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着人赶紧走!”
侏儒绑匪话音刚落,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名面戴槐花面具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直接将刀架在了侏儒绑匪的脖子上。
“人呢!”
“在在在在里面!”侏儒绑匪被吓到结巴,他胆战心惊的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密室,小心翼翼的将刀挪开自己的脖子。
“给她用刑!”那黑衣人到了密室之后,就坐在了椅子上,冲着看守的绑匪们吩咐道。
但没有老大的意思,他们谁都不会动手的。
“动手动手,先鞭刑吧!”侏儒绑匪走了进来,心有余悸的看了黑衣人一眼,冲着看守的绑匪挥了挥手。
只是他看向沈清絮的眼神中装满了同情。
对不住了姑娘,他们也只是想活着混口饭吃!
第一道鞭子落下,沈清絮的身上瞬间就皮开肉绽。
她痛苦的嚎叫出声,惊醒了过来。
“呦,郡主殿下醒了,来来来,再挥几鞭子,就当是我们给郡主殿下的礼物!”
绑匪闻言,又连续冲着沈清絮的身上挥动了两鞭子。
疼。
非常疼。
刺骨的疼痛让沈清絮冷汗直流,她控制不住的痛苦嚎叫着,声音凄冽。
姐姐!许星夷!穆云舟!你们在哪里啊!
好痛!
沈清絮面色惨白,双唇没有一点血色。
她身上的肉外翻着,带出鲜血浸湿衣衫。
“郡主殿下,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只要你写一份求救书,让沈秋池用千机诀来换你,我肯定,绝不会再对你动一下刑法。”
“你做梦!”沈清絮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她双目狠冽的盯着黑衣人。
想要用她威胁姐姐!做梦!!
“你若是不啊,那可就要吃尽苦头了。”男人拿起一旁的烧红的烙铁在自己手上转着,眼神充满了威胁。
沈清絮内心怕的直打鼓,但还是强撑着脸上的倔强说道:“呵,你要是想要用我威胁沈秋池,那你真的是在做青天白日梦!”
“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和沈秋池不是亲姐妹,她的妹妹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我只不过就是一个乞丐而已,至于坊间的那些话,说什么沈秋池非常看重我这个妹妹,那都是屁话!”
“她将我扔进河中自生自灭,她让我跪在炎炎夏日下五个时辰,几次三番我差点死在她的手里,如果这就是你口中的看重,那我无话可说!”
“油嘴滑舌,你以为你编些瞎话我就会信吗?当真是愚蠢!”
黑衣人发狠的将烙铁死死的按在沈清絮的肩膀处。
“啊啊啊!”
剧痛袭来,沈清絮痛的神经都在打颤。
不过三息时间,她就再次昏迷了过去。
“泼盐水!”
侏儒绑匪闻言,有些不忍心的走到黑衣人的旁边,开口道:“大人,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别这样.....”
侏儒绑匪剩下的话都让黑衣人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他看着因为身上伤口被泼了盐水而活生生痛醒的沈清絮,于心不忍的别过了头。
姑娘对不住了,我也无能为力!
“有本事杀了我啊!”沈清絮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了。
她疯狂的大笑着,宛若疯魔了一般。
她不能成为姐姐的累赘!
“杀了你?不不不,我费了这大劲将你绑来,可不是为了杀你的,只要你答应写求救信,我立马就放了你!”黑衣人在众多刑具面前走着,好像字啊看如果沈清絮不答应,他该给沈清絮用哪个。
“我说了,我写的求救信没用,而且,沈秋池苛待我,根本就没让我学习,我现在就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一个。”沈清絮痛的哆嗦着。
她的嘴里都是铁锈的味道。
“哦。不让你认字?哈哈哈哈,可我怎么听说,沈秋池将你送进了瑞安书府?那可是整个大梁最好的书府呢!”黑衣男人拿起一把染血的小刀,在沈清絮的身上不停的比划着。
“谁说去瑞安书府就一定是去学习的,沈秋池为了让我不好过,让我去瑞安书府当下人的!她只是惯会做样子罢了!”
沈清絮话刚说完,肩膀处就传来剧痛。
“是吗?”黑衣男人说的咬牙切齿,手中握着小刀的把手,转了一圈。
沈清絮脖子上痛的青筋暴起,但依然咬紧牙关,从中挤出两个字:“当!然!”
“呵呵呵,不愧是郡主殿下,可真是有骨气啊!”
“既然你不识字也无妨,我会写,只要我写了你按手印就好了。”
黑衣人松开小刀的刀柄,让绑匪拿来了纸笔。
很快,他就洋洋洒洒的写完了求救书,递到了沈清絮的面前。
“画押吧。”
沈清絮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心,任凭谁过来都打不开。
她现在非常庆幸,自己身具蛮力,不然若是被强行画押,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姐姐肯定会有危险的!
“力气还挺大!我看你究竟能硬到什么程度!”第二个小刀也被黑衣人插进了沈清絮的肩膀处。
痛楚让沈清絮下意识的松了一下手,随即又紧紧的攥住。
指甲刺透进手心,流出滴滴鲜血。
“呵呵呵,你就这点能耐吗!”沈清絮见自己说谎也没用,这人明显是什么都打听好了来的。
那么她也就不需要再诋毁她亲爱的姐姐了!
“别对我用激将法,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一刀杀了你,然后再杀了你姐姐,让你们姐妹在阴曹地府相聚。”
“呸!我姐姐是大梁最厉害的皇后娘娘,你若是杀了我,她定然会为我报仇,将你碎尸万段!送你下去见你太奶!”沈清絮将一口血沫吐在黑衣人的脸上。
尽管身上忍受着剧痛,但是眼中依然满是轻蔑。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恼怒,当即拿过鞭子,毫不留力的在沈清絮的身上抽打着。
而沈清絮从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她的下唇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疼昏了,又被盐水泼醒。
哪怕是到了最后,她被折磨的意识恍惚,却依然没有松开自己紧紧攥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