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远那边还是那样平静,就好像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只有白林知道,下一步,就是大量招收会员,只不过这些事情,不需要他的帮忙。
学校大门外的马路上,白林像普通学生一样走着,一辆宝马轿车缓缓驶到他的身边。
白林四顾一圈,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便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老板好!”
李洁衣很开心的打着招呼,自从白林入学之后,她就很少见到他。
上次那个井上小野确实把她吓坏了,但是没想到,他也只是拿她的手机给白林打了一个电话,就再也没有下文。
但李洁衣知道,肯定是白林搞定了一切,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刘近民为什么要找我?”
白林略一点头,就直入了主题。
“他说有一个案子,想和你沟通一下,因为这个案子,可能牵扯到你的一个朋友。”
“我的朋友?”
白林有些莫名其妙,在沪海,能谈的上朋友的人,好像还真没几个,会是谁呢?
刘近民因为马中强的案中案,已经成为了沪海的警界明星,但是他所在的刑侦支队,大队长石强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为了晋升,他只能调离岗位。
刘近民现在的工作部门,是沪海对外办公厅,他的职务是副厅长,警衔上已经和石强达到了同一级别。
所谓的对外办公厅,就是专门处理外籍人员在国内的相关案件,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要比他之前任职的刑侦大队要复杂的多。
沪海是一个开放的城市,这里居住、工作、旅游的外国人最少也有两百万,这两百万人每年牵扯到的案件,也是多如牛毛,所以刚刚上任的刘近民,一直都很忙,与白林的联系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刘近民找到自己,那就说明这件事情,与外国人有关,白林思来想去,发现自己除了和井上小野有过交集,但井上小野的腌臜事那么多,是不会把自己放到警方的视线里的。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他了。
孔欣的男朋友,那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华剑动手了?
白林一阵头大,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特别是这种人家的家事,但现在看来,好像还真的躲不过去了。
见白林没有说话,李洁衣也安分的闭上了嘴巴,相处了这么久,她知道老板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好奇心特别重的人......
没用多少时间,车子就到达了目的地。
身着便衣的刘近民已在办公厅的大门外等着。
看到亲自迎接的刘近民,白林的心里还是很舒服的,这个人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因为职务上的升迁而目空一切。
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白林很在意这个。
看到宝马车驶来,刘近民直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就坐在了白林的身边。
“白大师,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刘近民知道白林不想抛头露面,他何尝又想让别人看到他和一个“算命先生”走这么近?
“嗯,你带路吧。”
刘近民指挥着李洁衣,车子在转过几个街道之后,停在了一间路边的咖啡厅旁边。
刘近民下车帮白林打开了车门,二人便走进了一个包间。
“说吧,是不是孔欣的男朋友出事了?”
刚刚坐下的白林,没等刘近民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一问,直接把刘近民问愣住了。
这件事情,发生于昨天晚上,就连孔欣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这个白大师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刘近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感觉面前的白大师,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莫测高深。
“白大师真是神人,没错,死者正是孔小姐的男朋友,他叫杰森,利坚国人,因为这件事与孔小姐有关,所以我首先就想到了你。”
刘近民这么说,必然有他的想法。
孔容是白林的老板,他的女儿自然和白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违反工作纪律,将案情告知白林,就是想卖给白林一个人情。
可是白林哪里看不出他的这点心思?
“我和孔小姐只是萍水之交,刘厅长只管公事公办就好,没必要冒着这种风险,将案情透露给我这么一个外人吧?”
听白林这么说,刘近民略显尴尬,慌忙说道:“白大师,孔小姐有重大嫌疑,如果我们对她采取了强制手段,我想孔总也一定会找你的。”
白林没有接话,他扶了扶眼镜,忽然问道:“你不请我喝杯咖啡吗?”
喝咖啡?
刘近民内心早就焦急万分,刚刚上任,就遇到这样一个大案,全厅上下,都在指望他这个警界精英再立奇功,现在哪还有心情喝咖啡?
但白林就这么问了,刘近民也只有压下心里的焦灼,问道:“白大师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经典!”
白林独爱这两个字,似乎所有的饮品店,都有这一款。
“好的。”
刘近民起身走出包房,没几分钟就端着两杯咖啡走了回来。
这间包房,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准任何人进入的,所以他也只能走出去点餐。
”请用!”
刘近民将咖啡放在白林面前,又推了推桌上早已摆放好的糖包和鲜奶包。
白林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
这是原味的苦咖啡,白林有点喝不惯,桌上的调味包,就是要客人按照自己的口味自己调节。
白林正要取糖,忽然又发现,这咖啡苦中竟然还带着一点酸,可这种酸苦之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醇香......
白林在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你是想问我,凶手是哪吧?”
白林又喝了一口,轻轻的将咖啡杯放在了瓷碟上。
一针见血,刘近民猛的点头。
“我知道一些事情,可能会对你有些帮助,你可以暗地里先查一下,不要什么事都指望我,万一哪天你找不到我了,难道就办不了案子了?”
“白大师说的对,我就是有些心急了,但是,这个案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还请白大师为我指点迷津......”
刘近民的态度很好,白林心里很是受用,他用勺子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轻声问道:
“刘厅长,我这么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呢?”
白林这一问,直接将刘近民问傻了。
钱?他没有!
权?那是公器!
他会为了白林徇私枉法吗?
那自己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白大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