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日子无忧无虑,陈默写写歌词,研究一下剧本创作,跟胖子蹲在人工湖边上看看美女,每天过得不亦乐乎。
……
美术学院副院长办公室,李成林一脸恨铁不成钢:“陈默,这学期你得交毕业创作,你知道吧?”
陈默乖巧地点点头,他觉得有点对不住自己这位专业课老师,三年了,陈默每天除了搞对象,就是被对象搞,一共就画了两幅画。
李成林翻了半天,从角落里掏出一幅画框来,说道:“你自己看看,上学期你画的期末作业,这是啥啊?啊?这是画吗?学了三年,就画成这个德性?”
陈默低头看了一眼,嘴角抽搐,一幅用丙烯画的人物半身像。脸画得五颜六色,像是中了什么奇毒不说,再看人物轮廓,变形严重,好像被人用大锤砸了好几十锤,就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除了角落里的签名还挺帅的,其他地方……
陈默还想挣扎一下:“老师,你……你觉不觉得,这幅画用色十分大胆,有没有点十九世纪印象派技法的神韵?再,再就是这人物画法,这构图,有没有点超现实主义的赶脚?像不像点达利的风格?”
“达你奶奶个腿儿!”李成林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气得直喘粗气,老脸憋的通红。
“消消气,消消气。”陈默赶紧上前捋老头的胸口,生怕老头子一口气上不来嘎过去。
“陈默啊,我昧着良心给了你这幅画一个60分啊,因为咱们美术学院院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专业课挂科的学生啊!”李成林喘了口粗气,语重心长道:“老师只求你一件事,你必须得答应我!”
“老师你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义不容辞!”陈默胸膛拍得丁当山响。
“你毕业以后,就要面临人生的重大选择,”李成林控制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你可能会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
陈默认真地点了点头,示意老师继续说。
“人生的选择千千万,老师只求你一件事。”李成林又激动起来,死死盯着陈默的眼睛,说道:“你,绝,对,不,能,当,老,师!”
陈默:“……”
“绝对不行!听到没有?我决不允许我教出来的学生误人子弟!”李成林眼睛通红,“要是让我知道你当了美术老师,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腿打折!”
随后李成林摆了摆手,赶苍蝇一样赶陈默走:“滚吧,毕业创作我也不指望你画出啥来,随便交一幅,我给你个及格,赶紧毕业混蛋。”随后又补了一句,“以后别跟任何人说你是我学生!”
大学三年,这位副院长,李成林老师还是挺照顾自己的。虽然陈默不靠谱,李成林还是用心地教,无奈陈默实在是没那个天分,烂泥扶不上墙。
看来这次老头子动了真怒。
回到寝室,陈默问胖子:“胖子,你实话实说,我画画真的不行吗?”
胖子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默哥,我觉得你画画水平还是可以的,至少比你唱歌好多了。”
陈默:“……”
……
一周后,胖子开着陈默的车接到了妹妹雨柔,经过检查,雨柔的情况还算乐观,医疗机构立刻安排了手术。
陈默给胖子转了两万块钱,让他花完了再告诉他,说自己有的是钱,就没再管。他故意表现得云淡风轻,就是不想给胖子太多压力。
手里的钱,算算还有一百万左右。
……
“陈老师,我是杨荣。”电话里,杨荣语气激动,“您发来的8首作品我收到了,工作室每一个人都赞不绝口,那首《三年二班》,还有那首《双刀》,阿杰已经快把谱曲工作都做完了。”
杨荣语速很快,周杰棍的新专辑,十二首歌全部由陈默作词,计划两个月后完成录音,三个月后完成发行。陈默也是感叹周天王的作曲速度,这特么的比他抄袭的速度都快。
此外,杨荣还提到了稿酬的问题,除去工作室扣点和缴税,陈默还能得到210万左右。
似乎是觉得扣点有点不好意思,杨荣又说道:“陈老师,您知道港岛的张学朋和台省的丁蔚吗?”
陈默点点头:“知道。”
张学朋是港岛着名歌星,音色辨识度强,唱功了得。
丁蔚则是台省的新晋男歌手,近几年风头正劲,他声线粗犷,极具个人风格。
杨荣接着说道:“我知道他们两位今年也有筹备新专辑的计划,我以您经纪人的身份与他们二位进行了接触,两位对您的歌词十分推崇。”杨荣顿了一下。
电话这边,陈默深深吸了一口气,杨荣的能力真的很强,这工作室提成自己掏得值。
“谢谢了,荣哥。”陈默只说了这一句话。
“谢啥。这不应该的嘛。”和陈默通话次数多了,杨荣的口音不经意间已经有点大碴子味了。“稿酬已经发到你卡里了,你瞅一眼哈。”
“好的,新专辑发行后让阿杰给我寄一些,记得叫他签名哦。”陈默笑着说。
挂掉电话,陈默到银行查了一下卡里的余额,已经有310万左右了,想想未来歌曲版税分成可能会赚得比这多得多,陈默就一脸兴奋。
他很想把这件事跟老爸分享一下,又担心老爸瞎猜测,想了想,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歪?爸。”
“干啥?要钱没有,要猪,还没长大!”陈援朝的声音传来。
陈默:“……”
“我要猪干啥,爸,我跟你说一声,我挣钱了。”
“哦,报社开工资了?多钱?有2000没?”陈援朝问。
“不是爸,我最近在给人写歌词,赚了几十万。”陈默没敢多说,怕吓到老爸。“要我说你那猪也别养了,辛苦不说还恶臭的。辞掉你那破工作来省城养老不好吗?回头我再给你找个老伴儿,再给我生个小妹妹,你看胖子都有妹妹,咱家差啥啊……”
“滚踏马犊子!”陈援朝笑骂一句,随后语气严肃起来,“儿子,你真挣了几十万?”
“对啊,不到四十万吧。”
“写歌词?”
“对啊,咋了?”
电话这边一阵沉默,陈援朝看了一眼猪圈里越来越胖的猪,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儿子啊,你是不是傍上哪个死了老公的富婆了?我跟你说啊,你是遗传了老子的英俊相貌不假,可这不是条正道儿啊,听我的,你把钱给人家退回去,安心工作,好好找个正经姑娘不香吗?”
陈默:“……”
“爸,我真是写歌词赚的钱,你咋不信呢?”陈默无语。
“放屁!你小时候写作文,一百个字里30多个错别字,你还能写歌词?我看你长得像歌词。”
……
挂掉电话,陈默无语问苍天。
这踏马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自己高中时语文水平还是非常不错的。
陈默直挠头,怎么说,老爸才能相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