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精彩的一个上午，这次回去的任务报告一定能写得很长。”
从警察局出来的那刻梅林由衷感叹，“我们才刚来纽约不到一天，就又是被跟踪又遇到了枪击案，真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遇到些什么。”
“纽约应该没太大问题。”西里斯安慰她，“我听说这里的治安状况比美国其他地方要好上很多。”
“确实。”梅林点头赞同，“你看发生枪击案后不到五分钟，意识到没有危险的美国人就再度悠闲自在地逛起街来，这种从容是英国人不曾拥有的。”
“原来如此！”西里斯还在无语，听到这话的詹姆斯眼睛亮了起来，信誓旦旦地开口，“那个人肯定是食死徒，他是英国人，错不了的！”
“那家伙包得跟粽子似的，你是从哪看出他是英国人的？”梅林不明所以。
“他居然没有拿出武器对着我开枪而是同伙动手，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詹姆斯理所当然地说，“估计他刚来到美国，所以不太适应。”
这下轮到梅林无语了，西里斯则是鼓起掌来。
“太对了，詹姆斯，你说的真有道理。”
“老实说，有时候我真听不出西里斯到底是真心夸赞还是在阴阳怪气。”
耽误这么长时间，等他们终于来到伍尔沃斯大楼时大部分成员都下班了，尽管如此整座大楼还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尚且留在大楼内的傲罗告诉他们戴维斯有事外出，不过允许他们可以在大部分地方走动，还给了梅林一把钥匙。
“这是档案室的钥匙，戴维斯先生说你估计需要这个。不过你不可以带走里面的任何东西。
档案室？戴维斯有这么心大吗？给他们一群外来巫师档案室的钥匙？
尽管心里困惑，梅林面上没有显露分毫，满口答应：“没问题。”
“他不怕我们看到什么重要机密？”西里斯也觉得哪里不对。
“可能他们没什么机密吧。”詹姆斯回答。
刚刚在路上被盯上时梅林感觉可能是肃清者，但肃清者大部分已经是普通人，能在进商场的瞬间使用幻影移形很显然是巫师。
所以背后开枪的是肃清者？他故意让跟踪被发现就为了吸引他们追过去然后要在广场上干掉他们？
“这两个人看上去不像合作关系。”她用了个闭耳塞听咒后才开口，“这也太奇怪了，就算偷袭也该在没什么人的小巷子里，当时那个跟踪者很显然一直在往人多的地方跑。”
“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西里斯状似懒散地插着口袋，实际上看向四周的眼神异常警惕，“他们出现的时机都太巧合，另一方面，他们又绝对不可能预测到我们的选择。”
“而且我起来观察的时候发现子弹穿透的是我手的位置。”詹姆斯比划，“正常来说都该爆头吧？巫师手受伤一晚上就能好，完全没意义。”
满脑子都是问题的三人越想越觉得奇怪，梅林认为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一想到好莱坞爆米花电影里的传统反派，她脑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该不会和苏联有关吧？
但这里可是魔法世界！魔法世界的反派也要让苏联来扮演吗？
找到档案室后，梅林把所有在之前袭击事件中出事受伤的人员名单都找了出来，几个人分着看他们的行动轨迹和个人资料。
梅林主要是想以此判断到底是无差别袭击还是有针对性的，结果没多久就被詹姆斯扯了扯袖子。
“美国巫师是不是基本上不和普通人有什么来往？”他问。
“对，除去一些必要的交流外，和普通人走太近都会受到惩罚。”梅林解释了一下，又问，“有人和普通人接触了吗？”
“也不是。”詹姆斯将资料拿给她看，“这个叫内森的，在死前去了好几次银行。正常来说巫师应该不会频繁出入普通人的银行吧？”
“那肯定。”梅林立刻将资料拿了过来，果不其然，名单上显示这个叫内森的在五个月内去了四次银行。
如果按照普通人的标准来看简直少到惊人，每月取一次工资都不够；可要是按照巫师的标准来看又过于频繁，至少梅林一年也去不到一次银行。
“这么明显的问题魔法国会竟然没有人调查？”她翻看资料，内森在巫师界的活动事无巨细，普通社会里则是一片空白。
“我之前倒是听过美国巫师与普通人社会的隔阂，没想到已经到了连相关调查都不做的程度。”西里斯啧啧称奇，“难怪总有人说美国巫师给人的感觉新潮又古板。”
将内森前往的银行地址抄下来后，梅林还记下了他的账户。
死前频繁出入银行一般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察觉到危险在转移资产，要么在做什么能赚大钱的事情。巫师在现代社会里应该没有太多财产，那么是后者？
现在银行已经关门了，梅林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那家银行拉流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