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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荣、赵继祖闻声为之一怔,脸色渐沉,低头看地,等着朱元璋发话。

常遇春、廖永忠、冯国用、徐达、冯胜等将领相继站出来,表示应依律处置。

若不严惩,以后若是有人效仿,那岂不乱了套?

“咱知道兄弟们的意思,可是天爵兄弟现在义父唯一的儿子,咱怎能忍心……”,朱元璋话未说完,已经抽泣起来,一副心痛不已状,“可是天爵他又做了这么多糊涂事儿,昨天在马场邵佐还问起这事儿,让咱严惩郭天爵……”朱元璋说着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提到邵佐,邵荣坐不住了,如果此时跟朱元璋唱反调,冯国用一向唯朱元璋马首是瞻,那么以后邵佐和钰瑶的婚事就悬了,他咬咬牙,狠了狠心,心中对郭子兴、郭天叙暗自说了无数个对不住,向朱元璋抱拳道:“请上位依律严惩,以儆效尤。”

赵继祖见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发话了,便也不再迟疑,“请上位依律严惩”。

诸将齐声道:“请上位依律严惩”。

朱元璋勉为其难,挥泪下令。

那个替换郭天爵的死囚犯被明正典刑,从此世间再无郭子兴的儿子郭天爵,就算真郭天爵回来了,也会被认为是图谋不轨的冒牌货。

夫人的聪慧在于从不高估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分量,她早就预料到了此事的结局,丈夫想做的事,她拦不住,所以她没拿郭天爵的性命去赌,没有拼力劝说,只有默默接受。

数天后,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午后,子薰突然问:“郭天爵去哪儿了?”

“什么?”朱元璋放下手中的书,心中咯噔了一下。

“你肯定是把他送走了”,子薰一脸平静,她相信凌川,不会真的处死郭天爵。

“咱不清楚,是夫人办的”,朱元璋的神色憨厚而真诚,他没想瞒着。

子薰喜欢他的坦诚,也不再问,抬头望向窗外。

不知为何,最近这些日子,所有的人见了她,都客气了几分,礼数周全,客气中带着疏离。

或许有一天,他会成为孤家寡人。

我会愿意陪在他身边,温暖他的心,让他不露青面獠牙,让他始终愿意以自己的方式护他人周全,子薰心想。

她爱这个男人。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徐达已统兵出发,这次是真地要攻取宜兴、常熟了。

平江是苏州的古称,张士德去年初率兵攻克平江后,张士诚将这里改名为隆平府,从高邮迁都至此,并且改称周王。

张士诚起义之初,自称诚王,国号大周。

张士诚有三个弟弟,按年龄从大到小分别是张士义、张士德、张士信,其中张士德的能力最为突出,不仅能征善战,而且足智多谋,张士诚对他言听计从。

常熟地处平江的北面,与位于江北的通州距离很近,是张士诚在江南浙西联络江北淮东的重要通道。

由于地处要塞,张士诚派出了最得力的部将张士德亲自领兵镇守。

徐达派先锋赵德胜进攻常熟。

赵德胜在常熟虞山西北的湖桥设下埋伏,然后自己带兵攻至常熟城下,张士德迎战失利,边打边退,途中遭到伏兵痛击,慌忙应战,不料坐骑马失前蹄,当场被擒。

收到捷报,朱元璋心里乐开了花,张士德那可是张士诚的左膀右臂,智勇双全,现在被咱捉住,此乃天意,天意啊!张士诚必败无疑。

朱元璋喜上眉梢,哼着小曲回了长乐阁。

子薰亲自下厨,为他特意炖了牛肉,这些天他夜里贪凉,有些咳嗽,所以用陈皮和牛肉搭配,燥湿化痰,调中开胃。

陈皮是王医生送的。王医生千方百计地拒绝教子薰医术,心中有愧,把很多食补良方都献了出来,而且定期送来各种上好的药材,为上位调养身体用。

听说是广陈皮,子薰随口问了一句,“是新会陈皮?”

王医生听后居然大惊,颤颤巍巍,对朱元璋道:“上位,老朽不才,无法再教如夫人学医,如夫人天资聪慧,一眼看出这是新会陈皮,以后得遇良师,必能学有所成”。

莫名受到这番夸奖,子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暗道:我哪儿能分辨得出陈皮的产地,只是听说新会陈皮名气大,瞎问的。

然而有人却认真了,有天赋不能浪费呀,得再寻名医为师,朱元璋暗下决心。

子薰略懂医理,再加上王医生时而点拨,做起饭来颇有讲究,烹调出的食物营养均衡、合理搭配,很对他的胃口。

饭后他洗澡换了衣服出来,坐到罗汉椅上,“张士德过两天到,咱得好好款待”。

“你想招降张士诚?”子薰用棉布巾给他干擦头发,手指伸进头发里开始按摩。

子薰看似柔弱,手劲儿却大,了解人体穴位,几番按揉下来,疲劳渐消。

他闭眼享受着,“小女子聪明”。

两人的衣物都用干花熏过,丝丝缕缕地香气萦绕鼻端,闻之心神放松。

他正值盛年,又多日没有开荤,此时已是按捺不住,一把扯过子薰,紧搂着,往床上撵。

红唇微启,鲜润诱人,他俯身去吻,激情碰撞,缠绵纠缠。

雪白的脸颊泛起层层红晕,身子渐次滚烫,如火上浇油,他强势来攻,天地混沌。

这般快活,他喘着粗气,揉捏着她发烫的身,不住地吻着,“好不好?”

“好”,她腰膝酸软,胡乱应着,怕他再来。

意犹未尽,暧昧地吻向她的耳垂,一双大手在她胸前游走、撩拨。

身子又烧起来,她抱着他的头,连忙求饶,“明天”。

他轻笑一声,摸着她的身,凑到她耳边:“咱明天让你更好”。

她面红耳赤,把头埋到被褥里。

紧贴着她的身,他的心中俱是愉悦,满足地睡去。

昨晚的动静有点儿大,旁氏住在耳房都听到了,第二天早早起来炖了乌鸡汤。

虽不能生育,但宠爱不减,旁氏服侍子薰心里十分踏实,只是再也没提把儿子接到应天之事。

想起孩子,子薰必然伤心不已,旁氏不敢提,也知道不该提。

自从郭天爵的事后,旁氏更是陪了万分地小心。

有了这份稳定的收入,一家人就能体体面面地活着,哪怕见不着儿子,旁氏也是知足地,人生在世,各有各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