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凤仪宫
“姐姐,我来看你跟小侄女了,你身体好些了吗?”沈清絮在殿门口道。
“也就你敢在本宫宫殿里大呼小叫的,快过来让我看看,最近瘦了没有。”沈秋池宠溺地招了招手说道。
沈清絮撒娇的说:“那当然啦,谁让我有一个特别宠爱我的姐姐!”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说说你今天来干嘛的,应该不只是看我这么简单吧”沈秋池问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呢,姐姐你知道许星夷去哪里了吗?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沈清絮问道。
沈秋池正色道:“许星夷犯了错,现在还在反省。”
“姐姐!我想跟你求个情。”
“关于许星夷那个小子吗?”
“是的,姐姐,许星夷就像我的哥哥一样,希望姐姐不要罚他太重,拜托啦!”沈清絮望着沈秋池乞求开口道。
“好啦,好啦,姐姐知道啦!许星夷上次私自将你带走,被姐姐打了,现在正在养伤呢,等他伤好就回来了,放心吧,许星夷哥哥没事!”沈秋池笑着说道。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沈秋池跟沈清絮聊着天,说了许多关于女儿家的心事,见沈清絮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沈秋池纠结极了,于是招手让菱纱来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便又和沈清絮跟女儿玩了起来。
沈清絮看着白白嫩嫩的小侄女,喜欢得不得了,又陪着玩了好大一会儿。
沈秋池问道:“妹妹不留下来用午膳了吗?”
“姐姐,我不吃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沈清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清絮,你等等,姐姐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
乾清宫,沈秋池带着沈清絮坐在了萧亓龙椅后面的小隔间里。
“听说你便是公孙嘉言?”萧亓威严的声音传来。
“草民正是。”
“起来回话。”
“谢皇上。”
“朕听闻,你心悦于宁德郡主。”
“是的,草民倾慕郡主良久。”
“你自知是一介草民,如何跟郡主相配?”
“启禀皇上,承蒙皇恩,今年开设恩科,我虽因病耽误了些许时日,但一直在准备科举,若是在此次恩科中拔得头筹,有了官身,我便求娶郡主。”
“小小七品官员,如何配得上郡主?”
“草民自知官位低下配不上,但希望皇上和郡主给草民一些时日,草民定会做出些成绩。”
“倒是信心十足,一个小小芝麻官如何做得出成绩呢?”
公孙嘉言从袖中抽出一卷厚厚的纸,上面写满了字。
“皇上请过目。”
“呈上来。”刘福去接了公孙嘉言手中的纸,然后跟一旁的小太监一张张检查,最后才呈给萧亓过目。
萧亓看着公孙嘉言的这些政论,不住地点头,随后越看越激动。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抱负,实在是社稷之福。”
“皇上,草民愿倾尽毕生所学,换与郡主结良缘。”
“可朕却知晓,你曾经有过心仪的女子。”
“皇上,那时年少,在下遇见金家姑娘,她容貌娇美,才识过人,同那书中的佳偶一般,让草民误以为遇到此生良人,但我与金家小姐相见甚少,交谈也只是讨论诗书,未曾私相授受,自草民与郡主相遇后,草民心性便乱,之后每日以课业温书麻痹自己不去想其他,但奈何抵不过这惊鸿一瞥,情不知所起便一往情深,从此脑海中想着的便是能天天见到郡主......”
公孙嘉言忐忑极了,皇帝没说话,不知是何意。
他知晓帝后关系,皇宫妃嫔形同虚设,皇帝心中唯有皇后一人。
皇上定然是希望他表明态度的。
“请皇上恕草民唐突之罪,在下心悦郡主,此生已容不下她人。”
公孙嘉言跪在地上,手指紧握,指尖嵌进肉里,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你可知,一旦在朕面前撒谎,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圣上跟前,草民不敢撒谎,公孙嘉言只想求娶郡主,无论前路如何艰难。”
“朕知晓了,你下去吧。”
“草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