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陈默眼前一亮。
“张总，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陈默笑着说道。“我对游戏行业也无感，我们未来用户的基数这么大，做什么不行？做体育，做视频，做电商……为什么要做那种被人骂的游戏行业？以后谁愿意做谁做去，我们不挣那份钱。”
“电商？”张晓龙疑惑地看了陈默一眼。
“噢，是这样，我觉得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商品的买卖交易很有可能通过一部手机就能完成，具体的我先不过多说了，集团还有一家公司，已经涉足这方面的业务了，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张晓龙点点头，心里却泛起惊涛骇浪，这位陈董，年纪轻轻，对未来的互联网却有一种惊人的嗅觉和判断。还好自己跟他来到了字节跳动，如果自己没有选择跳槽，以后有没有可能成为对手……
公司交给张晓龙，陈默暂时不用担心这边的事情了，只需要自己偶尔提点建议就可以了。
“陈董，你有个电话进来。”米莉小声说道。
“那行，张总，您先忙着，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找我，或者找集团的杨总，都可以。”
……
陈默看了一眼号码，是新城的座机号，难道是那边案子办完了？
“你好？哪位？”陈默问道。
“我！李成林！”电话那边语气不善。
“李老师？”陈默有点惊讶，自己的专业老师来电话干啥？“有什么事吗？”
“你说有什么事？你人呢？同学们都回学校开始做毕业创作了，你呢？想不想毕业了？啊？”李成林大声说道。
陈默一拍脑门，自己把这件事忘的死死的了。
通常，一般的专业是需要在毕业时交毕业论文的。美术系则不一样，需要在毕业时交毕业创作或者毕业设计。一般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学生们都会先回学校把毕业创作提前搞定，然后再利用剩下的时间出去实习。
这段时间一忙，陈默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李老师，别生气，别生气。”陈默说道，“毕业创作我已经弄完了啊。”
“弄完了？”李成林一肚子火没等撒完，一听这句话灭了一半。“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
“哪能呢，这样，我明天就回新城，后天就把毕业创作给您老送去过过目，您看行不？”电话这头，陈默点头哈腰地说着。一旁的米莉偷偷翻了个白眼，刚才还在会议室里作威作福的，现在像个小哈巴狗似的，变脸变得比狗都快。
“那行，明天你要是不来，我给你不及格，毕业证别想要了！”“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陈默被震得一歪头。
这老头儿，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原本想着再去燕京报看看，这下没时间了。
“米莉，订两张晚上的机票，咱们回新城。”陈默说道。
“好的。”米莉点头答应。
“铃铃铃！”米莉的电话响起，接起之后，是蔡铭打来的。
“米莉，陈默在你身边没？他电话打不通。”蔡铭说道。
“在。”米莉把电话递给陈默。
“找我的？”陈默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随后接过电话。“你好？”
“陈默，我是蔡铭，新城那边已经基本完事了，这几天就要收网打鱼，我告诉你一声。”
陈默点点头，笑着说道:“领导，这次我帮了他们不少忙，有没有嘉奖了什么的？”
“到时候再说，”蔡铭有点无语，主动要嘉奖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蔡铭感觉有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你小子多干点正事儿，人家的案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想得到嘉奖……”
蔡铭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挂断了。气得蔡铭咬牙切齿，拿起电话又打了回去，一边拨号一边暗自运气，自己把这不靠谱的小子调进安全部门，是不是太草率了？
“喂？你小子还敢挂我电话？”蔡铭声音高了八度。
“领导啊，”陈默苦着脸，“您听听您要说的都是啥？这是电话里能说的吗？”
蔡铭一拍脑门，自己都气糊涂了，忘了这次给米莉打电话用的是民用线路。
“消消气哈，消消气……”
挂掉电话，陈默一拍桌子，大喊道:“怎么一个个都得我哄？都没断奶吗？”
米莉收起自己的电话，捂嘴偷笑。
忽然想到毕业创作的事，陈默赶紧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歪？胖子，去年我让你帮我画一幅毕业创作的事，你还记得不？已经画完了吧？”
“啥毕业创作？”胖子一头雾水，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了，陈默是和他说过这件事。
“还没画呢，默哥，怎么了？”胖子回答道。
“啪！”陈默挂断了电话。
“米莉，还没订机票呢吧？”陈默脸色铁青。
“没有呢，怎么了？”米莉疑惑地问道。
“改时间，现在咱们就去机场！”
……
飞机一落地，陈默就带着米莉取上车，直奔学校，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美术系门口，看门老大爷把陈默拦住了。
“你哪个系的？”大爷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米莉。
“我？”陈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咱们美术系的啊！”
“扯淡！咱们系一共四个年级就600来人，我怎么没见过你？”大爷满脸狐疑地看着陈默。
“上次我来系里，门卫室是你老伴吧？那个大娘。”陈默赶紧辩解，“我真是咱们系的，大四，我老师李成林。”
“哦……”大爷挠挠头，既然能说出副主任的名字，应该错不了。“那你进去吧。”
陈默刚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了。“大爷，我忘带画室钥匙了，你能不能帮我开下门？”
大爷一脸狐疑:“钥匙一般都在画室门框子上面，你自己找。你真是美术系的吗？”
“我真是，我有急事！”陈默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打开画室的门，陈默深深吸了一口气，油画颜料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