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开心啊,发个红包。”
鹤卿晚问元辞树,“红包怎么发,我想发个一万的。”
元辞树:?
“一万音符币?”他不确定道。
鹤卿晚也不确定,“是吧,一万个够分吗?我这里有好几万人呢。”
元辞树先帮她操作发了个一万音符币的红包。“你嫌少可以在粉丝群里发红包。”
“我不会啊。”鹤卿晚冲他笑,“教教我。”
元辞树:“……”
“你们先弄,你们先弄。”小帅不帅摆摆手,“我就先走了。”
“好,拜拜。”鹤卿晚礼貌道别,元辞树也笑嘻嘻的说着再见。
两人捣鼓着又建了一个粉丝群,鲨鱼还没退出连线,全程安静不说话。
“辞树你也发个一万的包吧。”鹤卿晚指着他直播间的人数,“你看你直播间里这么多人。”
元辞树表情无语,但还是听话的发了了一万音符币的红包。
“鲨鱼,那鲨鱼那里也发一下吧。”鹤卿晚点纪青棠,“海棠姐姐可以发一个吗?”
纪青棠微愣,但还是回了个好。
她切到鲨鱼的直播间,把剩余的一万抖币都发了红包。
下一秒,耳畔传来一声电子音,【嘀——一百万音符币消耗完成,耗时九分钟,随机奖励抽取中。】
一个老虎机出现在脑海中,纪青棠试探着去拉了一下把手,“咔嚓”一声响,老虎机开始运作,最终三个格子都停留在了四个大字上。
「全额返利」
【嘀——一百万音符币折合十万人民币,已汇入宿主账户。】
这边鹤卿晚的粉丝群也建好了,她只设置了一个门槛,只要加了她的粉丝团就能进。
“那我就走了。”元辞树捂着塞的鼓鼓囊囊的口袋,“下次再买什么好东西了记得通知我,我还来。”
鹤卿晚没理他,而是笑眯眯的和鲨鱼说话,“鲨鱼你打的这个游戏我也在玩诶,我们可以一起玩。”
纪青棠给的“医药费”、元辞树拍摄到的鹤卿晚家,都在告诉着沈渔,这两个人的财力远比绵绵冰小羊深厚的多。
听到鹤卿晚这么一问,他便立刻开口道,“好啊,我们都可以一起玩的。”
鹤卿晚眨了下眼睛,在她眼中,纪青棠和沈渔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一起,他们两个的关系是纠缠不清的。
与其现在强行分开他们日后烦忧,不如现在就把他们绑在一起,想办法解开。
“那我不播了,我们一起打游戏吧。”鹤卿晚说着就凑到镜头前,“宝宝们,这个红包还有一分钟就可以抢了,你们抢完我就下播啦,大家再见呀。”
无视满屏的[不要下播],鹤卿晚在红包派发完后的一秒钟内就迅速下了播。
后台显示纪青棠私信已读,微信也多了条新朋友验证。
找到鲨鱼和他互关,发送自己的联系方式后鹤卿晚就立刻切回到微信,同意纪青棠的好友申请。
又在三秒钟内把三天可见的朋友圈变成了全部可见,刚做完这一切,沈渔的好友申请就发过来了。
陇市。
沈渔直接拉黑了不停对他输出的绵绵冰小羊,并关闭了私信、设置了微信不可加好友。
之前的几场直播加上这一场直播的钱够他妈妈往后几天的医药费了。
看着钱包里的余额,沈渔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他点开鹤卿晚的音符主页,头像她的自拍,昵称只有两个字「忽晚」,简介更是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姐姐重度依赖???
主页两条作品,背景风格截然不同,但都看得出价值不菲,再加上这个沪市的Ip
正想着呢,鹤卿晚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和音符名一样,她的微信昵称也是「忽晚」
鬼使神差的,沈渔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那一瞬间,他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丰富多彩的朋友圈里,几乎每隔几天就是一个新的定位,每次都是满满的九张图,她跑遍了全球。
沈渔麻木的从头翻到了尾,也通过朋友圈彻底的了解到了鹤卿晚。
小时候在香江长大,读的是女校。初中在Y国留学,读的是贵族学校,同学朋友都是些皇室成员和当地贵族。高中是在m国上的,同学朋友多是些政客名流的孩子。
刚刚成年的年纪,已经在欧美各国办过大大小小十几次画展了,而且每次都是一票难求。成绩很好,几乎每次考试过后她都会晒出成绩单,次次都是第一。
三天前的朋友圈定位还是在瑞士,两天前就到了沪市某高档餐厅。
而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今天早上发的,她和沪大录取通知书的合照。
沈渔想不通,沪大许了鹤卿晚什么好处,让她来这里上学。
他更想不通的事,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到音符做直播?
想不通的沈渔又一次一张张翻看着鹤卿晚朋友圈里的照片。她的自拍、她的他拍、她的画、她的一切……
【忽晚:你好呀鲨鱼,现在要一起打游戏吗!】
一条通知打断了沉浸在鹤卿晚朋友圈里的沈渔。
他猛然回神,颇有些心虚的匆匆退出界面,缓了好一会儿才点进聊天框里:
【SY:再晚一会儿可以吗,我现在有点事。】
他该去医院看他妈妈了。
【忽晚:好,那我先和海棠姐姐打了!】
说到纪青棠,沈渔就想到了自己昨天有多么过分,他不禁露出苦笑。
他太缺钱了,所以当比纪青棠更大方的绵绵冰小羊出现后他就毫不犹豫的想要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他无耻、他卑鄙、他不要脸。
他只是想要钱,有了钱,才能支付他妈妈昂贵的医药费,有了钱,他妈妈才能活下去。
沈渔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眼眶的酸涩,起身出门,来到公共卫生间洗漱一番后就提着水果出了门。
乘公交来到医院,他来看望自己的妈妈。
沈母得了乳腺癌,已经到了中期。沈父早年就去世了,是沈母一人把沈渔拉扯到这么大的。
穿过大厅,乘坐电梯,最后就是进入沈母的病房了,将要推门之际,沈渔被叫住了。
他认出了那是母亲的主治医生,也看到了医生脸上沉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