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繁星点点,黄文龙的府邸内灯火通明,一场盛宴正酣。
秦风等人接受了黄文龙赠送书画的美意,让黄文龙更加的快意开怀。
自从爱女黄蓉儿生病后,黄文龙是吃不好睡不好,好长日子没这般开心了。
宴席上,佳肴琳琅,香气四溢。
吃货虎妞眼睛和嘴巴都快顾不过来了,精致的瓷盘中盛放着色泽鲜艳的烤鸭,外皮酥脆,肉质鲜嫩;热气腾腾的清蒸鱼,鲜嫩多汁,搭配清新的姜葱汁,更是美味无穷。
旁边,一盘盘晶莹剔透的翡翠虾仁、色彩斑斓的五彩拼盘,无不让人垂涎欲滴。
李散寒在一旁轻声劝说虎妞,道:“虎妞师妹,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虎妞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爹爹说了,能吃是福,放心吧,我的肠胃好得很,还能吃下一头牛!”
虎妞的天真可爱,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黄文龙说道。
“虎妞姑娘放开了吃,我再让厨司多准备些菜,今晚一定要吃好,吃饱!”
酒香飘溢,琥珀色的美酒在杯中摇曳生姿,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宾客们举杯畅饮,欢声笑语在夜空中回荡,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热烈。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宣告结束。
翌日,秦风一行人向黄文龙告辞。
黄文龙有些诧异,说道:“怎么这么着急就要离开?莫不是昨天我府邸里面招待不周?”
秦风连连摆手,解释道:“黄城主美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次来黄钟道有正事在身,不瞒黄城主,我身上有些暗伤要去两禅寺,请两禅寺的高僧为我治愈,耽误不得。”
黄文龙闻言恍然大悟,道:“这可耽误不得,这样,我让城中的人送你们一程,走近路,能快一些。”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黄城主了。”
黄文龙对秦风一行人颇为不舍,道:“本来还想留诸位小住两日,感受一下我们黄龙城的风土人情,若是从两禅寺归来,一定要来黄龙城!”
秦风身上有伤,尚且要耽搁时间救黄蓉儿,这份恩情,黄文龙铭记在心。
临别之际,修养得不错的黄蓉儿也露了面,还送了秦风一件礼物——一块玉佩。
黄蓉儿轻声说道:“这玉佩是我从小就随身携带之物,乃是用寒玉做成,秦少侠救我性命恩同再造,请秦少侠收下这玉佩吧。”
秦风犹豫片刻,还是收下了黄蓉儿的好意。
众人辞别,望着秦风等人远去的背影,黄文龙感叹道。
“真是一个少年俊杰啊,可惜,他心有所属,与那多宝阁的千金有情谊,否则,爹爹真想招他入赘,让他以后继承我们黄家的基业。”
黄家坐拥黄龙城,虽然比不得两禅寺、正德寺这样的门派,但也是一方的豪族。
黄文龙修为不差,五年前就已经到了玄皇八重的境界,谁娶了他女儿,未来就是黄龙城的下一任城主。
黄蓉儿俏脸一红,娇嗔道。
“爹爹你不要瞎说,女儿可没有嫁人的心思,要一辈子陪在爹爹的身边。”
黄文龙呵呵地笑了,他能看出来黄蓉儿有些喜欢秦风,可是两个人注定无缘。
“快回去吧,外面风大,你身子还没好呢。”
黄文龙与黄蓉儿回了府邸,却没有人注意到,黄文龙的背后,一缕黑气浮动了一下,然后转瞬即逝。
夜幕如深邃的海洋,缓缓笼罩了黄龙城。
今夜,城主府显得格外静谧,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打破这份宁静。
老管家黄福,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仍然精神矍铄。
他拎着那盏古旧的灯笼,肚子微微隆起,步伐虽慢却坚定,独自在府邸的深处徘徊。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睡眠愈发浅薄,时常在深夜中醒来,无法再次入眠。
于是,他便习惯了这样的巡视,这既是他对城主府深深的责任感,也是他一生勤劳的延续。
原本,这些巡视的工作应该由护院们来完成,但黄福闲不住,他总觉得只有亲自走过每一寸土地,看过每一个角落,才能安心。
今夜,月色如银,风轻云淡,仿佛一切都在沉睡中。
偌大的府邸里灯光寥寥,这般深夜若是换了一个人,估计要害怕不敢独行。
然而,黄福对这城主府太熟悉了,他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年,侍候了黄家三代人。
这里的一草一木,黄福都无比的熟悉,根本不会害怕。
黄福一路走过,灯笼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如同孤独的航标,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
当他走到黄文龙的院子外时,忽然,一阵奇怪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那声音窸窸窣窣,像是老鼠在啃噬什么东西,尖锐而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老鼠?
黄福眉头一皱,嘟囔道:“老爷的院子里每年都做驱虫,不可能有蛇虫鼠蚁啊,难道?”
黄福的心猛地一紧,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秦风等人来到后院抓邪祟,那过程黄福可见到了,魅实在诡异难测,给黄福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黄福心想,该不会有新的邪祟又跑到了城主府,这次目标是老爷吧?
窸窸窣窣……那声音断断续续,时强时弱,仿佛在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院子的门,决心要探寻这声音的来源。
吱呀——
黄福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了黄文龙的院子。
他心中虽已有预感,但当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愈发清晰,最终确定是从黄文龙的屋子里传来时,他的心脏还是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快步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黄福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老爷是玄皇级别的高手,寻常的邪祟伤不到他的!
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伸出手,用那略显干燥的舌尖沾了沾口水,小心翼翼地捅破了糊着纸张的窗格。
他瞪大了眼睛,向屋内望去。
屋内昏暗,一盏孤灯摇曳,加上从窗外透进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