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还好吧?”丁蔚见谢柠檬神色古怪,又问了一句。
“还……还好……”谢柠檬见陈默已经从录音棚走了出来,言不由衷地回了丁蔚一句。
“怎么样?我唱得还行吧?”陈默拍了拍谢柠檬的肩膀,脸上眉飞色舞,刚才他觉得自己发挥得已经淋漓尽致了,没有理由说不好。
“挺,挺好的……”谢柠檬支支吾吾。
“那就好,你试试看这首歌。”陈默说道。“丁哥,刚才你不在太可惜了,我今天超水平发挥,要不一会我再来一首你给点评点评呗?我感觉今天状态不错。”
“那啥,先听听柠檬唱得怎么样,你也休息休息,这几天每天写歌,别累坏了身体。”丁蔚一边说一边示意谢柠檬赶快进棚。
谢柠檬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走进了录音棚。
细细地体会着歌词中的悲伤与绝望,伴随着吉他声响起,谢柠檬缓缓开口……
屋里的人顿时眼前一亮,米莉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录音棚里的谢柠檬。
“哒啦哒~哒啦哒~哒啦哒~哒哒……”
一首《只要为你活一天》结束,谢柠檬完全被带到了歌曲的意境中,眼角含泪,外面除了陈默,所有人都在鼓掌。
陈默撇撇嘴,和自己唱得也差不多嘛?这些人兴奋个什么劲儿?
谢柠檬走出录音棚,看着米莉一脸花痴盯着他看的样子,陈默忽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激灵。
“那什么,小谢啊,你听没听过《传奇》和《流年》这两首歌?”陈默问道。
“没有啊?”谢柠檬一头雾水,难道文山老师还有两首歌没拿出来?
“嗯。”陈默点点头,“以后你会听到的,我提醒你一句,以后记得离唱这两首歌的那位女歌手远一点,听到没?”……
……
一下午的时间,陈默又为谢柠檬写了三首歌,《谢谢你的爱》,《活着》和《281公里》。
录了一下午,谢柠檬整个人都嗨了,此时他才坚信,自己签约杰文音乐绝对是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大家决定出去一起吃个饭,分别去准备出发了,陈默看着乐队哥儿几个在收拾乐器,忽然语气认真地问了一句:“哥几个,我唱歌真有那么难听吗?”
鼓手大头咧咧嘴,想笑却没笑出来。看了一眼贝斯手阿发,示意他赶紧说两句,阿发又看向一旁的键盘手……
陈默叹了口气:“我感觉我已经练得不跑调了吧?怎么还是很难听?”
大头想了半天,总算开了口:“文山老师,你要是非要想唱歌的话,不行玩摇滚吧,流行音乐的话……实在是……不太适合你啊。”
乐队其他几个人同时脸色一黑,大头啊大头,底线呢?能不能别祸害摇滚界?
“摇滚……”陈默眼前一亮,他之前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因为这个时代,正是摇滚落寞的时代。人们已经对那些毫无意义的嘶吼和不负责任的编曲失去了耐性,变得更加注重旋律和歌词本身的内容……
可是,谁说摇滚就一定是粗制滥造,粗糙不堪的呢?它也可以有好的旋律,好的歌词,同样可以在这个基础上不流俗,具备摇滚精神。
这可能对当下那些越混越惨的摇滚乐队来说挺难,甚至他们现在生存都成问题,但是对陈默来说……
……
一整晚的时间,陈默只是默默吃着饭不说话,眉头紧皱。
赶来的杨荣朝着丁蔚看了一眼,指了指陈默。
丁蔚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低头吃饭。
原本谢柠檬兴致勃勃,看见陈默一言不发,大家都闷头干饭,他也只好不说话。
良久,陈默忽然开口:“荣哥,我想唱歌。”
“噗……”杨荣刚喝的一口热水全都喷到了谢柠檬的脸上。
“抱歉抱歉,柠檬,我给你擦擦。”杨荣赶紧拿纸巾。
丁蔚五分钟前刚上过厕所,此时正在想用什么借口能出去躲一躲。
“我想组乐队,摇滚乐队。”陈默语气坚定,“一直以来我都在为别人写歌,有些歌我并不喜欢,只是为了配合歌手的风格。”
陈默抬起头,眼睛扫视众人。“所以我要弄些我自己喜欢的歌。”
摇滚乐队?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丁蔚忽然眼前一亮,陈默这破锣嗓子,虽然唱流行歌曲不堪入耳,可是如果玩摇滚乐的话……
杨荣叹了口气:“现在的主流还是流行音乐,市场也更认可流行音乐。所以,小默,如果你只是玩票,我不反对。”
杨荣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是来真的,小默,你恐怕没有那么多精力。你看看你现在手上有多大一个摊子?集团旗下已经有五家子公司了,资金流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临界点……”
陈默摆了摆手:“荣哥,你说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这几天才疯狂写歌,给公司挣钱。我懂的,你放心,我不会扔下公司这摊事儿的,怎么也得先挣够钱了再说,再说我也得先学学吉他什么的,不急。”
杨荣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资金流的事情,尽管他知道,今年的几张新专辑上市以后,公司就可以快速地回笼资金,但是总处于资金流危险的临界点,让他睡觉都睡不好。
“对了,这几天你忙着正事,我就没和你说。”杨荣笑着开口说道。“没到约定的时间,滕逊那边就来人了。”
“哦?怎么说?”陈默笑着问道。
“5000万,公司卖给我们,全部股份。”杨荣说道。“但是,那个马总要带走所有的技术骨干和创始人班底团队,一共20个人。”
陈默点了点头,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这笔钱相当于买了对方公司的基层员工和那些已有用户,而那些用户正是陈默想要的,毕竟一个多亿的用户量非同小可,互联网的使用习惯很难培养。
至于产品未来的走向,这难不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