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苏一铭是在你值夜班的时候被杀的,你知道如果你隐瞒了什么的话,会有什么影响吗?这可是凶杀!”王东异常严肃地对张同说道。
“我,我真的没发现什么。”
“那你说说那天你和蒋承钰两个人在做什么?”
“巡逻。”
“是吗?那我问你,那天有哪些老师在加班?你告诉我。”王东说着将一张记录纸推到张同面前。
“这是你写的巡逻记录吧?这上面有写20:45在老师办公楼巡逻。”
“那个,那个。。。。。。”。张同的眼珠快速转动着,神情显得很慌张。
“说啊!”王东拍了下桌子,张同吓得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仿佛椅子上长了钉子一般。
“我不知道有哪些老师,没关注。”
“是没关注,还是根本没去?”王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到张同在大冷天的都额头冒汗。
“那个,那个,警察同志,我如果和你讲了能保密吗?”
“那得看你做的是什么?如果是违法乱纪的肯定不行。”
“小赌一下算吗?”
“你说的小赌是多大?斗牛?牌九还是麻将?”
“哟,看来你们警察也玩这个呀。我们玩的是斗牛。一轮很快就能结束,哪里都可以玩,麻将不行。得有道具和场地。而且一圈打下来都得半个小时了。”
“那你们16号晚上也玩了?”
“是,小小地玩了一会。”
“应该不止一会儿吧?”
“也就两三、四五个小时吧。”
“就你和蒋承钰?”
“斗牛两个人玩哪有意思啊,有五个。”
“都有谁啊?”
“就是我们几个同事啦。”
“也不怕被人发现?”
“哪那么容易,监控就在我们手里,哪些地方能拍到,哪些地方拍不到,我们清楚的很。”
“一晚上多少输赢啊?”
“不多,也就一、两千。”
“哦,那也不少吧,你们工资有多少?”
“五千左右吧。”
“五左右多,一晚上输赢一、两千还不多?”
“有输有赢嘛,大家就图个开心。”
“所以当天晚上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一概不知?”
张同摇了摇了头,但是立马反驳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学校里晚上都没人,能有什么事。”
“那16号晚上不是出事了嘛。”
“哎,那是我们运气不好。”
“你们的牌局几点散的场?”
“大概晚上11点左右吧。”
“晚上加班的老师要进出校门你们不用管吗?”
“不需要,他们都有卡,刷卡就行了。到晚上11点,我们才会锁上大门,这个点以后出门的人就需要我们来开锁了。到早上五点,我们再将锁撤掉,大家就可以自己刷卡了。”
撬开了一张嘴,另外一个人就容易多了。不消一会,蒋承钰也坦白了,跟张同讲的大同小异。
虽然这些信息对案子破获几乎没有用处,但是至少解开了一些谜团。
跟他们两个问完后,王东又找了另外几个一起参与赌博的保安了解情况,他们也都承认了事实,证实案发当天21点到22点,他们都在一起打牌。
王东不禁暗自摇头,保安,保安,保的就是一方平安。这下倒好,一到晚上学校不光没人看着,还设了赌局。
“东哥,那这两个保安没有嫌疑了吧?”
“暂时看起来嫌疑排除了。”
“你说这些人哪是值夜班啊,不就是拿着工资玩嘛。”
“人嘛,偷懒是天性。很多发明创造都是因为人懒才发明出来的。懒得走路,所以发明了汽车,懒得爬楼,所以发明了电梯,懒得洗衣服,所以发明了洗衣机,懒是发明之源。可以说正因为懒,才推动了科技的进步。”王东发表完长篇大论后,问刘安明:“上班摸鱼的事,你干过吧?”
“说的好像你没干过似的,我就不信还有谁上班一点鱼都不摸的,多少的差别而已。”
“那~肯定的,问你下你都干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偶然看下小视频。”
“什么?上班时间你敢看小视频,那不得偷偷地半夜躲被窝看嘛。”王东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你小子胆子不小啊,也不怕治安科来我们组逮人。”
“不是,东哥。我看你才是思想龌龊的那个,我就是上抖音看一些视频,你咋一听到小视频就联想到那些东西去了,看来你才是经常看那些的人吧。”
“去你的。小心我告发你。”
“哼,你去啊。把我们组的人都告了。”刘安明说道,“月瑶她上购物网站买东西,老张下象棋,你呢,还上婚恋网站呢。”
“我靠,刘安明啊,刘安明,我真是小瞧你了。怎么感觉我们办公室里有个小监视器开着,原来是你啊。我要离你远一点,你太可怕了。”王东说着作势走开了两步,“你这个叛徒,还把老张和月瑶也出卖了。”
“东哥,你可不要乱扣帽子。我谁也没说过。”
“我不是谁嘛,怎么叫谁也没说过?”王东说道,“我也不怕,我都三十岁的人,上个婚恋网站怎么了,刷个小视频怎么了,正常的需要好吧。男人谁没看过一点,我就不信你没有,除非你那个不正常。”
“话都让你说了。”刘安明自知说不过王东。
“行了,不闹了,赶紧干活吧。李可老师的事情要尽快确认。”
“是啊,她的嫌疑不消,老张就没法参与这个案子。”
“给月瑶打个电话,她现在应该在查李老师的通讯记录,看看有什么进展。”
在市局刑侦一队的办公室里,丁月瑶和许娴都在忙碌着。
许娴拧着眉,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满脸的困惑。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到是哪里。
电脑里的视频被许娴设置成了重复播放,视频中苏一铭快步走近监控,然后又渐渐远去,直到在拐角消失。
“到底哪里不对劲?”许娴自言自语地说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苦苦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