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滚蛋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揽在身上的事真不小。
如果乔雪菲根本不借钱，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不想让任何人质疑，我和菲姐的交情。
一直到中午，我都没想好，怎么去和乔雪菲沟通。
呆滞的坐在班台后方，我甚至没有吃午饭的心情。
敲门声。
副总之一的高帆走了进来。
“唐总，我请你吃饭。”
“行，今天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我和高帆离开了公司大楼，去了附近一家饭庄。
在雅间坐下来，点了菜，我笑道：“看你的苦瓜脸，请老板吃饭，你不该高兴点儿？”
高帆满脸苦楚：“巨浪，夜里我又梦到了潘可卿，你说她到底在哪里，我一直觉得，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潘可卿就在江湖会馆，跟破烂谭一起生活。
如果我对高帆说这个，他有可能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做出很不理智的事。
如果正面交锋，几十个高帆，都不够破烂谭一个人灭。
而我，也不可能允许自己人自相残杀。
点燃烟，我无奈笑道：“对你来说，潘可卿永远都是镜中月，水中花，曾经见过，但永远捞不到。你的自身条件很好，找一个靠谱的女人，结婚吧。”
“巨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潘可卿也很喜欢我，以前，我甚至摸过她……”
“我信，这有什么不信的。可是，结了婚都有很多离婚的，你摸过她，能代表什么？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和潘可卿，永远没可能。”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要等潘可卿三年，如果三年内，她没有在我的面前出现，我再去找别的女人结婚。”
“就算三年内，潘可卿在你面前出现了，她也未必会嫁给你。也许，等她出现的时候，已经结婚生子了。”
说话的时候，我也想到了自己刚从里面出来，前女友曹丽娜抱着孩子出现的情景。
服务员陆续上菜。
高帆没胃口，眼里都是泪水。
我懒得多看他几眼，只管吃喝。
“高帆，你请客，我必须吃饱了。”
“老板，您给面子，我很有成就感。”
“多赚钱，多去享受生活，不要一直琢磨本来就没影子的女人。”
某些话很苍白，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从饭庄走出来。
高帆去了公司。
我开车回到了四季小区家里。
坐下来，又喝了两罐冰镇啤酒，我才有勇气给乔雪菲打电话。
“巨浪，这个时候接到了你个狗东西的电话，我就知道你答应帮林凡找钱了。”
“林少愿意围着我转，这是好现象，打算在林少面前展现力量，菲姐，你配合一下，800万对你来说，九牛一毛。”
“可我是个人，不是牛，我有个毛啊！不过说起来，800万也不算很多，要不你找九妹？你已经给她打了一个300万的借条，再来个800万的。”
“一直给九妹打借条，我岂不是把自己卖给她了？”
“呵呵，把自己卖给九妹，你享福一辈子，不吃亏，甚至不枉此生。就这样，我有点事，不跟你说了。”
乔雪菲挂断了电话。
考虑是否给马九妹去电话的过程里，我忽然感觉到很累。
去了卧室，躺床上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是夜里八点多。
看到手机有未接来电，我慵懒的回了电话。
“巨浪，为了你的面子，我来给你准备800万。”
听到了马九妹甜美的声音，我心里忽而很痛苦。
“师姐，我打算拒绝林凡，就说钱借不到。”
“唐海潮，你个王八蛋，你对我还这么抗拒？800万，你不想借也必须借！我命令你，滚到真武拳馆拿钱！”
马九妹很愤怒，说话都有哭腔。
我只能出发，赶往真武拳馆，同时电话通知了林凡。
林凡对我感激涕零，再次表示要一辈子拍我马屁。
我赶到了真武拳馆。
楼上房间。
见到了师父马永真、师姐马九妹。
也见到了师兄马嘉豪，还有他已经领证，但还没举办婚礼的媳妇许月圆。
我对着马嘉豪微笑点头。
马嘉豪笑道：“刚才来了两个朋友，谈论孤狼和人的战斗力对比，说的是不会格斗术，手持棍棒的人。争得面红耳赤，可意见还是没得到统一。
巨浪，在你看来，一个没怎么练过的人，手持棍棒能不能干死一头孤狼。”
我思索之后，笑道：“要看这个人的体能和胆量，如果都是没练过的人，比较战斗力的话，体能是最重要的指标。身大力不亏，一力降十会。
如果一个人的潜能完全发挥出来，孤狼不是对手。可现实却是，一个人对一头狼，胜算不会超过四成，因为胆怯。”
马嘉豪问道：“你认为，孤狼胜算更大？”
“对，孤狼胜算更大，毕竟是野兽，没有人情味。”
我分析问题的时候，许月圆始终无视我。
等我说完，许月圆鄙夷的笑了。
“嘉豪，咱们走，不跟没人情味的野兽说话。”
许月圆拽着马嘉豪离开了房间。
我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很尴尬。
马九妹看着我，愠声道：“巨浪，你是不是傻，听不懂我弟那些话什么意思，他在警告你，不要把对你好的人都得罪了，小心自己变成了孤狼。”
“我懂，变成了孤狼，就算单挑厉害，也容易被一群人围殴。一对一赢了之后，一对多容易被打死。”
我坐下来，阴冷说道，“从我出狱，一直到现在，我对自己人足够厚道。冲锋陷阵，背黑锅，我都做了。”
马永真说话了：“海潮，你说的没错，对待自己人，你很仗义，很勇敢，但你的付出都已经得到了数倍的回报。
就事论事来说，以后，马家少爷马嘉豪就是有媳妇的人了，男人面对自己的爱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揍她，要么怕她。
在你家里炫耀结婚证之后发生了矛盾，嘉豪扇了圆圆两巴掌之后，他都心疼哭了。他下了决心，日后做个怕媳妇的人。
这么一来，嘉豪少不了针对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永远要当嘉豪是自己人。
我是你的师父，但你若是伤害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妇，我会向着谁，你心里有数。
当然了，如果你娶了九妹，变成了我的女婿，我会一碗水端平。”
我只能安静听着，然后苦笑。
“师父，以后你儿媳妇给我嘴里撒尿，我也接住了。然后我说，老寡妇撒尿骚气味儿，小媳妇撒尿比酒香。”
“海潮，你……，如果圆圆面对你的时候，尺度这么大，你告诉我。”马永真满脸怪味。
“巨浪，你的想象力真他妈丰富，你曾经见过，但你不能一直幻想。”
马九妹娇嗔瞪了我一眼，然后朝着地上的四个皮箱看去，“一共800万，师姐给你长脸了。”
我没说什么，而是伸手将马九妹拽到了怀里。
“师姐，想结婚吗？”
“你的问话有气无力，这是心里有别人的表现。等什么时候，你足够真诚，足够痴情的时候，再求我。”
马九妹亲了我的嘴唇，然后推开了我。
林凡赶来了。
看到了四个皮箱里，合计800万现金，他兴奋得蹦跳起来。
“妈呀……，真有啊……”
“林少，你该说，妈呀，不要再把这笔钱给输了。”我冷声提醒。
“这笔钱拿到之后，需要先归还别人500万，剩余的钱，我妈会存起来。太棒了，我妈得救了。巨浪，你真牛比！”
林凡竖起了大拇指。
面对我的师父和师姐，林凡这马屁拍的，效果很差。
马九妹抬手，就给林凡腹部来了一拳。
林凡痛叫着摔到了地上，难以相信的看着亭亭玉立，给人一种柔软感觉的马九妹。
“九妹，你力气这么大？”
“吊打你，比吊打泰迪都容易，起来，给巨浪打借条。”马九妹没好气说着。
林凡给我打了借条。
等他带钱离开后，我只能给马九妹打借条。
“巨浪，这可怎么办呢，你的公司还没开始分红，可你都借了我1100万了。”
“师姐，咱俩谁跟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你这才是放屁呢，就算两年后，我委屈自己嫁给了你，我的财富也不是你的，当然了，我的身体和心灵是你的。”马九妹妩媚笑着。
“年轻人，果然不要脸。”
马永真一声轻叹，然后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单独相处，我把九妹撩得有点狠。
让她欢笑，让她假装哭泣。
“好啦，巨浪，豆腐吃多了小心消化不了，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