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这下周围杂言碎语也一一传开了。
“怎么还会有人干这种事?”
“就是啊,县令大人平时也没亏待过咱们。”
“我认得这人,以前是张家的公子呢,前段时间张家败落,还是县令大人帮了他们。”
“啊?这不就白眼狼一个吗?”
众人越吵越凶,甚至有几个壮汉拿起木棍准备上手了。
沈清絮她们还在旁边等着下文,一看这场景,大事不妙!
好在穆云舟出声制止:“行了,人已经死了,你们再吵又有什么用?”
“是非功过,大伙心里自然知晓!”公孙嘉言也跟着阻拦。
这句话把吵闹声都隔绝了,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下来。
“好了,无关人员还是自行离开吧。”
沈清絮说完就径直走向床头。
刚刚那乞丐模样女子还是不愿善罢甘休,一个劲的嚷着:“县令大人没有玷污过少女,他没有罪,你这人非要污蔑他做什么?”
公孙嘉言听到这句话,不解问了一声:“都还没说他有罪,你这么急着说罪名做什么?”
许星夷冲着旁边的管家问道:“县令大人昨日晚食前可有过怪异举动?”
管家被这一问有些蒙,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他的脑海中不住回想着昨日跟县令大人在一起的场景!
直到感受到周围不耐烦的声音时,管家才不确定地开口:“要这么说,还真有。”
“别磨叽了,你可快说吧!”一个捕快不耐烦地催促。
“就是昨日晚食时有个孩子上前讨饭,平日里大人都会给些饭食或者铜板,但昨日县令大人却一反常态,并没有给那孩子吃的,还急匆匆的离开了!”
许星夷双手抱在胸前问道:“之前有要饭的他都会给吃的?”
管家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索,连忙点头:“是啊,县令大人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许星夷又看了看县令的脖子,勒痕明显,而且绝对不会是死之后留下的。
沈清絮看许星夷如此凝重的模样,想要开口问什么,但看到许星夷那轻摇的头,就将疑问暂时咽了下去。
她转身一只手托着下巴问道:“刚刚那女子,你们有人认识吗?”
管家仔细思索了一番,点头道:“有过几面之缘,不算特别熟,只是去集市经常看到她在吕家酒馆要饭,有时候县令碰见她还会请她一起吃一顿饭。”
“县令大人怎么会请乞丐吃饭呢?”沈清絮心下疑惑,抬眼看还在思索的许星夷。
公孙嘉言听言问道:“你是觉得那女子有问题?”
沈清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许星夷应该知道吧?”
“嗯,你们没发现那女子有一个玉佩吗?”穆云舟开口,刚刚那女子在的时候他就仔细观察了那女子。
虽说乞丐打扮,但手脚却纤细柔弱,皮肤也不似寻常乞丐那样粗糙。
“玉佩?那还真没注意过。”沈清絮答道。
“嗯,那块玉佩是黄色与白色相间,而且上面的图案、缺口都是张家的标识。”
许星夷的这句话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张家?
仔细回想,刚刚似乎有一个人说那男子就是张家的人,但是那男子又怎会不认识自家玉佩,其他人也是,既然张家名气很高,又怎么会不知道那玉佩是张家的?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两人在掩饰什么。
不过县令既然是个清廉的好官员,又怎会遭那些人恨?
他们之间又有着什么样子的关系呢?
看来张家是非去不可了。
沈清絮的脑子不够用了,抬眼看着许星夷,许星夷立即会意。
“去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