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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忻燃用的之前用的抑制剂,都是谁配的吗?”

封明德瞥他一眼,淡淡道。

“沈青沅。”

谢允景颇骄傲地点点头。

“没错,是我老婆。”

“所以,如果我想要在抑制剂里加点东西,从忻燃身上伪造出x13发作的迹象,也不困难吧?”

他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封明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眼神发直,喃喃开口道。

“伪造......为什么要伪造,他不是早就被.......不可能!!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

谢允景白他一眼。

“你爱信不信。”

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察轻咳一声,谢允景叹了口气,无奈继续开口。

“都这份上了,还要我说得多明白啊?”

“谢允锵出狱前,你找人把泽熙的监控给黑了,为的不就是监视忻燃的身体状况吗?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演给你看,让你相信咯。”

“要不然你猜我为什么每次在你面前提起忻燃的病,都要摆出一副要死不活、悲痛欲绝的表情呢。”

“当然,后来给你的检查结果都是假的,不过忻燃的血液样本是真的,只不过被我加了一点影响检测的药就是了。”

封明德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不可能......当年给他注射的x13是我千挑万选,选出的活力最强的一批,绝对不可能失活......”

说了这么久的话,谢允景都有些口渴了,他拧开面前的矿泉水瓶给自己灌了一口,腹诽道。

跟疯子说话真费劲......

“不是,你选的确实没问题,可你怎么不想想呢?万一当年那药根本就没被打进忻燃身体里呢。”

封明德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谢允景。

“你看看这个。”

在请示过身边警察后,谢允景将手机屏幕举到封明德眼前。

是张像素有些差的照片,拍了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瓶身贴了个小标签,上面写着“x13”。

“你怎么会有x13的照片?!”

谢允景淡淡道。

“准确地说,我大嫂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里面的x13已经被她倒掉换成纯净水了。”

“怎么可能!那时候秦婉和谢允锵已经离婚一年了,她早就离开谢家了......”

谢允景瞥了眼摄像头,他知道谢忻燃在外面看着。

不想在侄子面前一次次揭开他的童年伤疤,谢允景含糊地对着封明德敷衍道。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了。”

审讯室外,站在电子屏前的身影站得挺拔。

谢忻燃垂着眸子,回忆起小叔第一次找他的场景。

虽然在迷惑谢允锵和封明德这件事上,他占主要功劳。

但实际上,在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甚至多次出现吐血症状后,他对二叔和小叔的计划仍然一无所知。

不过对于之前的抑制剂低敏感综合症,他其实有些猜测。

小时候谢允锵喜欢给他注射乱七八糟的东西,像对待实验室里试药的小白鼠一样。

想必是之前被他注射的某种试剂,影响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机能,谢忻燃没有在意。

一个是因为抑制剂完全可以将这些反应压下去,更重要的是,除了会频繁化形外,他并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但吐血不一样,身体时不时的剧痛更是让谢忻燃心慌不已。

在寂静的夜晚,他甚至会暗暗猜测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可是小叔说没有。

之后,小叔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他和二叔多年的计划。

他们要演一出戏,骗过谢允锵和封明德,让他们放松警惕,进而一步步找到他们制毒的证据......

这出戏的开场,就是要让封明德坚信,他身上的x13已经发作了,而且严重到威胁性命的程度。

这样封明德才会按捺不住将x13从他身上取走。

解释了许久,就在谢忻燃好不容易相信这么多年一直信任的封教授是坏人后,小叔又抛出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原来这几个月,他一直在自己的抑制剂里下药,这药累积多了,会伪造出x13发作的表现......

所以,最近的呼吸急促、绞痛、吐血都是因为小叔特地给他下的药。

而一直瞒着他的原因,居然是小叔觉得这样的表演效果更好,更能骗过封明德。

可是自己差点连遗书都写了......

想到这,谢忻燃还是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半晌后,他幽幽叹了口气。

算了......

亲的,忍忍吧。

想罢,他转过身子,朝着走廊另一边走去。

尽头的另一间审讯室里,关着他十七年未见的父亲。

屏幕里的男人颓唐了不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任凭警察如何询问,他都死活不肯开口。

谢忻燃死死盯着屏幕,看着那张老去的脸与自己记忆里时刻都在歇斯底里的恐怖面容慢慢重合。

谢家标准的锐利五官,即使在监狱里蹉跎了十七年光阴,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出他年轻时的影子。

不过......

谢忻燃缓缓眯起眼,越看越觉得怪异。

哪怕这张脸与自己记忆里的重合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但还是不对劲。

是眼神。

无论什么时候,谢允锵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露出这种眼神。

弱者的怯懦眼神。

急切地敲了三下门,审讯室开了个门缝。

看着站在门外的俊朗男人,警察诧异开口。

“小谢总,出什么事了?”

————

十七年来,又一次站在他面前,谢忻燃紧握双拳,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对视的一刻,谢忻燃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不是他。

他颤着嗓子对身旁警察道。

“今天下午,谢允锵被封明德下了迷药,他在自己的右胳膊上划了个口子。”

经验丰富的警察立马听出了谢忻燃的言下之意,他上前一步,将审讯椅上的“谢允锵”的袖子撸起。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谢忻燃呼吸停了一瞬。

下一秒,他冲出审讯室,六神无主地站在走廊上,打电话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已经来到了半夜,大多数人已经熟睡的时候。

耳边的呼叫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永无止境一般。

终于,在谢忻燃崩溃的前一秒,电话接通了。

“喂?”

带着睡意的迷糊声音透过话筒传出,赵听雨揉着眼睛,确认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人。

“宝宝,你现在在哪?”

赵听雨清醒了一瞬,诧异回答。

“当然是在家睡觉啊。”

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闭上眼睛,倦着嗓子开口问道。

“谢忻燃,你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