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
这边,人进进出出,各种嘈杂声音,灯光昏暗,迷离眼神中彷徨,厉尘璟被那个女人碰过后,来到洗手间第一时间洗手,洗洗搓搓了很多遍,把手都搓红了,可他还是觉得脏。
烦躁的男人扯开原本穿的工整黑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肌肤,冷白皮,脖颈往是...
抓痕!
一看就是女人抓的。
厉尘璟边走撕扯着衬衫,边往外走,走出洗手间,走到门囗,身体倚靠在旁边门框上,曲着一条长腿,狭长凤眸眯起淡扫了扩广走廊,形形色色人,只是淡淡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站在暗黑阴影里,垂着脑袋,抬手掏出西裤兜里装的烟和火机,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烟星星点点的燃着。
一根烟抽完,厉尘璟把烟头按灭在旁边垃圾桶里,将剩余烟重新揣入兜里,七七不喜欢他抽烟,但也没让他戒,偶然会让抽上一根。
毕竟,抽了这么多年烟。
戒下有点难......
厉尘璟把玩着火机,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火机一下下:“咔嚓——”
点燃。
又灭。
来来回回玩灭着。
许久后,厉尘璟终于动了动身子,敛去情绪,站好,眼眸盯着火机燃出五彩火焰,在这一刻,一个喝醉了的女人晃晃悠悠走过来。
女人一袭吊带开衩玫瑰红长裙,低胸V字领,微卷的长发披肩,脸上浓妆艳抹,眉如黛目,鼻梁立挺,眼窝深邃,五官是妖狐那种媚美,裙子开衩设计露出那条腿细又长。
她摇晃着身子,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着,只是脚下步伐很快,时而扭头往身后望一眼。
身后不远处,两个男人跟着她。
非常警惕!
在酒吧里被盯上的女人......
可想而知......
女人与厉尘璟距离越来越近。
同样,女人与身后跟着她两个男的距离也越近。
女人边走,指尖点点额头,扯了扯裙领,脸上渐渐浮出冷意,狐媚桃花眼眯起,眸底凉凉的,该死,敢给她下药...似是后背长了眼,察觉到后面跟踪男人是越来越近了......
她淡扫了一眼周围,目光在一处顿住,从女人这个角度看看不清厉尘璟脸,但能隐隐约约能模糊的看见那冷硬下颚线,高鼻梁,身材高大魁梧,走过去,在男人走神时拉住他手臂,天旋地转间把她自己扰罩他怀里。
女人两手抓着厉尘璟衬衫,启唇:“兄弟,帮个忙。”说着,她往男人怀里又躲了躲。
对于女人投怀送抱可能别的男人会帮。
但,厉尘璟不会。
混入鼻息间浓烈酒味夹带着青柠味香水让厉尘璟皱皱眉,往后退一步,保持距离,可面前女人可不会如他的意,她往前一步,往男人怀里躲,这脸几乎要贴上厉尘璟胸口上。
他胸口处纽扣早被扯开,女人头发拂过男人肌肤,厉尘璟僵了僵,眸子一冷:“滚开!”
该死的女人!
“兄弟,帮帮忙嘛,等会给你报酬。”女人伸臂刚要攀上厉尘璟脖子,同时这一刻,她抬头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清清楚楚,却被吓了一跳,爆粗:“我草,怎么是你。”
吓的女人立马从厉尘璟怀里退离。
远离一米。
闻言,厉尘璟眯了眯眼,看着女人突然莫名的眼熟,想了想,可怎么想也没想起来。
这女人认识他?
见人不说话。
女人指了指自己,挑眉:“不认识我了?”厉尘璟依旧沉默,她笑:“厉先生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好歹也救过你的命,啧啧。”
救过他命?厉尘璟眉头拧的更紧。
在俩人熟络中......
而跟踪女人的两个男人已经走过来,他们笑的猥琐:“姜小姐,原来您在这儿啊......”
姜?厉尘璟试探:“姜柠?”
一听,姜柠又挑挑眉,媚眼如丝,往厉尘璟身边走了走,两人保持距离,她低声对他说:“厉先生能想起我可真是不易呀,看见这两个男人了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看你老婆面子上,帮帮忙。”说完,女人挽住男人手臂,眼眸带着凉凉的寒气睨向那两位,浅浅一笑说:“不好意思帅哥,我老公来接我回家了,今晚不能继续了,抱歉。”
厉尘璟看着身边女人举动,脸沉下,却没阻止。
他冷眸也扫向那两位:“还有事?”
眼前男人看起来就不好惹,冷眸一扫过来两人吓怕,即便不舍姜柠,先保住小命要紧。
于是,他们 不甘,又灰溜溜的跑了。
离开后,姜柠迅速离开厉尘璟,加上体内药效开始发作,需要人帮忙,眼前男人还是好姐妹的男人,她可不能....所以必须远离他......
拜托拜托!
保持清醒,走出酒吧就行。
可身体似乎不听她的,外加酒精的作祟,姜柠视线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伸手狠掐了一下自己手臂,疼痛感让连带清醒了些。
厉尘璟看不懂姜柠操作。
但也看她不正常,男人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可谁让她是她老婆朋友呢,厉尘璟单手插兜,冷冷的问:“姜小姐,你没事吧?”
姜柠摆手:“你离我远点儿,被下药了。”
厉尘璟拧眉。
姜柠又说:“我家宝贝呢?”
厉尘璟:“???”
见眼前男人愣愣的,姜柠纠正:“我说柒柒呢,你来A国出差,她没一起,不对呀...她应该昨天就到了,没来A国吗,不应该啊?”
厉尘璟:“她在王室。”
姜柠一顿:“去看她小姑了?”
厉尘璟点头。
姜柠理了理裙子站好,突然冲厉尘璟微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厉先生,能否再帮我个忙,载我一程,送我去王室,柒柒正好在那儿,让她帮我把药效给解了。”
厉尘璟看她,冷漠:“我老婆睡了,自己去医院。”
姜柠:“……”
姜柠啧了声:“真是无情!”其实她也没抱多大希望,动了动身子,挥了下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