敬之罪能这么轻松揭过。”
“是是是,我们回家一定好好反省。”永乐伯赶紧保证。
“多谢娘娘。”
李景焕带着父母告了退,便招呼着下人一路回府,一路上别人都指指点点,到家后永乐伯夫妻觉得愧对李景焕,没有跟他商量过就闹出这一出,还害的他丢人,可以说永乐伯的脸都被丢光了。
一到家永安伯夫妇就跟李景焕道歉。
“对不起景焕,是我们自作主张了,我们以为你跟郡主是真心相爱,才带上你去上门求亲。”
“是啊,景焕,我跟你父亲原以为......”
李景焕面上苦涩:“父亲,母亲,我知你们是为我好,下次,万万不可再这般鲁莽,凡事与我商量再做打算。”
“我们记下了。”
“父亲,母亲,我,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房了。”
永安伯夫妇看着这样的儿子也觉得很难受。
“老爷,我们做错了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