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晚给向晴点了馄饨后给自己要了碗加麻加辣的麻辣烫。
辣的她斯哈斯哈个不停。
勉强吃完后鹤卿晚一边喝着酸奶一边拿纸巾按压擦拭眼角。向晴的馄饨已经冷了，但她人还没回来。
鹤卿晚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就是大的也该完事了吧。
“老板。”她站起身喊老板。
这会不是饭点，店里人不多，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的老板听到鹤卿晚的喊声就探出了头，“美女，你的一共是十八。”
“好。”鹤卿晚扫码付钱，顺便问道，“老板，最近的公共厕所在哪啊？”
老板站起来走到门口给鹤卿晚指，“对面往东直走，旁边是个垃圾站。”
鹤卿晚点点头，手指摁下屏幕，指纹付款，“半个小时后再下碗馄饨。”
同时，柜台上的手机也响了，“支付宝到账二十六元。”
老板也没多问，转头就去厨房包馄饨去了。
鹤卿晚点开自己和向晴的聊天框，最后一条信息是五分钟前她发的，问向晴还要多久，向晴没回。
按着老板指的方向，鹤卿晚去了公共厕所。
天气炎热，味道不太好闻，进门处的三个公用洗手池烂了两个，深色的台面没有水渍，像是这一天都没被使用过一样。
“阿晴？”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公共厕所里，回应鹤卿晚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一一推开五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是空荡荡的，除了脏污外再无其它。
五扇木门大开着，厕所里没有窗，只有一个排气扇，但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吹的最后一间的门缓缓闭合。
鹤卿晚面无表情的向前一步，猛的踹上那扇门，“滚出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同时一个瘦小的黑影连滚带爬的出来跪伏在鹤卿晚面前瑟瑟发抖。
“见到过一个穿橄榄绿色防晒衣白色阔腿裤还戴着白色鸭舌帽的齐肩发女生吗？”
鹤卿晚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衣衫褴褛的男鬼。
“没有，没看到过，从早上到现在这都没来过人。”地上的鬼疯狂摇头。
鹤卿晚“哦”了声，男鬼没听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不敢仰头看，生怕自己触了鹤卿晚的霉头。
“哦”之后漫长的沉默让男鬼抖的更厉害了，正当它快坚持不住想要躲回马桶里时，鹤卿晚又出声了。
“你一个男鬼怎么在女厕所。”
这次男鬼听出了鹤卿晚的情绪，疑惑，还夹杂着冷意和杀气。
“我……我……”
男鬼不敢说实话，但也不敢骗鹤卿晚，它额头贴地，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总归是什么不光彩的原因吧。”鹤卿晚冷笑了声。
男鬼依旧不敢吭声。
“我没功夫料理你。”鹤卿晚不耐烦的打了个响指。
霎时，她背后就出现了一扇被浓重黑雾遮掩起来的玄铁大门。
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名西装革履的鬼差走了出来，见到鹤卿晚，那鬼差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劳您费神了，白泽大人。”
鹤卿晚：“？”
许是看出了鹤卿晚的疑惑，那鬼差忙解释道，“是阎君让我们如此称呼的，若您不喜欢……”
鹤卿晚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让阎君来见我。”
鬼差：“啊？我？让阎君？”
“嗯！”
丢下这句话，鹤卿晚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鹤卿晚弯腰在那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根头发。
把头发绕在指尖，鹤卿晚对着那根发丝吹了口气。
发丝飞出，飘向了一个方向。
鹤卿晚立刻抬腿跟上。
*
拎着鬼回了阴司的鬼差按程序把鬼丢去审问后就愁眉苦脸的去找自己上司。
“你是说你碰到了白泽大人还帮白泽大人抓了只鬼？”娃娃音的小萝莉坐在高脚椅上晃着腿，听到自己小弟的经历后毫不留情的就嘲笑了起来，“谁人不知白泽大人早几万年就和钟离大人失踪了，你说你碰到了白泽大人，我还说我刚和钟离大人吃了晚饭呢！哈哈哈。”
此刻的鬼差突然分外的冷静，他看着面前恶魔一样的小萝莉，十分平静的询问她，“那你敢赌我说的是假话吗？”
小萝莉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眼睛转了转，像是在考量什么，几经犹豫，她跳下高脚椅迈着小短腿往外跑，“你要是敢骗姑奶奶我，就等着再死一次吧！”
*
跟着那根飘扬的发丝，鹤卿晚来到了一条小巷，巷口停着辆印着某家快递公司logo的货车。
发丝停在了货车的车厢门前。
门被锁着。
鹤卿晚四处看了看，有块石头，她搬起石头直接扔向驾驶座的玻璃。
响声引来了一对穿着快递员制服的中年男女。
男的像根油条，女的像个鸡蛋。
“干什么呢！”他们大声制止鹤卿晚。
鹤卿晚敲敲车厢示意他们，“打开车厢，我朋友在里面。”
那对男女对视一眼，女的就开始发难了，“什么你朋友，那里面都是我们…啊——”
鸡蛋飞出去了，油条也被掐住了脖子。
“我说，打开车厢。”
鹤卿晚拎着男人的脖子想要把他举起来，但没穿高跟鞋的她显然是做不到的。
正准备故作无事的把男人摁地上时，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架着胳肢窝举了起来。
这样高度就够了，油条的双脚离地了。
鹤卿晚默默回头，看到了满脸都写着认真严肃的阎罗天子。
“放我下来。”
她说。
阎罗天子又听话的放下了鹤卿晚。
脚一沾地，鹤卿晚就把翻白眼的男人扔到了地上并踹了一脚，成功把男人踹晕了过去。
她活动了下手腕，推开挡路的阎罗天子，纤纤玉手直接抓上那铁做的大锁狠狠一拧，锁就扭曲了起来。
阎罗天子也看懂了鹤卿晚想做什么，挥出一拳直接给加厚的车厢门干出了一个大洞。
就着那个大洞，他直接拆了整扇门。
车厢内是一大包一大包堆叠在一起的快递。
鹤卿晚跳进车厢，蹲在一个袋子旁打开，正是昏迷不醒的向晴。
听呼吸声，应该还有两个人。
鹤卿晚又拆了两个袋子，里面各有一个和她们差不多年龄的女生。
“人口拐卖。”她嘟囔着，“得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