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说要灭了我的姻缘,是在说笑吧。”苏酷乐的魂体看来是回去了,现在被我抓在手里,像是被抓住的布娃娃一样无力地垂着四肢。
“如果你的那个真命天女接受了这被修改过的安排,我自然不需要灭了你的姻缘。”放开手,任由苏酷乐像是瘫软的面条一样坐到了地上。
苏酷乐面无表情,或者说是心情太过沉重,哀莫大于心死,表面都看不出来了:“所以,她要是不接受这被修改过的安排,您还是要断了我的姻缘,让我孤独终老吧。”
“你有功夫继续颓丧下去,你倒是自己想点办法让你的真命天女接受这个安排啊,最后主动选择和你这种渣男过一辈子,这样我不就不会出手了吗?”我踢了踢瘫软在地板上的苏酷乐,这家伙好像不打算起来了。
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苏酷乐就一蹦,从地板上弹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我……身边的桌面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中间还夹杂着点骨头碎裂的声音。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家伙想不开了想要直接上来扇我巴掌。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首先,他不会成功,然后,他会被气运反噬,最后,有多惨就看他本身实力。就他目前这个比普通人身体都要弱一点的情况,基本就是下一刻瞬间被气运转移到自己家里,莫名其妙的喝下面前突然出现的毒酒,倒下的时候一手指头突然冒出了血在旁边用他字迹写下的遗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并且在第二天警察被他们家族的大佬请进去调查死亡真相的时候发现装着毒酒的青铜器竟然是秦朝时期的古物,最后少不了还要揪出个莫名其妙被安插在他们家族头上的惊天大案,最后整个家族十年不敢动弹。
至于这一系列过程会怎么实现,鬼斧神工的剧本设计绝对是包那些打算搞事的人满意的。
“我刚才倒是想要和那妹子说话,你一下子就把我给……嗷,好疼。”苏酷乐的左手紧紧抓住了右手的手腕,右手手背处传来的丝丝刺痛像是针扎一样,还是一次性一百多根针一起扎一个地方。
“叫你乱发脾气拍桌子,现在好了吧。刚刚回到身体内的灵魂会有短暂的不适应期,你又不是我们这些老手马上就能适应,你需要的适应期还要一会。灵魂正在和肉体接驳呢,你就因为气愤在心里对肌肉下命令用大力气,这下可好,你肉体的安全阀还没有打开,这一巴掌至少也调动了你右臂肌肉一半的最大力量,正常情况下你的骨头还要断个几根,现在只有掌骨断了你就偷着乐吧。”真是个傻孩子,不知道人类平时动用的肌肉力量只占了最大力量的一点,现在这一掌,威力是大了,可惜是打在桌子上,要是对敌来这么一掌该多好啊,对方没有防备至少也是个筋断骨折,打在胸口那可真是和被车撞了没什么区别。
“……神仙,帮我治一下呗。”苏酷乐用左手握着右手递了过来。
一丝春木生机注入了苏酷乐的右手,我精神一紧张差点就给苏酷乐搞出个骨质增生成为现实金刚狼。
幸亏苏酷乐没有发现这一点,他正沉浸在伤势愈合时候那种又痒又麻又疼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春木生机虽然叫“春木”,可不只是对植物有用,只不过是对植物的效果比动物好出一截,并且这名字挺好听的,我很中意,所以才叫做“春木生机”。
苏酷乐甩了甩手,显然忘记了我刚说过的他的灵魂还没有和肉体接驳完的事,“咔嗒”一下,手腕就脱了臼。
看着苏酷乐额头上一下子渗出的细汗我差点就笑出了声,这可不是我幸灾乐祸,这谁看谁笑的事,没有办法。
“……神仙,我手腕也脱臼了,帮我治一下……呗?”苏酷乐自己又是疼痛又是尴尬。
白兵来了兴致:“这事情我熟,我来给你接。”“噼啪”两声,白兵转到一边去拎起罐啤酒一饮而尽,颇有些关二爷温酒斩华雄的意思。
苏酷乐额头上的细汗一密,疼的从牙缝中松了口气,悄悄地抖了抖手指,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才总算是放松下来。
“你们刚才说到,神识的影子。还说什么就是那样。究竟是哪样?”苏酷乐意识到了盲点。
“额,我们有说过这些话吗?”我打算装傻,这么好的年度大戏如果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主角之一,那未免太无趣了,会降低这出戏的精彩程度的。
“我们没有说过吧。”申执明陪着我演戏,看来这个瓜他也想吃。
白兵默默地不说话,不过我从他不断游移在苏酷乐和远处看不到的舒凌云之间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已经退休的家伙对八卦更感兴趣。
“……就是那样究竟是哪样先不说了,那你们本来说入梦法术再怎么贴合被施术人也会对被施术人造成灵魂上的伤害,为什么还没有给我的真命天女治疗?”苏酷乐放弃询问之前的这个问题,两个当事人一起装傻,这谁拦得住啊。
我寻思这事情我是瞒不过去了,可以透露一点点信息,当然,是得改编一下再透露:“哦,你说这事啊。诶呀,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你的那个真命天女,她小小年纪福缘深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食用过可以增长灵魂修为的天材地宝,就我们这个法术和她的契合度,对她造成的那么一点点伤害,直接就被她吃的那个天材地宝遗留下来的药效给抵消啦。”我说的这些当然是骗人的,要是她真的吃过这种天材地宝,怎么可能会这么努力考试成绩还只是全校一百名左右?至少也得是全校前十的水平,愿不愿意让出第一名还得看心情的那种。
苏酷乐毕竟是不懂,被我这番说辞蒙混过关,溜去洗澡睡觉了。
“我画个法阵把这愈灵液放回去,虽然我空间法器够大,但是一直放在那里我怕给搞忘了。”我拿指甲在地板上,沿着还没有被抹去的痕迹重新画了一遍,改了几个参数站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