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璟去停车。
林柒和姜柠先上楼，回到科室里， 走到护士站便与准备去病房查房的夜班护士、护士长撞了个正着，出去前护士长就提醒她们两个不能出去太长时间，早些回来。
谁知……
一出去就是两三个小时。
刚回来就被护士长逮了个正着，姜柠和林柒乖乖听护士长说教。
护士长边说。
她们配合着点头。
“嗯。”
“好的。”
“嗯恩。”
“……”
如果不是厉尘璟上来的快，估计护士长能说个半个小时，等护士长走后，他们几个回病房，林柒去上厕所，姜柠拿完东西让厉尘璟随她出去一会，有事和他说。
走廊尽头。
医院夜景，不同于外面灯火阑珊。
医院是压抑的。
头顶冷白的光映照在两人身上，厉尘璟望着外面，从囗袋掏出一盒香烟，倒出一根，递给身边人...倏地突然想到什么，男人指尖一顿，漫不经心说了句:“忘了，你怀孕了。”然后，把烟衔入自己口中。
姜柠笑了声，没多说什么。
她把林柒做过的检查单给厉尘璟，让男人看，复杂的厉尘璟可能看不懂，简单的他一眼便明白，特别是b超单上“已孕”那两个字。
已孕？！
什么意思？
厉尘璟瞳孔缩了下，指尖一抖。
猛然扭头，看向姜柠。
他:“已孕？”
姜柠换了个姿势，转身，后背靠着栏杆，抬眸望去，前方是漆黑空荡的走廊，唯一亮着的光源是远处护士站，她说:“柒柒怀孕了。”
忽然偏头，从这个角度，她看到厉尘璟一张硬朗侧脸，利落下颌线，淡淡一眼，回头，姜柠张唇，一张一合道:“嗯，孕期刚好一个月，算一下时间，是在厉先生结扎前怀上孕的，所以你不用怀疑。”
厉尘璟结扎已经不是秘密。
“我没有怀疑七七。”厉尘璟脸上没有之前听到林柒怀孕激动心情。
姜柠继续说:“柒柒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她肚子里现在这个孩子可能会不正常，会畸形，不想她失望。”
闻言，厉尘璟皱皱眉。
他侧眸，看了看姜柠:“畸形？”
“嗯。”姜柠解释:“为什么会畸形，柒柒她那晚被下的是有刺激的性药，都是孕妇严禁用的药物，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也只是可能会畸形，后面还要看胎儿的发育情况，不一定。”
厉尘璟沉默。
手里的烟被他捏的变形，揉碎。
“我知道了。”厉尘璟转过身，往前走了一步，“姜柠，谢谢。”
姜柠挑挑眉，“客气。”
……
病房。
厉尘璟回来看见林柒窝在一旁的灰色沙发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睡没睡着，他走过去，蹲下，安静看着眼前的人，女人睫毛轻颤，再凑近些，甚至能看清对方脸上细细的白绒毛，皮肤细腻。
“嗯？”忽地，林柒睁眼。
“回来了。”她仰着小脸，眨眨眼。
“这样窝着舒服吗，怎么不去床上睡。”厉尘璟把一个抱枕放在林柒的头下，尽量让她枕着舒服些。
林柒唔了声，“我想洗澡，两天没洗了，等你回来，帮我洗澡。”
现在手不方便。
只好让厉尘璟帮她洗了。
又躺会儿，林柒才起身坐起来，把抱枕抱在杯里，下巴抵搁在抱枕上，厉尘璟把拖鞋帮她穿上，然后牵着，他们一起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