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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你自己管教!朕日理万机的,没那闲工夫管你们的破事!”

皇帝日理万机,今日早朝不上,想必他的案桌上又堆满了奏折,想想就头痛!

身为皇帝,他分身乏术,身为父亲,处处管束自己的儿媳,甚是不妥。左右他想管,有那个心没那个力!

既然已知晓苏清晚无性命之忧,那皇帝那颗心落地了 。至于司徒渊能不能好好护着自己的王妃,那就是司徒渊自个儿的事了!

皇帝知道自己也该走了,去做他该做的事了。

“你身上也有伤,也要顾及自己一二。”

看着司徒渊眼底的淤青,皇帝心生愧疚,那些个榆木脑袋,也不知道放放水,敷衍了事!没眼力劲的,居然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

也怪苏泽这老匹夫,生个女儿,跟生了个仇人似的,非要往死里弄,也难怪苏清晚处处忤逆!

“谢父皇关心!”

伤不伤的,他已经麻木,痛不痛的,也得这般熬下去。这偌大的渊王府也得靠他来支撑着呢!

“朕得回宫去了,你们好生休养。老六啊,你没什么事也回自己的府里待着,如今老七这乱成一锅粥了,自顾不暇,顾不上你了。”

皇帝替司徒渊对司徒楠下了逐客令,如今苏清晚卧病在床,司徒宣也赖在渊王府不肯走。司徒宣,他这个父皇是不想见那个逆子了,爱干嘛干嘛,眼不见心不烦的!

至于司徒楠,他也是心疼,司徒渊哪能顾得上司徒楠?再说了,到底是他人的府邸,比不上自己的,底下的人照顾都周到些。

司徒渊在心里也赞同皇帝让司徒楠回去,这身娇肉贵的,又不可怠慢,可不就是给他添麻烦吗?

“儿臣知晓,只是七弟妹乃是儿臣救命恩人,她未醒来的,儿臣寝食难安。请父皇允儿臣等七弟妹醒来再自行回府。”

若不能看到苏清晚醒来,司徒楠又怎么肯离去?

“也罢,左右也无事,回府也是休养,你且在渊王府休养几日。”

司徒宣也在渊王府,马上他要去封地了,让司徒楠和司徒宣住得近些,让他们好好道别。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呢?

皇帝到底是心疼司徒楠,不忍让他心生不安。对司徒宣,到底父子一场,临别前,道别的时间总该给他的。

皇帝拂袖而去。

“恭送父皇。”

司徒渊和司徒楠望着皇帝的背影,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皇帝前脚刚走,司徒景带着苏清沐后脚就来了。

“哟,都好着呢?本王来也来了,就不久留了,父皇和母后问起,可别说本王没来看你们!”

司徒景在他们这些兄弟面前总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觉得自己能来渊王府会人司徒渊的渊王府蓬荜生辉。

“真是辛苦四皇兄走这一遭了!”

一向对谁都好说话的司徒楠,面对司徒景如今恶劣的态度,他也能做到笑脸相迎。让人觉得他纯良,不谙世事。

但司徒渊做不到,“四皇兄不来也没关系,本王从不稀罕四皇兄来!”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何必还要给他脸呢?司徒渊就是不惯着他!

“你别给脸不要脸!”

一时之间,司徒景就被司徒渊气得失了分寸,握着拳头,上来就是朝司徒渊挥拳。

“这话该是本王送与四皇兄!四皇兄,你说你文不成武不就的,这手留着似乎也没多大用处!”

这一次司徒渊有备而来,紧紧地捏着司徒景的拳头,司徒景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好生疼痛,司徒渊这疯子怕是要捏碎他的骨头。

“你若敢废了本王的手,母后定不会放过你!”

司徒景心里虽惶恐,但嘴巴还是挺硬的。也是,他身后可是皇后,赵氏一族,司徒景有嘴硬的底气。

司徒渊一放手,司徒景踉跄退后两步摔倒在地。

“四皇兄,本王不是怕母后和赵将军,只是像你这样的泼皮无赖,自有天收,犯不上本王亲自动手!”

自有天收?这样的话真虚伪,司徒渊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不相信,但却无可奈何。

如今苏清晚还未醒,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皓月阁因为司徒景的出现让司徒渊觉得空气都污浊了,让他心生烦闷。

想来此地不宜久留,苏清晚那边他放心不下,还是少跟这些讨厌的人做过多的纠缠,还是回揽月阁,哪怕苏清晚还未醒来,看着她,他也心安。

“六皇兄,你好生休养,有事找刘全,我走了。”

“七弟,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七弟妹。”

司徒楠喊住了司徒渊,因为着急那雪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司徒渊停顿了片刻,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真的不想原谅司徒楠,若不是他,苏清晚也不会躺在床上到现在还未醒来。苏清晚身上他的妻,虽说若司徒楠因此事命丧他渊王府,他和苏清晚难逃其责,但他还是不希望苏清晚下水救司徒楠。

如果非要在司徒楠和苏清晚两者中选其一,他会毫不犹豫地选苏清晚,他希望苏清晚平安无事。

至于司徒楠,此事本就是他咎由自取,好好端端的不待在府里,非要来他这添乱!

司徒楠双手紧紧地攥着被面,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司徒渊!本王跟你没完!”

司徒景的话让司徒楠惊醒,这可是渊王府,耳目众多,他怎么能失态呢?

“四皇兄别喊了,七弟已经走远了。”

司徒楠的脸上又挂上了如沐春风的微笑,可在司徒景看来就是赤裸裸地嘲笑。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个病秧子!哼!”

司机景甩甩袖离开。

“本王可得意的多着呢!四皇兄,咱们拭目以待!”

透过窗,司徒楠看着司徒景的身影在门外越走越远,眼神变得阴狠,面部变得有些狰狞,和上一秒温润之人判若两人。

苏清沐一入渊王府就去了苏清晚的揽月阁。

她进门时,屋内无人守着,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苏清晚,苏清沐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母亲被你逼死了,你满意了吧?真是报应不爽啊!如今你也病了,可憎你怎么不病死呢?”

所谓报应不爽,你还我一报,我再报你一报,环环相报,到最后落了个你伤我亡,或者我伤你亡的结果,没有人真在的开心和释怀。

“我没母亲了,你是不是又该笑我可怜了?苏清晚,我告诉你,就算我没母亲了我也比你过得好!”

有些人,至死都不会承认自己不如人。说到底,她就是不如苏清晚,她虽贵为嫡女,她虽费心谋划当上了这景王妃,她可曾过过一日好日子?

她不曾!

听闻,司徒渊夜夜留宿于揽月阁。听闻,苏清晚落水高热不退,司徒渊彻夜未眠,守在苏清晚床榻前。

这些,原本该属于她苏清沐,到头来却便宜了苏清沐,她怎么甘心?她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