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了摆手,示意田静怡不必过于拘谨。
然后转头对汤掌柜的说道:
“好了,掌柜的,帮本郡主把这一款紫色金镶玉发簪,紫色耳环,还有紫色戒指都包起来。”
声音清脆而果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闻言,汤掌柜的喜笑颜开。
虽然这是东家买的东西。
但是,也算是铺子卖出了一些商品,可是有额外提成的。
于是,麻利地将秦萝要的东西都打包起来。
田静怡没有想到她方才不过是讲解了一番,安宁郡主便买了这么多,再受宠若惊。
于是,她也赶忙去结账自己的紫色镯子。
不愧是铺子里最好的紫色镯子,这一个就是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对于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她的外祖家是皇商。
根本就不差银子,十万两银子说花就花。
打了折,就是九万两。
正好省了一万两银子。
方才那些目睹全程的夫人小姐,也跟着买了一些紫色的配饰。
以及其他颜色的翡翠首饰。
这翡翠轩里,最多的便是绿色的翡翠,什么级别的绿色都有,但大多都不便宜。
汤掌柜原本以为绿色会卖得最多,毕竟绿色的翡翠是最受欢迎。
没想到第一日开张,卖得最多的是紫色系列的翡翠。
不过,这翡翠轩里面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颜色,每一件都是精品。
第一天开张,能卖出这么多东西,汤掌柜的已经很满意了。
于是,汤掌柜笑着把几人送到了门口。
“臣女再次多谢郡主割爱!”
“天色也不早了,臣女就先告辞了!”
出到门口,田静怡再次朝秦萝感谢道。
秦萝不甚在意摆摆手。
见状,田静怡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
“不错,今日你可是帮铺子卖出了不少好东西!”
瞧见田静怡远去的背影,时溪转头笑眯眯看向秦萝。
秦萝吐了吐舌头:
“嘿嘿,还是跟你学的,还正好被我碰到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话说,时姐姐,你那里还有没有更好的紫色镯子?”
“说实在的,把那个紫色镯子让出去,我这心里还怪舍不得的。”
“要不,看在我今日帮了铺子的份上,你给我再送一个紫色镯子?”
秦萝笑眯眯凑近时溪耳边小声道。
她方才能大方把镯子让出去。
一来,她也觉得可要可不要。
二来,她猜测时溪手里一定还有更好的。
还不如来她这里淘一个,既免费,价值还更好,自然也会更好看。
闻言,时溪刮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有是有,不过,这价格可不便宜哟!”
“你若是要的话,看在我们两人关系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九折!’
说着,时溪便朝着马车走去。
闻言,秦萝的脸顿时龟裂。
看在我们两人交情的份上,就不能直接送?
钱不钱的,多伤感情啊!
秦萝立马追了上去:
“姐,亲姐啊!”
“你那么多就不能送我一支?”
“谈钱多伤感情啊!”
时溪:“不能!”
秦萝:“姐,姐姐送嘛,送嘛,送我一支.....”
随着两人的声音消失。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两人出现的地方。
贺安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嘴里微微低喃:
“溪儿.....”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前几年的探花郎呀!”
一道幽幽的男子声音从斜对面走来。
苏渊刚到翡翠轩,便瞧见一个身影很是熟悉。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还真的是老熟人。
贺安闻言,缓缓转头看向来人。
瞧见来人,微微有些惊讶,于是连忙拱手作揖。
“苏兄,霍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苏渊与霍云承朝他点了点头。
霍云承话不多,倒是苏渊开口:
“贺兄,许久不见!”
贺安又看向顾青山,好奇问。
“不知这位是?”
苏渊看了眼顾青山,介绍道:
“说来也巧,这位是今年的探花郎,顾兄!”
闻言,贺安顿时便微微打量了下顾青山。
原来这就是今年的探花郎。
“顾兄,你还不知道吧,贺兄可是三年前的探花郎。”
“说起来,你们两人可都是探花郎呐。”
苏渊立刻笑眯眯开口。
闻言,顾青山立刻朝贺安微微颔首,表示打招呼。
贺安也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贺兄,你不是在香山县做县令?”
“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处?”
苏渊记得贺安当初高中探花后,没多久便外派去当了县令。
如今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大事件,也没有听说皇上召回外地官员。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向翡翠轩的牌匾,又看了看贺安。
贺安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翡翠那等东西的人吧。
方才他就是在附近与两位好兄弟喝茶聊天。
听下人说田静怡在这边,于是便往这边来。
可如今看里面的情况,他好像来晚了,人不见了。
不过,没瞧见自己想见的人,倒是瞧见了许久未见的熟人。
他能认识贺安,还是通过时珺。
因为,贺安与时家也是有点渊源。
以前,他们偶尔倒是能约到一起聊聊天,探讨探讨学问。
但关系也不算是很好。
因为贺安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礼貌而客气。
他的笑容总是恰到好处,言辞也总是温和而得体。
但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难以真正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尽管大家与他相识已久,也时常一起聚会寒暄。
但却始终无法真切地感受到他对友情的投入。
他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与顾青山等人相比,这种差异就更加明显了。
和顾青山在一起时,大家可以毫无顾忌地开玩笑、打闹,彼此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
然而,与贺安相处时,虽然表面上看似和谐,却总觉得缺少了那么一丝温度。
这种距离感并非遥不可及,而是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隔阂。
它既不会让人觉得完全陌生,也不会让人觉得过于亲近。
就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面目。
所以,他与贺安的关系一般般。
“不瞒苏兄,此次回来,主要是为岳父大人过寿辰。”
这么一说,苏渊便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