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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回来了,捧着皇后的礼来到了司徒眼前。

“皇兄何必如此紧张?”

昭阳知道,除了司徒渊,这些人没一个安好心!

“还是让孙医士查看一番才安心。”

皇后赏赐之物,不要就是抗旨不遵。要了吧,若有毒,毒死昭阳,谁给他赔一个一模一样的昭阳?

若无毒,看着也觉得耀眼。但到底是个死物,用不了!

“你可看到那香了?嘉禾送来到,还是套不出她是从何得来的。”

虽识破了这些阴谋,但幕后之人还找不出来,今有嘉禾,往后还会有他人,只要渊王府对那幕后之人还有威胁,那就不死不休。

“嗯,没和嘉禾说破吧?”

说破了,嘉禾这枚棋子就没用了,那就会有别的棋子填补上,渊王府,还有昭阳,依旧很危险。

“自然没有!”

昭阳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她自然是知道没了嘉禾还会有别人来谋害她,谋害渊王府!

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日子啊,真是过得胆战心惊的!

“如此就好!这香交给孙医士!”

这种毒药丢了可惜!毕竟这可是来之不易!交给医士,或许还能有大用处!

“你去找成叙了?”

司徒渊继续问道。一说到成叙,昭阳的脸立马蔫巴了。

“是!只许你去,就不许我去吗?这可是我的事,我就不能去问清楚吗?”

一说起这事,昭阳心情就不好!也是,远嫁异国他乡,这辈子再难回故土,她的心情怎么好呢?

远嫁异国他乡,成叙便是昭阳唯一的依靠。可纵然是如此,昭阳有自己自尊,有自己要守护的人。

这些,让昭阳无法向成叙低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和成叙的关系闹得太僵,毕竟日后你是要与他一同生活的。”

这是司徒渊低声下气求成叙的初衷。昭阳能理解司徒渊这样做的原因,越是理解越是不想司徒渊这样为她牺牲。

“我身后是偌大的晋安国,他敢苛待我,便是同整个晋安国为敌!”

这就是大国的底气。

只是,昭阳只身前往,就算有强硬的底气,也挡不住大蒙国的只手遮天。

苛待和亲公主,这是历朝历代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群无能的人,把恨与嫉妒发泄在一个女子身上,欺辱她,折磨她,就是想在这女子身上找优越感。只因这女子是别国送来的人质,置换两国和平的东西。

在那里,哪怕这女子在此之前她的身份有多高贵,只要到了他们的国,她就是低下,卑微,人人可欺,人人可打。

战争来临时,她们更是成为阵前祭旗的牲口!

有多少人能有一个好下场呢?

若成叙守诺,护住昭阳,那昭阳的日子会好过些。至少不用面对那些人恶言相向,在大蒙国的后宫安稳度日。

“昭阳…”

司徒渊无奈地喊道,晋安国已不复从前。如若不然,皇帝怎会把昭阳送去和亲呢?

皇帝属意把皇位交给司徒渊,把昭阳送去和亲,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司徒渊。

“皇兄莫要说了,昭阳又不是小孩,会有分寸的!”

昭阳不耐烦地说道。道理都懂,但做与不做又是另外一说了。

“这些事等孙医士来了,就交给他了,我今日有些累,回屋歇息了。”

不是累了,是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昭阳走了,孙医士来了,查验过皇后的首饰并无问题,嘉禾送的香还是无忧香。

“王爷,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孙医士拿着无忧香,一时无了主意。这种东西,留着便是祸害人。丢了吧,司徒渊应是不舍。

司徒渊自然不舍,这些东西,日后便会成为证据,呈上朝堂之上。

“你且留着,日后有机会用得上,本王再向你取。”

毒药也是药,交给医士报保管最为稳妥。

“如此,老臣就带走了。”

正好他借机研究研究,这西域的医术太高明了!比如,皇帝的不治之症,还有这香…

孙医士实在是想知道里面的奥秘!

皇后送来的东西没有蹊跷,这点司徒渊多多少少能想到。

毕竟有的是人要动手,她坐收渔翁之利即可,何必还要弄脏自己的手呢?

现在司徒渊该担忧的是昭阳不日便要去和亲了,若昭阳还好好的,恐怕嘉禾不会罢休,还会对昭阳下手。

该如何应付?这是司徒渊该苦恼的!

“皇兄,你怎么回事?朱氏都跑到渊王府了,你也不管管!”

嘉禾从昭阳那离开之后没有直接回宫,而是绕道去了昊王府。

司徒昊正苦恼着找不着朱氏,嘉禾竟上门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了。

“朱氏在渊王府?你可瞧真了?”

朱氏出现在渊王府,司徒昊也不敢相信。毕竟他们昊王府与渊王府交往不算深,朱氏没理由去渊王府。

“自然是真的!她还同本公主说上话了呢!皇兄,朱氏那贱人她对本公主出言不逊,你把她休了!”

嘉禾果然把这话同司徒昊说了!仗着司徒昊对她的宠爱,以自己的性子行事,完全不顾朱氏这些年的对她的尊敬。

看来,有些人就是无情无义!

“这…”

司徒昊有些为难,虽说昨夜他也嚷嚷着要休了朱氏,但今日冷静下来想了一下,朱氏还真休不得!

说她犯七出之条吧,她真是有,但条条有无可奈何的初衷。

自他与朱氏成婚以来,他几乎从来不在朱氏院里过夜,诚如朱氏所说,她若真怀上,那她才罪该万死!

他也问了下人,廖婉蓉滑胎一事确与朱氏无关。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他司徒昊误会朱氏,他不占理,怎能提出休妻呢?

“皇兄,你怎么回事?你是不疼爱嘉禾了吗?休一个朱氏你都不愿意,你还日日嚷嚷着说你最疼爱嘉禾,这疼爱去哪了?”

嘉禾看司徒昊支支吾吾的,就知他是下不了决心去休弃朱氏。一个女人而已,为何不能说休弃就休弃?

同为女人,嘉禾不懂休弃一个女人会对这个女人有何影响,又或者说,嘉禾知晓有何影响,她就是故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