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重新进入状态,再次输入魂力,这回世界树很给力,哪儿出现空间裂缝都能第一时间抹平,用树枝撑起了一片稳固空间。
魂力流出越来越多,云朗也慢慢的摸索出了一点规律,输入多大魂力,在什么地方出现空间裂缝,输入多长时间,出现多大空间裂缝,为了掌握这一规律,云朗花费了两天两夜,放在外面的十多瓶鸿蒙丹都被消耗一空。
终于有所小成,云朗长吁了口气,睁开了眼,“哎,悟性还是太差,不然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才知道啊,你为什么不培养那几个人?”
“哪几个人?”
“就是那三座道之丰碑的拥有者啊?你看他们的丰碑那么大,比你的大的太多了。”
“嗯,你说的没错,我会好好培养的,搅屎棍,再见。”
“你才是搅屎棍,你全家都是搅屎棍,我是堂堂世界树。”
云朗兴高采烈的回到东大陆,找到原天澜门的长老,向他请教这块铜片的来历。
“当年我们也是无意中得到,具体从哪儿得到的也无据可查了,哎,那一战后,知道内情的都不复存在,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云朗无计可施,把铜片放入储物戒指里,作为一个杀手锏使用,但就怕别人不给他施展的时间。
云朗现在还在客栈,不过客栈老板被困在魂海里,客栈已经乱成一团糟,城主府一队修士在搜寻可疑人员时不见了踪影,层层上报后,城主府两名归墟境长老过来这块调查情况,得知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这家客栈后,把客栈团团围住,一次一次空间搜查,除了知道老板也不见了以外,啥都没调查出来。大队人马还没撤走,还在附近加紧搜索。
云朗看了外面一眼,危险不大,就走出了魂海,离开了客栈,途中遇到几次盘问,都被他搪塞过去,离远了换家客栈继续住下。
天澜城他会继续骚扰,首先要打听下情况,敌明我暗,才好行事。
云朗来到三楼酒楼里,点了些酒菜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周围食客们的谈话声。他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听到一些关于城主府的重要线索。
“这次事情有些大条,城主府失火,还有几个长老音信全无,现在城主府人心惶惶,都在说那几名长老是双子星派来的卧底,釜底抽薪后跑路了。”
“不可能吧,他们那个地位还有什么能打动他们的?”
“不好说,我辈修士在乎的无外乎功法秘籍,法宝宝物,要是谁用神级功法勾引我,我肯定举双手投诚。”
“你?!给你神级功法你能修炼吗?”
“我就是这么一说,我用不上不会换好东西啊,那些长老可就不一样了,有神级功法,让他出卖父母都愿意,何况一个城主府。”
“小声点,不要命了啊,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要注意点。”
“放心,外面我才不会说呢,对了,城主还没回来?”
“没有,听说还在朱雀星,城主带着十大长老都过去三天了吧?怎么还没摆平事情?”
“一般的事情肯定早就摆平了,但要是双子星或者是混沌星那边捣乱,一时半会肯定摆不平。”
“剩下的留守长老现在应该都不知所措吧?”
“可不是吗?孙长老和刘长老最近天天在一起,抱团取暖。”
“为啥在一起?难道还有人敢打长老的主意?”
“真不好说,失踪的长老你说他是投靠外敌也好,要不是呢?被别人落单的时候收拾了呢?”
“我拷,不会吧,那城主府不得人人自危,龟缩不出了?”
“反正现在流言满天飞,城主又不在,说什么的都有。”
“难怪上次我见孙长老去醉花居喝花酒竟然前呼后拥的,一点都不避讳,原来是怕死啊。”
“醉花居?你也经常去啊,哪个姑娘是你相好?”
“我去只是喝喝酒,听听歌,哪有那么多灵晶留宿,那儿姑娘什么人没见过?只有长老他们去才能得到热情招待,孙长老夜夜留宿在此。”
“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也不知道他咋就那么稀罕小红姑娘,我看也一般般啊。”
“说不定人家姑娘床上功夫好呢……”
俩人越说越离谱,云朗也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起身离开,打听了下醉花居的所在,信步朝醉花居走去。
夜色渐浓,醉花居如同刚睡醒的小妇人,伸着醉人的小蛮腰,脸上打上水彩,如同一盏盏灯笼悬挂在大门外,门廊里,过道上,丝管声,弦乐声开始轻轻吟唱。醉花居独处一地,四周建筑相邻最近都有近一公里,这才寸土寸金的天澜城,是不能用奢华来形容的,没有通天的后台不可能有这么大空间。
云朗边走边啧啧称奇,这踏马的也太豪华了,啥时我在魂海里也建一个,让我八个老婆天天给我表演,周边一万公里都不准有人。走近大门,两排莺莺燕燕正在迎客,步行来的,骑着魔兽的,坐着飞禽的络绎不绝,大爷大爷的叫声让每个男人都兽血沸腾。云朗心中竟然有了些小希冀,这让他很是无语,难道真的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走到门前,云朗还陶醉在胭脂气中,突然一道警觉在脑内响起,让他莫名其妙,来不及多想正要进入魂海,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了。
妈的,上当了,被人当鱼钓了上来,只希望来的不是太多厉害人物,让自己有反杀的希望,他虽然进不了魂海,但思维沟通还是没问题的。
“熊二,我进不来魂海,你们时刻准备着,待我看看是哪些人埋伏我的。”
“问心镜!那不是失落了吗?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天澜门长老失声大叫,云朗心知这次难以善了,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世界树,我要是不在了,你把这片世界稳住,一定要保护好魂海。”
“不在了?啥意思?”
“别废话,老子今天可能要交待在这里了,你记住,一定要保护好魂海。”
“你放心,就算是合道境也发现不了,有世界树的小世界就是大世界的雏形,这种位面上没人会发现。”
云朗放下了点心,一路走来实在是有些太顺了,让他都忘了这是修真世界,是最残酷的地方。云朗睁大双眼,看着天澜城主陪着混沌老人和罗睺出现在眼前,混沌老人手中还拿着问心镜,问心镜照在云朗身上,云朗手不能动,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现在他的思绪还很正常,就怕一会儿敌人问什么他都会身不由己的说出来。
问心境开始发挥作用,云朗只觉浑身燥热,身上的秘密被窥探的一清二楚,脑海中开始迷糊,就在他将要失去神智的时候,一道清凉弥漫全身,瞬间清醒过来,不过他没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刚才那种状态,迷迷糊糊。
世界树正努力的散发着生命力,抵挡着问心镜的侵蚀,魂海里紫草在成片的枯萎,紫气在被疯狂的掠夺,补充世界树的消耗,好在这时混沌老人发话了:“差不多了,现在问吧。”说完收起问心镜,在常识里,就算他们也不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你是谁?”
“张远。”
“认识我吗?”
“罗睺。”
“是你摧毁朱雀堂的吗?”
“是我。”
“是谁让你去的?”
“罗睺。”
“放屁,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的?”
“上次在双子星被你抓住的时候,我不得已只能投靠你,所有的行动都是你吩咐的。”
“混沌老人,加大功力,他没有被控制。”
“罗睺,你开玩笑呢?问心镜我们试了几百次,谁没被控制住?”
“天澜城主,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混沌老人,你怎么说?”
“罗睺,你这种合作态度我们很难做啊,三家一起灭了豹青山,平分混沌星域,是早就说好了的事,你竟然指使他来搞破坏?天澜城主,事成之后,东部和北部归你,西部和南部归我,怎么样?”
“同意。罗睺,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
“等会儿,你们别被这黄口小儿给骗了,我有独门手段能让他说真话,你们稍等。”
“你想干嘛?杀人灭口?”
“你们……”
“张远,我问你,豹青山呢?”
“他走了,离开了混乱星域。”
“他手下人呢?”
“也走了,前天走的,他们不是豹青山手下,是罗睺的手下,应该是被他召回去了。”
“张远,你来自哪儿?”
“流火星域。”
“混乱三雄在哪儿?”
“被罗睺杀了。”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杀的?”
“三天前,偷袭了朱雀堂后,你怕三雄管不住嘴,就把他们三杀了。”
“别听他胡扯,我什么时候偷袭朱雀堂了?这几天我一直跟混沌老人在一起。”
“你是没去,你派了十五名高手随我行动,还说要把混沌老人孙女抢过来做小妾。”
“你…你们不会相信他吧?”
“我们为什么相信他?我们为什么不相信被问心镜控制的他?你告诉我,问心镜什么时候出过错?”
“罗睺,没想到你如此狼子野心,天澜城所属听令,同混沌城站一起,防止身边双子星的人偷袭。”
下面一片混乱,混乱星域高端力量基本都在这儿了,一百多位归墟境全都在这方圆不到三公里的地方,气冲宵斗,从老远就能看到这儿旺盛至极的滔天气势。
七十来人的联军队伍对面是三十多人的双子星,双方剑拔弩张,就等各自领头的一声令下,来场大混战。
罗睺悲愤至极,本来十拿九稳的事竟然出了差错,而且把自己陷了进去,今天这小子说是我的人,他们选择了相信,同样,如果他说他是馄饨老人的人,他即使心底认为不可能也会选择相信,有个机会能把竞争对手一网打尽,怎么不会好好利用呢?
“今天事已至此,我怎么说你们也不会罢休,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废话了,那就狠狠做一场吧。”罗睺立即下令手下做好迎战的准备,虽然他人少,可个个都身经百战,加上罗睺本身又略高于另两方的首领,倒也不怎么惧怕,相反士气倒挺高昂。
“罗睺,我也不想相信,可是问心镜下无冤魂,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们不得不信,怪就怪你野心太大,连盟友都坑。”
“哼,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做没做我们心中有数,就都别假惺惺的了,不过在大战之前我有个要求。”
“说来听听,不会像上次那样拿神器收买吧,那次是因为我们早就商量好,不过效果还不错,豹之山庄因此分崩离析,这次可不一样,我们三家再无别的约定,你说什么都起不到作用。”
“你太小看我了,我罗睺即使在流云星域也是一名响当当的好汉,岂会做些无用之功。我的要求很简单,跟上次一样,杀了这小子,不杀他我死不瞑目。”
“你放心,等你上路了,我们会杀了他,现在还不能,他是证人。”
“证你麻痹,到底咋样你们心里明镜一样,还踏马的假惺惺,恶心。”
“呵呵,罗睺,你失态了,你也不用垂死挣扎,这儿布下了大阵,任何讯息都发不出去,什么小世界都打不开,大家公平公正,你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拷,再听下去,我上顿饭都要吐出来了,知道我上次是什么时候吃的饭吗?整整五万年前,你们真的恶心,如果有机会,我会杀光混乱星域所有的高级修士,因为他们太不要脸了,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真本事。”说完罗睺跳上高空,等待混沌老人和天澜城主上来。
混沌老人拿出问心镜,天澜城主拿出一支笔,双双跳上高空,站在罗睺的面前。
“春秋笔!”魂海里江山砚一声惊呼,这是他的老朋友,当年一起并肩战斗多年,一眼他就认了出来,不过现在春秋笔的状态很不好,像是神志不清,死气沉沉的,如同一根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