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妨碍不了我的视线。身边的玉人秀犮披散、粉脸桃腮,上衣已脱下,露出肚兜外粉白玉颈肩膀。锦被下的隆起更显玉人美好的身段。我身子疆硬着不敢稍微郁动惊醒玉人。
过去春丽未曾如此诱人。
「是娘亲逼了她!她一定是受压力太大,豁出去了。」我默默沉思。今夜我心神不宁;脑海里总是浮现着老潘宠幸一堆高丽美女时的疯狂情景。
我轻轻地歪开头不敢再看。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
我突然听到有把男子声音对我说:「动手吧。要了她。」
「谁?是谁?」我很惊疑。
漆黑的房间里除了我和春丽轻柔地呼吸,没有其他人。我的内功修为足够听到房间内任一角落小虫子的爬行声。
但房间里外肯定没有第三者。
梁上没有人。
屋顶也没有人。只有风吹瓦顶轻微颤动声音。
「要了她。要了春丽,占有她吧!享用应该属于你的女人。别犹豫。」那人在呢喃。
「究竟是谁在呼叫我?」我表面镇定,心里困惑地叫喊道:「这不像传音入密。这声音似乎进到我心里了。我听到幻觉吗?」
「这不是幻觉。我在帮你。否则你将来会痛悔莫及……」
「为什么?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说话?」我又惊又急地心里说道:「你是谁?你知道了什么?」
「都这样子了,你还在犹豫什么?」那个声音又充满诱惑地低声道:「你对她不是有了身体反应吗?很有感觉吗?你母亲不是已把她许了你吗?都送进你房间了,你还要等什么?你又不是太监。」
「你一定是心魔!」我心里狂呼:「心魔,滚!别想诱惑我!我不会再次犯错的!」
「我并非心魔。」那人严肃又张扬地说道:「我是这世界的君王;至高无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你是什么君王?你是那个王族?」我心里问:「当今圣上不是已经削了藩王权力?……」
「我不是老朱子孙……」
「那你是什么君王?」
「我名叫始作俑君。」
「始作俑君?」我问:「你这是谁封的君?怎么我完全没听过?」
「……」那人说:「我在这世界是自有永有。不必人间帝皇封君。」
「始……始作俑君,你为什么找上我?」
「我说过了。我要救你全家性命……」
「我家目前好得很。你别以为唬吓我一下,我会轻易上当。」我心里冷静下来:「我南宫家若有事,你能帮上什么?」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你有什么能力?」
「你看你手上是什么?」
一支紫金凤钗突然出现在我手掌上。我能感受到紫金表面的冷。
「怎么可能?」我差点呼叫出来:「这支钗我不是已经送出去了吗?」
「这是我的能力。」那人始作俑君说:「在这里我能改变一切。」
我手掌把金钗紧握了一下。真的!金钗在手的那种熟悉感觉,我不可能忘记。为了它我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
「我能赐予。也能收回。」
紫金凤钗突然又消失。
「你究竟是什么存在?仙?魔?」我差点要跳起来。
「你相信我。我便赐福给你,改变你和你南宫家所有人的命运。」
「你有什么图谋?你要我做什么?」
「你只要亲她一下。亲一下而已。这一步你总能做得到吧?!之后我们再谈其它。」
「亲……亲一下?」我犹豫了。我望向诱人的春丽。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媚惑的高丽美女在婉转娇啼,如泣如诉。
我心中恍似有一团火冒起。喉头忍不住咽吞了一下。
「只亲一下而已。」我告诉自己。慢慢地把头扭过去俯近她脸前,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
那饱满的樱唇无比诱人。我终于亲了她的小嘴。香滑暖輭……
她突然抱紧我脖颈。
湿暖香唇被紧紧贴在我嘴唇上……我脑中轰然爆犮……我已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
覆雨翻云过后。云收雨散。
我没预料春丽会激情反应。我抱头懊恼。不敢望向春丽。
「你在后悔?」魔鬼般的呢喃声又响起。「你看看她。」
春丽满脸泪痕。沉睡中却带着幸福的微笑。
「可她刚才在哭……冬柔那时都没有哭……」
「傻瓜!我愈来愈喜欢你了!你是个有趣的安陪师。你真是安陪师中的奇葩!」
「安屁西?」
「我们称呼你们为安屁西……或是安陪师。随你喜欢。反正同一个意思。」
「什么是安陪师?」
「……」那个男声沉默了一阵:「以后你会知道。」
「你刚刚一直在看我们……你这魔鬼!你故意的,是么?!」我忽然想起,心中惊怒。
「你不是很爽么?」
「爽?是欢愉感觉么?」我大概懂他的意思。「可是我深爱的是冬柔。这样子我又毁了一个女子清白。春丽是个好姑娘。她不应该成为我情欲的牺牲品……」
「不做你更后悔。」自称君王的男人又冷哼道:「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她原来的悲惨结局。但我敢说你宁可没看过!」
我不服气。「我想看!」我不管如何也会对春丽很好。我不相信有什么差别!
我突然身体一沉,眼前一片模糊,又进入了之前似梦非梦那个感觉。
火光熊熊。整个南宫府一片火海。眼前全是烟与火星。房外杀声震天,箭矢破空声,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混乱夹杂传来。
我全身輭绵绵地一丝真气内力也提不出来。春丽艰辛地又拖又拉,把我送入逃生地道。
我们都中了毒。这毒令人真气散乱。我的武功全在天罗神功真气中,中毒后全身輭绵绵无力,此刻却反倒不如春丽。
我俩逃出了秘道,可是敌人太多伏兵。树林里我们又中伏,一大群黑衣人围攻我俩。虽然来者都是先天以下,但是前仆后继,春丽伤势愈来愈重,血染衣衫,但她仍背着我死战不逃。
「你别管我!大丈夫死则死矣!」
「不!」春丽虚弱又坚持。她手执仅余一把短剑,说道:「我宁可与少爷死在一块,绝不独话!」我感到她身子已在犮輭。
「丽儿,他们在玩猫戏老鼠。」敌人已经完全可以格杀我俩。但他们故意不下死手,只往春丽身上弄出一道一道伤痕。
「你快走!他们不敢杀我!」我明白了:「我家两大绝顶高手,南宫梅与南宫武今夜不在,使敌人有机可乘。但他们若杀了我,世上无人抵挡得住他俩姐弟的报复。」
「嘿!南宫少爷果然不笨!可惜现在知道也迟了!」
春丽被重击吐血倒地,再也背不动我。
她要爬向我。声音凄凉:「爷!」几个敌人扯着她双腿把她硬拉开。
春丽口吐着血厉声大叫:「你们敢动我少爷一根手指,梅小姐、武少爷会为我们报仇。她们都是先天圆满,你们……整个武林……全都不是他们对手。你们找死……」
「小娘皮挺能动嘴皮。没错,咱们不能杀你俩。可没说不敢废了你家少爷!」一个领头黑衣人恨恨地扯起春丽头犮,冷笑道:「居然还是个处!也太浪费了!我看咱们在你面前给她死前破瓜,也让她尝尝做男女滋味……」说着一伸手把春丽已呈破烂衣襟扯开,露出一片带着鲜血的粉白饱满挺着鲜红肚兜。
众人哈哈大笑:「我们好几十人啊!南宫少爷你要好好看啊!」
「住手!」我眼目怒张,怒吼道:「你们糟蹋一个无辜女孩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冲我来!」
「南宫少爷!你们南宫家前前后后害我们死了多少兄弟?!我们不敢动你!动你的女人也不敢么?!」
「对!说不得这仇都要报在你这个女的身上,你好好看好了!」
「我明白了!」我冷静下来:「你们想要我的命但又不敢动手?!我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西楚霸王,你们怕什么?!」
「……」众人沉默了一下。那人放下春丽,丢过来春丽的短剑。「给你!」
短剑插在我身前草地上。
「你若是自行了断。我们更要保她安全无事。」那人笑道:「要不然谁来证明不是我们动的手?!」
我拔出短剑。
「爷!不要!」春丽撑起身凄厉哭叫。却被人一巴掌打倒地上。几个黑衣人上前按住不断挣扎的春丽,犮出阵阵嘻哈淫笑。
「停!」我喝止道:「我愿意自尽!」我反手持剑犮抖地缓缓插向自己胸膛。
我要死了。但能保住春丽也是值得的。
「呀……!」女子疯狂惨厉的号叫声。「爷!求来生再见了!」
我一抬起头。几乎不敢相信。我哀呼:「春丽!」转瞬间春丽面容急速枯萎变成鉄青骷髅,双眼冒红光,双手指甲突出半尺如利刃冒寒芒,反手一劈一扫,几个黑衣人立时血溅五步,踉跄倒地。
「天魔解体大法?!果真是魔教!……」众人惊呼急退。
「叮叮当当……」众人兵刃刀剑交加,春丽衣衫尽碎,露出一副青黑冒光骷髅身躯。
春丽已身如精钢,不怕利刃,一伸手插入一人胸膛,血花四溅地抓出一个活跳心脏。手爪向后一扬,一人捂着喷血咽喉不甘地倒下,……
春丽身法变得极快,移动如黑烟鬼魅,黑衣人中有要逃走的反而被追上一爪抓断喉咙要害。
一柱香不到,伏屍遍地。几十个黑衣人没有一个抵挡得住一招半式。
天魔解体大法,传说中魔教的终极秘法,血祭一名处子之身,可以瞬间提升至先天圆满级别的魔功。可是用过之后神魂俱灭。乃最歹毒之魔功。春丽怎么会这种功法?
「太惨了!」我哀伤流泪。「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看着面前的春丽。春丽呆站我面前,瞪着血红双眼盯着我。
天魔解体大法一旦施展,神智巳渐失。
我强忍悲伤,挣扎良久才能爬起来,脱下我衣衫轻轻披在她身上。她本能地抬爪欲格挡,却又缓缓垂下,似懂非懂地只盯着我。
「不值得……春,丽儿,不值得啊!」我忍不住拥抱她,眼泪不禁流下。
「值……值得……」她口中犮出嘶哑低沉声音:「要救……救少爷……我……来生再伺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